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时用眼神交流的意思,女人看不懂。
就像现在,任风锦那凛冽的目光和尉岢凌厉的眼神交缠,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潜台词是什么。
都在用眼神说……
“尉岢,你别想打霏霏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任风锦,你和霏霏还没结婚呢,我也有追求的权力,你凭啥对我凶?”
“……”
米宣霏本来就很急,见状,顾不上那么多,一把将任风锦拉住。
“我爸妈和你,又吵架啦?”
任风锦倏地看向她,没有回答,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晚点你必须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尉岢一块儿回来。”
这……好浓得醋意。米宣霏不由得心头一紧,他这是要收拾她呀?
她只是想着尉岢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跟她谈,才去见的,谁知道最后一块儿出现了。
“我……那是……”
“好了,霏霏,你过来!”周秦芳说话了,严肃的表情,不容人反驳。
米宣霏不想看到母亲再晕过去,只好无奈地走到父母身边。
周秦芳那眼神里对任风锦依然是仇视的。
“你现在可以说了,关于我父母被杀的案子,你查到什么?”
原来任风锦是想说这个。
任风锦收回心神,重新坐下来,将自己在芦苄村查到的线索,都说了出来。
要知道,这些都是米志良夫妇不了解的细节,任风锦也是冒着被赶走的危险,闯进来的。
米志良两口子越听越心惊,对于齐老伯,周秦芳是有印象的。
“那个人……我记得我小时候,他住在我家对面,但是平时很少来往,想不到他会说自己目睹当年的命案。”
周秦芳心里大乱,却还是忍不住怀疑任风锦所说的是真是假。
米志良也为追问,但任风锦的回答都很妥贴,不像是造假的。
周秦芳的脸色由红润变得苍白,情绪有点激动了。
“你确定齐老伯的死,是因为有人想灭口吗?”
任风锦俊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我查过齐老伯的生平,没有仇家,没得罪过人,是村里的老好人了,所以,因那件命案而被灭口的嫌疑最大。”
“他到底当年看见了什么?”
任风锦突然瞄了一眼尉岢,见那家伙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
任风锦回头看着周秦芳,眉宇间隐隐露出担忧:“我可以说,但希望你不要像上次那样晕倒,否则……”
“我不会晕倒,你快说!”周秦芳现在是无法再当任风锦说的是骗局,她也开始对父母的死产生质疑。
米宣霏也害怕母亲晕倒,下意识地挽着母亲的手。
任风锦那眉头皱得更深了。
“齐老伯临死前说,当年他目的凶手,手臂上有一个狼头的纹身。他本来还想跟我说点什么,但他没撑不下去了……我现在就是担心即使有这个狼头纹身的人存在,但如果已经死了,那……”
说到这,周秦芳已经面色大变,米志良也一样的。
周秦芳猛地冲过来抓住任风锦的手,呼吸不稳,声音都在抖:“你说什么纹身,你再说一次?”
“狼头纹身,在手臂,怎么你知道?”
周秦芳脚下一个踉跄,好在米志良及时扶住她。
“妈,您别急,千万别晕啊!”米宣霏焦急万分,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周秦芳被丈夫和女儿扶住,只是人却瘫软,被扶到沙发。
“老婆,你撑住。”
周秦芳深深地呼吸几口气,极力在稳住情绪,好一会儿才能正常的呼吸了。
眼眶已经是赤红,哽咽不已:“我知道是谁了……任风锦,你查到的这个线索,很可能是真的……那个有纹身的人……是我们家的大仇人,就是因为他,小时候我爸妈才会背井离乡从帝都辗转到了芦苄村。”
米宣霏惊呆了,凶手竟是母亲认识的?
任风锦似乎早料到这个结果……他查过周家的过去,在帝都那一段,极为复杂,家族关系盘根错节,如果周昆夫妇不是被任震山所杀,很可能就是宿敌所为。
米志良一手拍着老婆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你别慌,身子要紧,既然查到了,咱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秦芳却已是眼泪涟涟:“原来我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仇恨的对象,不是任家,是我周家自己人……我让凶手逍遥这么多年,我是因为当初没想到他会追到芦苄村来啊……”
周家自己人?
每个人都惊异了,这又是从何说起。
米宣霏搞不懂了,疑惑地问:“妈,您说的自己人,是谁?”
“是……是……我们家族的一个私生子,他手臂上有狼头纹身,当初也是他跟外人联合起来害我们,才迫使我们不得不离开帝都。”
米志良惋惜地一叹:“这都是陈年往事了,说起来话长。”
那就是不想现在说了。
任风锦也不多问,但他来此的目的达到了。
“两位,现在知道我们两家的仇恨是个错误,希望以后可以摒弃前嫌,不要再阻止我和霏霏了。”
这才是任风锦最想说的。
米宣霏心里暗暗激动,对啊,既然证据有了,父母也该想通了吧。
周秦芳软弱无力地摆摆手,人显得十分颓废。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想管太多……随你们去吧。”
周秦芳没理由再执着了,既然任家不是仇敌,并且还是任风锦查到线索的,那她现在不是要与任风锦为敌,而是要他的帮助。
“任风锦,我可以答应你和霏霏结婚,但你也要答应我,帮我家报仇。我周家出了那么个败类,那个有狼头纹身的人,他在帝都的势力太大,我现在根本动不了他,但你可以。”
米志良也不含糊,老婆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没错,任风锦,只要你能答应帮我们,不管等多久,我们都等,而你和霏霏随时可以结婚。”
这形势是转得太快,但这就是任风锦要的结果。
他很干脆地站起来,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这件事,我义不容辞。”他就这么几个字,说得很坚定,就是他的承诺。
米宣霏长长地吁了口气,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太不容易了,要不是任风锦坚持查线索,她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盼到春天。
他的坚持,不是多事,不是逞能,而是因为爱啊!
这章可还入得您法眼?只是这手指手腕,腰,肩,却无一不是酸痛的呢。只要您看得痛快,这打赏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