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出手，那……别人呢？
客似云来吗？
……
告别裴母，裴潇潇快步往家走。
时间不多了。
过了木桥，远远的却没瞧见大牛叔的牛车停在家门口。
她心中疑惑，加快脚步。
迈入家门，她问道：“大嫂，大牛叔呢？”
“小牛刚过来说，他们家的牛生病了，去不了。”
裴潇潇大惊：“怎么会这样？”
晕，牛生病了为什么不早点过来说一声，给她留出点准备时间？
这都怎么办事的？
她脸色不愉，贾氏连忙解释：“据说也是临出发时，牛的状态才不对的，大牛叔已经去里正家借牛了，很快就过来，不耽误什么事的。”
裴潇潇看了看天色。
的确还有点时间。
她面色稍霁，没再说什么。
盯着摆在外堂屋地上的肉丸、肉卷、炭炉等一众物件儿，裴潇潇陷入沉思。
如果这次上县城顺利，她一定要买辆自己的车。
花氏出摊勤，推销也勤，小吃摊每天销量在两百串上下，约25斤，每斤能挣16文，一个月约能给她提供八两银。
经销那儿利润少些，只有八文钱每斤，一天能销20斤，她能躺赚四两八。
整体月收入在13两上下，上交一半，自己还有六两五。
这个数，其实不少，维持一辆车够得。
不过年前她呢，买买买，花钱如流水，救人和坑宋子阳的几十两，花的七七八八咯。
一辆骡车，连骡带车厢，得四五十两左右。
她现在的确买不起。
待会若生意成了，她就直接去买一辆，让男主给她当车夫！
哼！
正发着呆，大牛叔赶着牛车停在门口：“潇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裴潇潇回神，宋瑜已经将东西麻利搬上车。
她笑着说没事儿，上车，与宋瑜排排坐。
老牛哞哞叫唤两声，尾巴一甩一甩，向县城出发。
正阳街是中心街，人流量大。
车进不去，大牛叔赶着牛车往九江楼后门的那条巷子去。
裴潇潇和宋瑜步行，拐去正门跟江掌柜交涉，让开后门。
街上人很多，夫妻俩贴着一侧的门店走，经过客似云来时，脚步慢下来。
客似云来的人流量，起码比九江楼的大了一倍有余。
一边大堂爆满，还在有人源源不断的往里走，甚至有拼桌的。
一边上座率还不到60%。
能达到这样的上座率，还是因为有些人在客似云来实在找不到位置，退而求其次转过来的……
差距，有点大。
宋瑜幽幽道：“想让九江楼把客似云来踩在脚下，你任务有点重啊。”
裴潇潇深吸一口气：“或许吧。”
说着话，已迈入九江楼。
看到裴潇潇，江掌柜很吃惊：“你真的来了？”
裴潇潇也很惊讶：“我不是说我今天会来吗？”
江掌柜呵呵笑。
他以为裴潇潇就是上门推调味料的。
没有达到目的，说什么卖配方，还带货上门，出资替他们测试新菜品。
他以为小娘子是推销不成，怕面上挂不住，故意找的台阶。
谁料还真的来了，且来的很快。
可是……
“你的菜呢？”江掌柜张望。
“主街这边人多，我牛车进不来，现在应该停在你们后门。”
将掌柜：“……”
牛车。
好吧，果然是乡下来的土妞。
还什么配方。
刚升起的一点点兴趣又掉下来。
正如他所说，他这些年为了把销量拉起来，没少尝试新的配方。
可很多都是乡下人自以为好的，其实就是大酒楼间都知道的普通配方。
他没有报太大希望。
但人都来了，就看看吧。
客人不多，只二掌柜便能忙的过来，江掌柜带着俩人一同前往后院。
裴潇潇从车上端下两个锅，大的装着那几盘香芋扣肉卷，小的是两斤肉丸。
一样是推，两样也是推，万一都顺利呢？
江掌柜接待客人的房间在后院的二层小阁楼。
就餐在即，裴潇潇直接将一盘香芋扣肉卷递到江掌柜面前，笑眯眯道：“掌柜的，你看我是不是做出了花儿一样的菜？”
江掌柜打眼一看，好笑道：“你这小娘子真够记仇的啊……而且，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味道好。”
“食物讲究色香味俱全，我这菜漂亮、香味诱人，三占了两，客人能不想吃吗？”
“嗯，我试试看。”
其实锅盖刚一揭开，江掌柜便生了食欲。
样式妙，味儿咸香甜鲜，瞬间占满他的心智。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抽掉牙签，轻咬了一小口。
刚嚼吧两下，将掌柜眼睛一亮，剩下的一口包圆。
他神情愉悦，显然对香芋扣肉卷很满意。
回味了好一会子，江掌柜放下筷子，微微点头：“咸甜口，五花肥而不腻，软而不烂，芋条甘甜软糯，表皮吸满了肉香与酱汁，相辅相成，的确很出色的菜品……这菜叫什么？”
“香芋扣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