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流放去璃月。
  思即此,你忍不住边咳边笑,脑海里闪过一百种和魈相遇的场景,你们在哪天洞房花烛夜,宝宝的名字叫什么你都想好了。
  而散兵,这个目前被你疯狂祸害的少年,他只能在你魔性的笑声下惊讶地瞪大眼瞳。
  你从那双绛紫色的眼底看见了震惊。
  你非常满意少年此刻的面部表情,很好,非常好!看来他已经被你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了!
  你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有力气,当即用力抖开袖子上的厚重衣袍,用力环住散兵脖颈。
  “朋友,你了解过化学吗?”
  被你勾住脖子的散兵:“……”
  第六席只知道,你又在发癫了。
  少年叹气,配合你道,“不知道。”
  “高等元素论学过吗?各种元素的反应你总知道吧?那你总见过达力园效应吧?”
  “那么,你连意大利面应该配合495号混泥土你都不知道??”
  你盯着少年越来越像看傻子的眼神陷入沉默。
  好吧,这个世界没人能懂你这么有趣的灵魂。
  散兵真的没品位。
  “算了,乱七八糟的混一块总能炸一次。”
  散兵:“……”
  他这下确实听懂了。
  你听见少年在你耳边轻声叹气,将你抱起。
  白色大衣上面的兜帽被他葱白如玉的指间挑起,牢牢盖在你的脑袋上。漂亮的指尖在你眼前一闪而过,眼前便多了一层阴影。
  影影绰绰的昏黄路灯将白色的大衣染上暖黄轮廓,兜帽遮住了外面的风雪,也挡住了你大部分的视线。
  你只能依稀看见少年流利的下颚线,也被昏黄的灯光镀上那样柔和温暖的色泽。
  你依稀记得,面前少年快入卡池的时候,背负了很多骂名,那些流言蜚语就像恶毒的吸血虫,要将一切都腐蚀。它们不贪恋于血,而是想连同少年的皮肉一同吞噬。
  你对风男总是有好感,或许是那如出一辙的苦厄,或许是想要得到相同的一份救赎,或许是想从他们那里,获得继续下去的勇气。
  少年抱着你,他两侧的厚重披风被迫分开,连带着腰间挂着的风铃也顺着寒风作响。
  你的神经莫名得到了平息。
  “散兵,你千万要记住,多托雷对谁都不安好心,你可不能随随便便相信他!!!”
  你虽然无法告知他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也不能剥夺他经历的选择权,但你还是想要尽可能让少年离那个阴暗大疯批远一点。
  少年脚步顿了顿,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怪异,半晌“切”了声,固执道:“我自有判断。”
  “好好好。小猫咪说什么都是对的。”
  散兵瞪你一眼,抓紧了你的衣袍:“……闭嘴。”
  “嘿嘿。”就喜欢看猫猫暴跳如雷,但又不得不抱着你在雪地里走动的模样。
  猫猫气得磨牙,还是要冷着脸,老老实实抱着你。
  哎呀!谁让你是个一步三喘的病秧子呢!
  你指尖将兜帽往后扯了扯,这样能够尽可能不遮住你的视线。
  多托雷这小子对实验室是真好,狗比东西对谁都苛责,疯到连自己也切成片,但是实验室对他来说不太一样。
  大大小小的实验室承载着男人每一场实验的欢喜,即便那热乎劲总会过去,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实验室的成立,都代表着它们曾是男人的挚爱。
  如果说剑修的老婆是剑,那多托雷另一半一定是实验室。
  天啊,思即此,你都忍不住再仰天大笑了。
  连带着对散兵的称呼都变了,“散啊,真的无法想象火光冲天的那一刻我会有多么开朗。”
  散兵淡淡瞥了你一眼,轻轻“啧”了声,似乎是在嘲笑你没出息。
  少年长长的睫毛垂落,黑色的漂亮睫毛尾部沾染着将落未落的雪花,橙黄的暖光打在上方,嘴闭上的时候,少年看上去异常乖顺。
  ——炸多托雷实验室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惹第四席发飙。
  那个疯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在实验室里面,七国中你找不到多托雷的身影,但一定能找到这个神经病制造的实验室。
  少年眸光沉了沉。
  ——人偶被推上实验台的那天,雪花是什么样的?
  似乎也像今天一样大,风吹过没这么冷。
  但实验台很冰,试管、面具、仪器都泛着寒光,滴滴答答的仪器声顺着刺入皮肤的液体使他陷入昏睡。
  这些只是换取利益的手段。
  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点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但是你是人类,还是脆弱的人类。失去了记忆与力量的你脆弱得一只手就能掐死。
  你应该在最温暖的冬日里,从一颗种子成长为耀眼的花,到最后的凋零也应该是自然力的作用使然,而不是在多托雷的手中,历经折辱。
  一定要把你送离至冬。
  在其他地方,多托雷可能还会有所顾忌。你会比在至冬更加安全。
  少年脚步快了些,进入一栋耗不起眼的矮小建筑中。
  不同于外部的破旧,里面全是精密的仪器,各异色泽的液体灌注在试管中,一排排被男人整齐地安放。烧杯中还藏留着些许红色液体,看上去多托雷刚来过。
  散兵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