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宝贝,就这么碰头了,团聚了。
小团子那眼睛里满满都是好奇,围着弟弟转,一刻都不离开。
宝宝在婴儿车里,圆滚滚的大眼睛瞅着小团子。
虽然宝宝不会说话,但小孩子之前有种神奇而又和谐的气场是大人没有的。
小团子在弟弟脸蛋上吧唧吧唧地亲得响,很喜欢这个白白胖胖的小不点儿。
“弟弟……嘻嘻……我是你姐姐,快叫姐姐啊!”
但宝宝这么小,哪里会叫,只有他的初级婴语,咿咿呀呀的,还伴随着口水,笑声,对着小团子挥舞着小手。
米宣霏温柔地搂着小团子:“弟弟还小,还不会说话呢。”
“啊?”
“你也是从这么小一点,慢慢长大的。”
小团子好奇地咬着手指,感到不可思议,原来自己以前也这么小点。
小团子好像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突然表情变得严肃:“爹地,妈咪,你们以后会不会就不爱我了?都爱弟弟,不爱我吗?”
这恐怕是大多数有二胎的家庭都会面临的问题吧。
米宣霏心头一紧,宠溺的眼神越发温和:“你是我们的宝贝,弟弟也是宝贝,你们得到爸爸妈妈的疼爱都是一样多的。”
小团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她才刚“找回”妈妈不久,她不想失宠。
“可是……弟弟有什么好看的车可以睡,我为什么没有,我也要……我想有个粉红色的车可以躺在里边。”
这……居然羡慕起弟弟的婴儿车。
任风锦哭笑不得,只能耐心地解释:“你这丫头,谁说你没有这种车?你以前小时候,爹地给你买了五种不同脸色的婴儿车,你都忘啦?”
小团子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小时候?那是多小?”
“你两岁之前……”
“可我忘啦。”
“你……你牛!”
任风锦发现自己说不过小团子,干脆将萌妞抱起,往脖子上一挂。
“咯咯咯……嘻嘻……哈哈哈……”
小团子很喜欢骑在爹地的脖子上,好高啊。
米宣霏在旁边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好在小团子并不排斥弟弟,不然的话,如果小团子闹情绪,还真让人头疼。
可是,她刚这么一想,问题就来了。
小团子嘟着小嘴问:“晚上我要爹地妈咪一起睡!”
任风锦顿时头大,有一个小奶娃要照顾,晚上已经是难以睡好了。
“咳咳……amy,你不是已经可以一个人睡儿童房了吗,你弟弟还小,晚上爹地妈咪要给你弟弟换尿布,还要喂奶……如果都睡一个房间,你弟弟哭起来,你就睡不好了。”
但小团子那么聪明,不好哄啊。
一听爹地这么说,小团子就鼓着腮:“我不要一个人在儿童房!我要妈咪!”
萌妞的倔脾气上来了,谁让以前那几年都没有母爱呢。
米宣霏急忙冲任风锦递个眼色,温柔地哄着小团子:“这样吧,晚上就跟我们一个房间,如果弟弟把你吵醒了,你就去儿童房睡?”
“好哦好哦,妈咪最好啦!”
萌妞亲昵地抱着米宣霏,任风锦看得眼热,不由得假装黑脸:“好啊,你现在有了妈咪,就不要爹地了吗?爹地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萌妞可不是白叫的,马上就跑过来抱着任风锦的腿,讨好地望着他:“爹地最好……妈咪也最好!”
任风锦紧绷的脸色一下子破功。
“狡猾的丫头,还知道左右逢源了……”
米宣霏得意地说:“咱家孩子聪明!”
“那也是我基因好啊。”
“啥意思,难道就你一个人的基因吗?我也有份的!”
“是是是,老婆大人说的都对。”
“……”
这幸福的一家子,甜滋滋的都要溢出来了。
一家团聚是最主要的,但任风锦还想尽快去领结婚证。
“老婆,明天咱们去民政局,这次一定把证办了。”
米宣霏忍不住想逗他:“你说办就办吗,我还没点头呢,我觉得可能我要再考虑考虑。”
明知她是说笑,任风锦还是紧张地搂着她,但俊脸上却是邪魅的笑着:“考虑?说明你脑子很清醒嘛,看来下午在你家那时候,我还没把你伺候得晕头转向,我现在要更卖力,看你还会不会说考虑!”
“啊……孩子在看着呢!老公我开玩笑的!”
“……”
笑声不断,终于是让这偌大的别墅重新恢复了生机。
好像世界又变成彩色的了,而没有爱的人在身边,看到的就只有灰色一片。
唯有这个人,才能给自己带来光明和温暖。哪怕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完美,但对你来说,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风景,无可取代。
明天要领结婚证,这可是大事。
这次不同前一次,不用再先斩后奏了。
晚上,任风锦带着米宣霏和两个孩子,去了任家大宅。
爷爷任震山不是杀害周昆夫妇的凶手,这是天大的喜事,任风锦必须要让父母知道。
任玉章和何慧芝在看见孙儿的时候,那种心情复杂极了。
最开始还忍着,但没几分钟就抢着要抱这小奶娃。
“这孩子,一看就是咱家的啊,跟风锦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任玉章兴奋不已,哈哈大笑。
何慧芝也憋不住那份惊喜,眼睛都是红的,湿润的。
“真的是,看见这孩子就像是时光倒流回了风锦小时候……这眉毛,鼻子,下巴……啧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这小子比风锦小时候更胖一些。”
“胖点好!”
小孩子果真是最厉害的“武器”,大人只要抱着就感觉心被融化,什么仇恨隔阂,都好像能在一瞬间淡化。
任风锦和米宣霏相识一笑……
“爸,妈,有件事跟你们说。我已经查过了,当年爷爷不是凶手,害死周昆夫妇的,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任玉章和何慧芝都同时呆住,震惊了。
“你……这是真的?”任玉章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是真的,凶手是别人,是霏霏的母亲家里当年的一个仇家。”
任玉章愣了几秒,表情瞬息万变,最后砰地一下拍案而起!
“马上挑个日子,去芦苄村祭祖!要亲自告诉你爷爷,他的冤屈洗清了!”
任玉章竟哭了出来,嘶哑的声音哽咽着,激动得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