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林嘉和萧文君的伤势基本上都稳了住,只需要按时上药吃药,平时注意休养就行,两人便一起出了院。
而萧离在三天前便因组织里出了些事,先回了美国,这个事,不过是萧文君从中捣的鬼而已。
到了出院这天,应天爵不得不将萧文君先带回了别墅休养,这也是受萧离所托,让自己帮忙照顾她一下,还说等她伤势稍微好点能坐飞机了再过来接她回美国。
白伊虽然不喜欢萧文君,可因为她是替自己才受的伤,也只能让她暂时住进别墅里了。
前两天,周慧倩也从精神病院被接回了应家的老别墅,由几个佣人照顾着,应天爵看着自己老妈现在的样子,始终还是不忍心对她不管不顾,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不是吗?
出院的萧文君住在应天爵别墅里的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的趁着应天爵和白伊去了公司,那个臭小子也去了学校,偷偷溜进诺宝贝的卧室里,将早已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头安置在了窗帘上方……
哼,她就不信白伊和诺宝贝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因为安装那个摄像头要费些体力,萧文君背上的伤口又还没有完全愈合,来回倒腾之下,背上渗出了一片血迹,伤口扯痛的脸都有些发白了。
她正准备回到自己房间时,外面突然有人叫了自己一声:“萧文君……?”
这个声音是林嘉,刚才路过她房门口时,见房门敞着,里面好像并没有人,林嘉便叫了她一声。
林嘉很好奇,萧文君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那她会去了哪里?总觉得那个阴森森的,不会是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她疑惑的向前面走了去,发现好几间房,却唯独只有诺宝贝的卧室虚掩着……
林嘉突然推开了诺宝贝房间的门,向里面走了进去,又叫了那个女人一声:
“萧文君?你是不是在这里?”
她胆大的一一在诺宝贝房间里仔细寻找查看了一遍,就连衣柜床底下还有卫生间都仔细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自己刚出楼下上来,她房间里又没有人,那她去了哪里?
林嘉正猜测着,外面突然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刚才谁在叫我?”
她在外面?林嘉赶紧从诺宝贝的房间走了出去,看着就站在她自己房间门口的萧文君,疑惑的问道:
“你在你自己屋里?”
“是啊,我刚才上洗手间了,请问林大小姐叫我有什么事吗?”
萧文君忍着背上伤口的疼痛,强作镇定的说道,还好刚才自己反应快,从阳台上翻到了自己的卧室。
林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只能说道:“没事,我见你门敞着,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说完,她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萧文君见她走了后,才放松的吸了一口气,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后,背后的衣服已经染红一大片……
因为伤口在背后,她很难给自己上止血的药,再说林嘉那个疑心的女人才刚刚怀疑了自己,现在又不能叫佣人上来。
没办法之下,萧文君只能用剪刀剪开了身上的绷带,拿着药粉,反手胡乱的在后面撒了几下,再缠上了新的绷带,此时的她,脑海里才想起了阿东,如果他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下午白伊去接儿子回到了别墅,敏感的诺宝贝一进自己房间就发现物品摆放不对,还有些稍乱!
他对自己的东西都很敏感,只要别人进来只碰过一样东西,他都能察觉的出来!
诺宝贝也是第一时间就怀疑了萧文君,他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便立马去打开了衣柜,拿出了藏在衣服最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很精致的黑色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见那只黑色的戒指还在,放心了下来!
这个是老妈给自己的,应该也是爹地留给她的吧?
他拿着这个戒指坐在了床边,再仔细的看了看它,心里还是蛮好奇自己亲生父亲到底是谁的?老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她是和父亲分手了?吵架了?还是她被那个男人抛弃了?所以妈咪才不想告诉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吗?
他正准备将戒指放进盒子里时,白伊走了进来,她见儿子手上拿的戒指,脸上表情有些僵……
“儿子,你没事拿那个东西出来做什么?”
白伊走了过去,看着它,几年前的那晚就像放电影一样的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让她很难堪,很愤怒。
她才十七八岁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夺了清白,怎么会不愤怒?
“妈咪……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爹地是谁,你告诉我好吗?”诺宝贝看着手中的戒指,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虽然萧离是自己的爹地,应天爵也是自己的爹地,可他们都不是自己的亲爹,又怎么能替代亲生父亲的位置?他好想知道自己的亲爹到底是谁?
如果那个男人是抛弃了妈咪,那自己可以找到他,好好的报复他一下才划得来啊!
如果那个男人和妈咪是正常分了手,那自己就去看一眼他好了,看看他长什么样子?看看他是做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伊拿过了他手里的戒指,立马将它塞进了盒子里!从来没有如此严肃的对儿子说道:
“不要再问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了,这个东西你找个地方扔了吧!”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应天爵!
如果应天爵知道,诺宝贝是自己被男人强了生下来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诺宝贝?这是白伊一直很担心的事。
“……”诺宝贝看着突然有些凶凶的妈咪,眼眶里突然就浮起了一层泪意,仿佛轻轻一眨就会掉下眼泪来似的,模样看着极是可怜……
白伊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沉默了良久后,她却先落下了眼泪的对儿子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亲爹是谁……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戒指,是那晚他留下的唯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