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宣霏和任风锦的婚礼筹划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礼服。
可不只是要新郎新娘的,伴郎伴娘也要,但方若璇已经跑掉了。
米宣霏悄悄去楼上给方若璇打电话,开始没接,后来又打了几次,终于对方接起来了。
“若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早上那么快就走了,也没留下吃早餐。”
方若璇的声音听着有点沙哑,像是感冒似的:“霏霏我没事,刚我在洗澡,没听到电话响。早上我是接到家里电话,我爸妈出门的时候忘记喂狗狗,我就急着回来。”
“这样啊……那你的晚礼服还要订做呢,要先量量,不如现在我就去你家吧,设计师还没走。”
方若璇支支吾吾的,这个爽快的女汉子好像有点不太干脆了。
米宣霏当然不知道,方若璇昨晚经历了什么。最宝贵的第一次没了,她后悔得要死,情绪太糟糕,根本是什么都不想干,什么人都不想见。
她只想冷静冷静,一个人待着。
但最后还是推不掉,设计师的时间太紧,今天量完了明天就要返回hk去,礼服会在那里制作完成。
无奈,方若璇只要答应了米宣霏。
殊不知丁濛这家伙也很怪异,对于昨晚的事情,他还心存疑虑。
一直都在琢磨着,到底脑子里残留的片段是真的还是做梦?
丁濛有那么一秒的时间也怀疑过昨晚跟方若璇之间是不是发生了那种关系。
可他想到方若璇那性格脾气,如果真的他和她那个了,她会息事宁人吗?动手打人吧?
一个小身影出现在丁濛身边,胖乎乎的小手在拉他的衣角。
“干爹不理人!”小团子嘟着嘴,委屈的样子好让人心疼。
她刚刚喊丁濛,结果这家伙在出神,没听到。
丁濛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温柔,一把将小团子抱起来,宠溺地揉着她的小脑袋:“干爹怎么舍得不理宝贝呢,乖……”
“嘻嘻……干爹我们玩游戏好不好?我扮医生!”
丁濛嘴角犯抽:“你又想干爹扮病人?”
“哈哈……”
这时候米宣霏走过来了,丁濛就跟她闲聊几句。
话题聊着聊着就扯到方若璇身上了。
丁濛装作若无其事的不经意的样子。
“咳咳……霏霏,婚礼的时候是方若璇当伴娘吧,她是不是很能喝啊?我估计到时候她会顶不住。”
“放心好了,喝酒这种事,我和老公都不会让伴郎伴娘遭罪的,可以用饮料代替嘛,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方若璇的酒量在女人当中算是挺厉害的了,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平时会不会……”
“若璇没有男朋友,她还没拍拖过呢。”
丁濛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自己的猜测没错。
表面上丁濛还是很淡定的:“她跟你年龄差不多,没有过男朋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米宣霏叹口气:“若璇以前暗恋过学长几年,后来去表白了,可学长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件事对若璇打击挺大的,直到现在她也还不想找男朋友。”
丁濛佯装调笑:“这岂不是说,方若璇还是原装的?”
“若璇当然还是原装啊,她不但没有过男朋友,她更不会跟男人鬼混胡来。”
“……”
丁濛确定了,方若璇还是处……
米宣霏一会儿就带着小团子出门去方若璇家了,还有设计师一起。
任风锦就在家看着小宝宝。
丁濛也走了,可就是这心里老感觉不踏实。
他只能对自己催眠……方若璇那性格脾气,加上她还是处,如果昨晚真的发生什么,她哪里会安静地走掉?
嗯……是自己多虑了。
丁濛就这么一遍一遍在心里重复着。然而脑子不听使唤,有时会突然冒出一些零散的感觉。
比如昨夜的“梦里”他好像在揉面团,还吃了大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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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幸福的人背后,都会有不知道多少人为此而痛苦着。
尉岢这几天闷在尉氏公馆里没出来,他的沉寂就像冬天的皑皑白雪,积得太深,什么时候才可以融化呢。
米宣霏幸福了,可这幸福不是尉岢给予的,他还没那么大的胸怀能痛快地说“祝福”。
只是尉岢也很清楚,感情这东西勉强不来。
兴许就是时机不对吧,假如让他比任风锦更早遇到米宣霏,可能一切都将不同。
尉岢的不恨,但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残酷的事实……米宣霏要和任风锦结婚了。
尉岢在琴室里待了整天,弹到手都发抖了才停下。
而他弹的曲子多数都是米宣霏专辑里的歌……
只有真的动情,才会有这么厚重的悲伤化不开。
光头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尉岢坐在钢琴前边发呆。
光头斌苦着脸,深深地叹息,见到老大这样,光头斌真为他不值。
在光头斌以及所有尉家的人眼中,尉岢是最出色的,却偏偏在感情上敌不过任风锦。
“老大,您……”
尉岢倏地回头,面无表情:“派去芦苄村的人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不过兄弟们汇报说,发现另外有人也在暗中保护金毛。”
“嗯?确定是保护吗?”
“是的。”
原来尉岢在派人保护芦苄村那个小混混,金毛。
尉岢冷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应该是任风锦派去的人。”
“老大,既然任风锦已经派人去了,那我们要不要将人撤回来?”
“不用。叫他们继续做事,务必确保金毛的安全,不能再给灭口了。”
“是!”
“……”
尉岢神通广大,想查些事情并不难。他那天在米宣霏家里听到两家的恩怨真相,之后就查到金毛身上了。
害死齐老伯的,嫌疑犯是个男人,警方在追捕,但有一件事是警方不知道的……金毛所说的那个从齐老伯家里出来的女人。
不管这个女人是因什么原因会从齐老伯家出来,那时间都太凑巧,必须找到。
金毛将这事告诉了任风锦,也告诉了他的另一个朋友,因此尉岢才查到。
尉岢是太子爷,见过的狠毒手段不计其数,他都认为现在必须要保护金毛,这点与任风锦的想法竟是不谋而合的。
每日里,这么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人也瘦了,面容也憔悴了下去。寻思着:若是这些文字能换来看官些许欢愉,那真真是极好的了。若是再好呢,那便来些打赏,也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