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龙泉宫中,正在给慕止捏肩按摩的卫鸢尾,可谓是母女连心,当苏儿听到慕瑾是天煞阁的人之后,那心底发出的恐惧,便瞬间让卫鸢尾产生一阵莫名的心慌。
而手中的力道自是没有控制住,一不小心手上的指甲便刮到了慕止的肌肤上。
正闭眸假寐的慕止一下睁开眼睛,卫鸢尾见状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
慕止听到这话,便也没有多做计较,只觉卫鸢尾捏的要比平常伺沐太监给他捏的要舒服很多。
便轻侧过头去看捏在肩膀上的手。
那双手,纤细白嫩,柔软而富有弹性,不长不短的指甲,让手指更憎一分纤长,这一看就是一双女人的手。
当即慕止那双微眯的眸光便一下睁开,反手抓住卫鸢尾的手,便将卫鸢尾给拉到了水下,紧接着另外一只手便用力的将卫鸢尾的脑袋按在水下。
他真的特别,特别讨厌,那些别有居心的女人,不管是为了上位,还是某些人派到他身边的细作。
他都不能忍,这件事在上次刚刚发生过,为此当时在场的人都被他杀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有女人混了进来。
卫鸢尾猝不及防的被拉入水中,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脑袋就被按在了水中,硬生生的呛了几口水。
片刻的惊慌后,卫鸢尾便恢复了冷静。
头被慕止紧紧的按在水中,根本是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卫鸢尾憋着气,睁开眼睛,伸出腿对着慕止的下腹就是一题,然而慕止的反应却是十分的快,再加上水的浮力,卫鸢尾那一脚不仅没有踢到,反倒脚裸被慕止握在了手中。
但是却给了卫鸢尾一丝喘息的机会。
当卫鸢尾的头从浴池中抬起来时,她画在脸上的妆容早已在水中晕染开来,露出了本来的容貌的。
额头的几缕秀发紧紧的黏在卫鸢尾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水从从浓密的发丝中滴落下来,滑过白皙柔嫩的肌肤,透明的水滴与眼角的那粒美人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来是你!”当慕止看到卫鸢尾眉角下面的那粒美人痣时,几乎是一眼就将卫鸢尾认出来。
他正愁找不到她,没想到她却自个跑到他跟前来了。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其他的太监都吓傻了眼,听到声响的福禄立刻走了进来:“皇上……”
“全部都出去!”慕止冷厉的声音在整个龙泉宫响起。
福禄自是没有再说一句,便立刻让宫内的人全都出去。
在自己临走前,福禄微微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浴池中的两人。
再关上殿门的一刹那,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一般,只听到滴滴答答的滴水声,以及卫鸢尾由于呛水轻咳的声音。
“你还真是有本事,朕派出去找你的人,一天一夜都没有你的消息,结果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慕止看着站在浴池中,浑身被水浸湿的卫鸢尾。
昨晚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一身湿漉,身上的衣服紧贴在她的肌肤之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暴露出来。
而此刻的她,俨然更加的性感诱惑,那单薄的太监服就如同她身上第二层皮一般,完完全全的将她的蛮腰、翘臀以及那隆起的山峰展现出来。
“你是要杀朕,还是想勾引朕?”慕止说着压低了声音,一下便朝卫鸢尾靠近,微眯起来的眼眸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朕?那就是说昨晚她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卫鸢尾冷眼看着慕止,伸手便将慕止掐住她脖颈的手打落,脚裸更是从慕止的手中挣脱开来,然后站起身:“你就是南岳国的皇上?按道理昨晚你应该在明月楼才对,怎么会出现在那?难道是亲自抓奸吗?”
“你是东楚国人?”慕止妖邪的眸光犀利的落在卫鸢尾的身上。
卫鸢尾那一句话基本就暴露出她不是南岳国的人。
而既然不是南岳国的人,那么便极有可能是已经灭国的东楚国的人。
当初是他先对东楚国发动战役,如今东楚国虽然灭国了,绝大部分东楚国的老百姓都逃亡异乡,或死亡,或失踪,但是他相信还是有那么一些死里逃生的东楚国士兵,逃到了某个地方躲藏起来,然后伺机着某一天回来报仇。
卫鸢尾听到慕止这么说,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去看映射在水面中的自己,直到确定自己的易容没有失效后,卫鸢尾才重新抬起头看着慕止。
“为什么这么说?”卫鸢尾看着慕止的容颜,似乎能够在慕止的身上找到一点儿慕瑾的影子,他们两人的身形很像,甚至眉眼有点儿相似。
但是两人却是不同的风格。
所以当这些相似的地方被另外一种风格替代的时候,接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慕止是慕止,慕瑾是慕瑾,即便两个人身上都流淌着相近的血脉,可是却并不代表这两个人之间有任何的联系。
她真的是疯了,从她离开隐世家族开始,慕瑾就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只要看见任何和慕瑾有关的东西,她都会联想到慕瑾。
“你被人派来杀朕或者勾引朕,又怎么会不认识朕?除了你是东楚国的人想要为自己的家人、亲人报仇之外,朕想不到其他的!”慕止的眸光上下扫视了一眼卫鸢尾一眼。
东楚国灭国这也是她刚知道不久的事情!
虽然意外不过却也是情理之中。
“都不是!”卫鸢尾脸色平静的说着,清冷的眸光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色泽。
她现在想逃估计是不可能的。
慕止看着卫鸢尾,妖邪的脸上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自始至终卫鸢尾都直视着他,眼睛毫无避讳。
要知道他身上可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穿。
古今中外,无论是训练有素的女杀手还会闺房里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像卫鸢尾这样坦然处之,毫不惊慌的直视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