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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走不掉吗?”她冷眼反问他,“江恺我告诉你,这八百万巨债,我一分也不还。”
这里是白氏,房间到处都是摄像头,外面的走廊上,就站着白家的人,就算她现在是被赶出白氏的落难凤凰,江恺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在白家的地盘上对她做什么。
他确实不敢做什么,可他却说出,让白芷晴无法移动脚步的话来。
“如果你现在从这里走出去,就代表你拒还贷款,银行会在未来的三天内,强制收回你名下所有的财产,我想你期待的那份遗嘱,会毫无保留的被银行索回,到时候的受益者会是谁,我想一向聪明的你,不用动脑筋就可以想的到。”
晴天霹雳的话,让她的心如同被泼了凉水般哇凉,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死心,竟然还死死揪住遗嘱不放。
她还未想好应对反击的话语,江恺直接说出他贪!婪的目的,“晴晴,当然也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你做我的青妇,我不会计较你为了报复我跟别的男人睡过的事,只要你从今后,乖乖回来,我会替你还了这八百万,至于遗嘱,你知道莎莎一直恋恋不忘,只要你答应我的提议,我保证为你守护好遗嘱,守护好你妈妈的房子。”
大言不惭、辱没人格的话,像钝刀砍在她的心上,她气极反笑,看着如此自恋的江恺,她竟然放声大笑出声,“江恺,你太看得起你自己,就算我为了八百万去做什么青妇,也绝对不会做你的,而你这种渣男,只配跟温莎莎那种jian人,做一对永远见不得光的夫妻。”
原本江恺就很懊恼他跟温莎莎的关系,何况他们的关系因为遗嘱的事,进入了敏感期,所以在她提到温莎莎跟他的关系时,江恺疯了一般,直接将白芷晴拽如怀里。
充满兽谷欠的眼睛,直视着她,“白芷晴,做不做青妇由不得你。”说着,他的唇急不可耐的朝她的凑过来,却被白芷晴巧妙的躲开来,而他的唇刚好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因为躲避,她的头高高的扬起,而他的双手死死钳制着她的身体,而这一幕,刚好造成一个完美的视觉假象,那就是白芷晴在很享受江恺的亲吻,而这一幕,刚好被推门进来的温莎莎跟方毅寒看在眼里。
房门打开,江恺停下对白芷晴强强的动作,白芷晴一脸惊慌的躲开来,就看到突站在门口的方毅寒。
她一脸愕然的看着他,难以置信作为黎绍卿朋友的他,会突然出现在白氏,会跟温莎莎搅和在一起。
刚替温莎莎做完私人就诊的方毅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白芷晴,甚至,看到她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一幕。
心情各自错乱的两个人,目光不期而遇,不等白芷晴调整状态,江恺就对温莎莎说出辱没她人格尊严的话来。
“莎莎,是白芷晴勾!引我的。”说着,他就将扔在地上的催款单捡起来递给温莎莎,“你看,她是拿着催款单来求我帮忙的,我不答应,她就用色,勾!引我,是她……”
白芷晴一脸错愕,难以置信江恺会当着外人,说出这种无中生有,造谣生非的话来,这种话,硬是将白芷晴所有的尊严都踩碎,无不让白芷晴,在方毅寒面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躲开他探究的目光,无意看向冷眼瞪着她的温莎莎,看着她一脸便秘隐忍怒火的模样,就知道习惯伪装的她,在方毅寒面前在极力保持着慈母形象。却不知道,她已经患上了神经性综合症,私人医生方毅寒明确交代过,近期内一定不能发火,情绪一定不能激动,否则就会变成真正的神经病。
吃准温莎莎的心里弱点,白芷晴扬起高傲的下巴,走到温莎莎身边,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咧着嘴巴讨喜的笑出声,“我亲爱的继母大人,你会相信你表弟的话?您觉得曾经被您当亲女儿般疼爱着的我,面对巨额的外债,不是去找您,而是背着您去勾!引您的表弟?”
她故意说出模棱两可的话,无不让温莎莎的脸,白一阵青一阵的,隐忍的情绪果断爆发,就在她伸出手,扇白芷晴一巴掌时,手腕却被方毅寒死死攥着。
他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要,您不能激动,一旦激动情绪爆发,会一发不可收拾,您会变成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当然,温莎莎的病情并没这么严重,成为她的私人医生,不用给她特别治疗,还要在必要时刻在她身边提醒,她已经病入膏肓的话,都是黎绍卿让他做的。
就在半小时前,他接到老大电话,让他过来时,他都在好奇他的做法。现在看到白芷晴,知道她跟这个女人的关系时,他彻底大悟老大的用意。
只想保护她的小妻子,当然,他的话很有效,此刻,就是最好的验证。从而,他在心底,将黎绍卿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到方毅寒的话,温莎莎果断放下拢起的手,白栋死后,她无端被噩梦缠身,患上该死的神经紊乱综合症,她的好日子刚开始,绝对不能变成什么该死的精神病患者,那样她就会失去白氏的掌控权。
白芷晴听不到他们的话,只从他们亲密的模样看出,他们的关系好似不错,可她绝对想不到,刚才要不是方毅寒,温莎莎绝对对她动手。
她给了方毅寒一个厌弃的眼神,吃准被方毅寒安慰过的温莎莎,绝对不会对她做什么,于是,抽过江恺手里的那份催款单,主动递到温莎莎的手里, “继母大人,虽然我已成年,可是沦落成这般模样的我,根本没有偿还外债的能力,作为我法定监护人跟贷款担保人的您,有义务帮我偿还所有的债务。”
走出白氏大楼,白芷晴想到温莎莎那张便秘的脸,心情就倍儿爽,可是想到方毅寒跟她搅和在一起,就久久不能释然。
她挥手招了计程车,准备回家,可她打开车门还没坐进车里,一道尖利的刹车声,骤然在耳边响起。
银白色的宾利停在她身边,玻璃窗缓缓降下,方毅寒俊逸的脸,出现在玻璃窗里,他微笑着看着她。
“小嫂子,上车我送你一程。”
“不用。”
她拒绝他,虽然她不是孩子,知道他是黎绍卿的朋友,可是只要想到,他是温莎莎的朋友,她就想跟他保持距离。
“已婚女士,却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难道不该对你的行为,解释些什么吗?”
白芷晴蹙眉,看着他,知道刚才的事,让人产生误会,可是她该解释的人,不是他,而是黎绍卿。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神经一顿,恍然想起,她刚才好像忽略了些什么。方毅寒是温莎莎的朋友,黎绍卿是方毅寒的朋友,那么黎绍卿跟温莎莎?
难道他们也是朋友?
那么,黎绍卿跟她结婚,就是个阴谋?
顿时,白芷晴脑袋炸裂般疼痛起来,浑身再次被莫名的恐惧感包围。
难以想象,黎绍卿那个让她频频感动的男人,会是温莎莎的朋友?
她的脸瞬间苍白如纸,整颗心揪拧在一起,就在早上,知晓黎绍卿身份的她,还在为他着想,想着这样的她,一定会给如男神一般的他带来各种困扰,跟她结婚一定是他人生中的败笔。
却不知……
白芷晴突然没了想下去的勇气,她怕再想下去她一定会发疯的。
见她不语,方毅寒再次开口,“难道小嫂子,一点也不好奇我跟你继母温莎莎之间的关系吗?”
他直接戳中她心里的敏感点。
闻言,白芷晴抬眸看了他一会,随即,拉开车门上车。
装修雅致的茶屋,身着清荷刺绣旗袍的女子,泡好茶水,笑着离开。
方毅寒沏了两杯水,主动将青花瓷水杯,送到白芷晴面前。
“你是白氏千金,白芷晴?”
黎绍卿说过她是名落魄千金,要不是刚才在白氏见到她,他一定不会将她跟声名狼藉的白氏千金联系到一起。
白芷晴端起水杯,优雅的喝了一口,苦涩的讥笑道,“作为温莎莎朋友的方大少,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跟温莎莎如此亲昵的他,说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不信。
她说出带着浓浓火药味,针对他的话,他知道她误会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跟你的继母不是朋友,她是我的病人。”
“病人?”她惊讶。
温莎莎生病了吗?
“对,她得了一种叫做神经紊乱综合症的病。”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以前我们并不认识,只是最近受人之托,成为她的私人医生。”
他实话实说,方毅寒确实是受黎绍卿之托,成为温莎莎的私人医生。
“精神紊乱综合症?”她紧蹙着眉头,“你说她是个精神病人?”
方毅寒点头,“对,她是个病情处于初发阶段的精神病人。”
白芷晴愕然的膛大了双眼,难以置信温莎莎居然变成了精神紊乱综合症的精神病人,这种人最怕情绪激动,脑海里闪过方毅寒攥着温莎莎手腕的一幕,他是在安抚温莎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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