大抵是血液循环过快让江澜的体温格外灼热。
温执言微凉的手触碰到江澜滚烫的皮肤,让江澜没出息地打了个哆嗦,头皮一阵发麻。
alpha的好胜心,让他们很难忍受被压制和落于人下风。
江澜想都没想,第一反应就是不甘示弱地对温执言回了礼,伸手摸了回去。
他手下力道比温执言不留情面得多,一边掐着温执言的腰,一边还用腿去压温执言的腿。
温执言知道江澜的尿性,根本不跟他硬碰硬,只将脸颊凑到江澜颈边,去亲吻他的锁骨。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澜敏感又脆弱颈侧,让江澜不由自主便放轻了力道。
他抬手按在温执言的脑后,指尖插入他柔软的发丝,一边往后拉扯,一边说着拒绝的话:
“别亲我,温执言,我可不是你的alpha。”
他语气很凶,撕扯温执言头发的力道却很轻,似是舍不得弄疼温执言,又似是在欲拒还迎。
温执言停止了亲吻的动作,将脸埋在江澜颈窝里,闷声道:
“那你是谁的alpha?”
江澜被他灼热的呼吸喷得直痒痒,伸手戳了戳温执言的腹肌:“别卖乖,不管用。”
温执言是老实人。
至少在江澜答应跟他和好之前,他得是。
于是他在遭到江澜的拒绝之后,也只是乖巧的隐忍着,只抱着江澜不再下一步动作。
但江澜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他不仅不老实,他还双标,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很不要脸。
一开始,温执言对于江澜那只在他腰腹上动来动去的手持了默认态度,只任由江澜在他身上偷偷摸摸的占便宜。
但很快,这种偷偷摸摸,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温执言眉心跳了跳,捏住江澜已经转移到他屁股上的手:
“澜哥,你干什么呢?”
江澜态度恶劣,活像恶霸:“给我摸摸怎么了?!”
都是alpha,温执言对这个动作的防范意识很高,他捏着江澜的手腕强迫他转移阵地:
“换个地方。”
江澜暗骂温执言是狗东西,过去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当温执言是omega。
每次温执言对他优秀的翘臀产生浓厚兴趣时,他都傻乎乎的觉得很骄傲。
自认整个s大都找不出第二个腰臀比例比他还优越的alpha。
只等温执言一分化,他就要好好让温执言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顶a。
结果倒好。
温执言分化了。
江澜也傻眼了。
此时此刻,再想起来,也只觉得牙痒痒。
他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去,对温执言道:“睡觉。”
话虽这样说,身子却并没往床边上挪动,就老老实实靠在温执言身边。
温执言如今虽说在江澜面前姿态摆得很低,但任哪个alpha也不会被人半路放了鸽子以后还能心平气和的闭上眼乖乖睡觉。
于是他伸手从背后抱住了江澜的腰。
温执言做设计,常年握笔。
手上带着薄茧,平时不仔细看,不怎么能看得出来,用手去摸,也没那明显。
但皮肤和皮肤之间的敏感度是有区别的。
至少现在,江澜就能明显感觉到温执言的手,和自己的,触感不太一样。
他发誓,他挣扎了。
但欲望上头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江澜也不例外。
尤其是当温执言一边舔吻着他的后颈,还一边发出不要脸的靡靡之音,诱惑江澜,说:
“又不是第一次,澜哥,你现在不想和好,我不强迫你,明天一早醒来,我不提,你不想,全当没发生过,行吗?”
这话听起来很渣。
但江澜和温执言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个让江澜坦然接受的借口罢了。
而江澜,需要这样的借口。
如此一来,江澜就更难拒绝了。
于是他默认了温执言的行为,并在几分钟后,温执言没忍住低笑出声时,恼羞成怒地怼了温执言一胳膊肘。
“笑什么?活不耐烦了是吗?”
江澜一直清心寡欲,突然来这么一下,难免表现不佳,又不是真实水平,有什么可笑的?
温执言这才收敛了笑意,抽了两张纸巾,识趣地主动替江澜找补:
“我只是在笑,如果你刚刚继续下去,我大概还不如你。”
江澜爱听这样虚伪的话,满意地用脚尖勾了勾温执言的小腿以示奖励。
然后打了个哈欠,翻脸不认人道:
“我困了,要睡了,没事别打扰我。”
温执言温声说了晚安。
静静地盯着江澜毛茸茸的发顶看了半天,这才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将那两张纸巾处理干净,洗干净了手。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站在床边盯着林梓宥看了许久。
待确认林梓宥的确是睡着之后,才再次躺回床上,伸手将江澜捞进怀里,闭上了眼。
这七年之间,江澜夜夜要点着自己的香薰才睡得着觉。
一部分是因为生理上难忍的戒断反应,而另一方面,没人比江澜自己更清楚,不过是心病罢了。
此刻他背靠着温执言的胸膛,被温执言圈在怀里,悬着的心似是有了着落,没几分钟,便真的困意上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