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0月,不知道是不是祸不单行,他居然找到我了。八年过去,我已经他们已经放过我了,可是为什么会找到我?!不行,决不能让他看到小闻,我必须马上搬家!”
洛译心惊肉跳,这里的“他”是谁?是谁找到了周洁?原来这些年周洁一直在带着陈闻躲着谁吗?
“1990年11月,根本躲不掉,连徐振都再次找到了我。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罢了,这一切都是孽缘,也该有个结束。当初我没有能力结束它,现在的我依然做不到。但是我有了小闻,我必须让我的孩子活在光明下,活的顺顺利利。我绝不会让他们打扰我的孩子。”
日记到这里就断了。
洛译不甘心地再往前翻,除了备孕期间的难受,身体不适外,再没有更多的记录。
他有个大胆的猜测,那个人,是陈宏业。
单身母亲带着孩子东躲西藏,除了躲孩子爸之外,很难还有别的选项。更何况陈宏业就不是个好鸟,陈家的手段更是残忍——陈闻是陈宏业婚外情剩下的私生子,陈家当时想斩草除根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日记里还提到了徐振。
徐振为什么要在那时候找到周洁?如果徐振真的喜欢周洁,和她青梅竹马,那为什么这八年里都不见影踪?
一切的疑问在洛译的脑子里打结,这一段过往还有很多碎片尚未解密,他拼不全。唯一知情者,并且能给他答疑解惑的,恐怕只有徐振了。可是怎么让徐振开口,又是一个难题。
日记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但洛译不能这么被动。
1990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译很快就想到,陈宥才也是1990年死的。陈宏业找到周洁,是否与此有关?没了大儿子,想找私生子,也是有可能的。去找陈宏业能套出什么话吗?
想了想周洁躲着陈宏业躲了八年,想必陈宏业这样的人渣做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说实话更是难上加难,洛译还是决定去找徐振。
第181章
第二天,洛译拖着沉沉的黑眼圈打卡上班。
李宣喝着咖啡飘过,又飘了回来,惊讶道:“你背的这个包,不是小陈总的吗??”
洛译将小黑书包方下,点了点头:“这事说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陈闻居然把我家对面的房子偷偷租了下来。”
“啊?”李宣果然惊讶,“他为什么要租你家对面的房子?还是偷偷租的!”然后恍然大悟,“难怪顾晓晨去搜他的房子也搜不到什么东西,原来近在眼前?!”
“灯下黑是被他玩明白了。”洛译嘲道,“但我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发现了一块白板和一本日记。”说着洛译把拍了白板的照片给李宣,再把日记也给了她。
“线索断在1990年了。”洛译解释道,“我推测是陈宏业在陈宥才死了之后,想要找回陈闻这个私生子,因此找到了周洁。后来还剩了什么事才导致周洁死亡。”
“可是周洁为什么要……”李宣不解,有些难以启齿,“她才十六岁,那个时候怎么会和陈宏业搞在一起?”
洛译沉声道:“就怕不是自愿的。”
李宣瞪大双眼:“那她是怎么认识的陈宏业?按理来说,那时候陈家正在步入正途吧?”她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回自己工位上拿了一叠文件,“洛译,这是我整理的关于陈家产业的信息,这里——温泉山庄的开业就在1990年。这会是巧合吗?”
洛译很是困惑,但1990年发生的事,显然都不能当做是巧合处理,很有可能在这里面就潜藏着前因后果。
洛译走到办公室的小黑板前,将陈闻写在白板上的内容复原。从这样直观的角度看,陈闻一直在关注着这五个人,所以这五个人和他妈妈的死一定有关系。
但1990年这个时间,除了陈宏业和徐振,这五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包括周洁生养孩子这八年。陈闻又是怎么确定这五个人呢?
洛译说:“宣姐,你说,会不会在陈闻出生之前,这五个人和周洁还有一段往事?”
彼时李宣已经看完日记,泪流满面,拿纸巾擤了擤鼻涕,声音沙哑地说:“有吧,只能往前找了。1982年生陈闻,1981年怀孕,在1981年之前还发生过什么事吗?”她思考着,忽然惊声,“啊对!稻村是1980年并入梅村的,会有什么关系吗?”
洛译一激灵,回身再次看起周洁的档案。
周洁出生在稻村,家庭成员填写了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
洛译:“你从她爷爷这辈查起,看看她的直系亲戚旁系亲戚都有谁,分别和这五个人有什么关系。”
李宣得令立马开查,很快,这些人的信息都查了出来。
稻村周姓是大姓,虽说人口不多,但一半的人都姓周,也就是说一半的人都沾亲带故。偏偏稻村以务农为主,基本上没有人进城打工发展,连念书的都少。所以也没有人和那五个人有关系。
洛译似乎已经习惯线索到一半就断了,也没表示什么。
他叹了口气:“可是徐振什么也不肯和我说,昨晚还是他说漏嘴了一句,说周洁自己抹了档案——就这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说周洁要是体制内的人,为什么会和陈宏业有关系啊?”
“周洁自己抹的档案?”李宣惊讶,“这不可能吧,抹档案的级别得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周洁真能自己抹档案,那她死的时候,咱们全局的人都得给她脱帽致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