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芝惨白的脸色,情绪一下子就变得激动了,两眼露出慌乱之色:“我的小团子……她是我们家的宝贝,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任风锦头疼啊,母亲对于这件事也太敏感太抵触了。
“妈,您冷静点,我只是随口问问,您不想说就不说吧。”
但何慧芝既然受到刺激了,哪里会那么容易平复。
她更加恐慌,拽着儿子的胳膊乞求:“不要找那个女人,你不是说不想知道她是谁吗?小团子的身世,成为秘密就好,否则那个女人一定会来抢孩子的!”
任风锦见母亲这样子,越发担忧。只怕母亲还要在这里待很久才能出院吧。
表面的平静,不能说明何慧芝被治好了,她有心结难解啊。
任风锦离开了,心情也沉甸甸的。他开始越来越矛盾……究竟要不要找到小团子的生母呢?
如果找到了又怎样?他不可能跟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女人结婚啊。
如果让小团子见到自己的妈妈,但却又不能每天在一块儿,那才是孩子最大的痛苦吧。
任风锦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等吧,等小团子长大了懂事了,就不会闹着找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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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氏公馆。
这是尉家的大本营,在本市的根基。
落座于一栋欧式小洋楼里,房子是有些年头了,修建于三十年代,见证过历史的。
公馆戒备森严,一般人很难进得去。这也使得公馆保持了它的清静,给人的感觉更加庄严肃穆。
很多人都会猜测,尉岢这位太子爷,平时都干些什么呢?
带着一帮兄弟去巡视那些属于尉家的地盘和生意吗?
约人出来谈判么?
带着一帮人在路上横着走么?
然而这些都不是。
此刻,公馆里隐约传来琴声,熟悉的兄弟们知道,老大又来兴致了。
尉岢的卧室有上百平米,装潢和摆设都是极尽奢华的,带着点复古的风格,给人的感觉像是来到了三十年代的大上海。
大床对面有一道木质雕花大门,里边是别有乾坤。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相信如此动听的琴声竟是尉岢弹奏出来的。
尉岢也是钢琴演奏级……跟米宣霏是一个级别的。
演奏级是什么?是以前没有的,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种对钢琴弹奏级别的评核标准。
比钢琴十级还更难考。
尉岢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不久就通过了钢琴演奏级的评核,但他却没有在公开场合办过演奏会。
脾气火爆的尉岢,弹起钢琴来那也是很有自己的风格。弹到精彩处,忍不住上半身的肢体动作就大了点,但也看起来更有魅力,更帅气逼人。
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在琴键上飞舞,沉浸在音乐中,投入、忘我,陶醉的神色,脸颊还有着微微的酡红……真是帅爆了。
一曲“月光”完毕,尉岢才长长地喘口气,满意地点头,自言自语地说:“老子弹得越来越好了……”
虽然这人很会自夸,不过到也是事实。
光头斌赶紧送上来一杯水,讨好地笑说:“老大,您要是开演奏会的话,那……”
“演奏会只是个梦想,除非我不当太子爷了,呵呵……”
尉岢自嘲地笑笑,眉宇间颇有点无奈。
外人不知道尉岢其实不想继承家族里的大位,他最喜欢的是弹钢琴,以前就只想着要开个世界巡回演奏会。
但是老爸前两年身体不好,叫他回来掌管家族生意,他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梦想。
尉岢心里一直都盼着老爸早点康复,他才好早点脱身,专心搞演奏会去。
光头斌见老大的脸色不太好,也就不提这个话题了。
“不过老大,您昨天没去公司,不知道珈蓝澜那边的人对您……背地里都在议论,说您……”
“说我脑子不好使,是吧?因为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叫林至桓把那两首准备要发在专辑里的歌,撤下来,也因为他们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同意米宣霏解约。”
光头斌愤愤地说:“那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质疑老大的决定。先不说别的,林至桓那个渣渣,听说在公司里干了不少龌龊事儿,简直是个垃圾。”
“无所谓,他们爱怎么说,跟我没关系。”
“那是……那是……咳咳……老大,尉先生说,叫我提醒您一下,今天下午3点钟,给您约了一个……女人。”
光头斌结结巴巴的总算说完了,生怕惹毛了尉岢。
尉岢的脾气大家都知道的,最反感的事儿就是最近他老爸不停地安排相亲。
尉岢脸色果然一沉:“真是麻烦,他想抱孙子想疯了啊,可我还想多潇洒几年呢。”
“老大,尉先生他也是关心您,您就去见见吧,反正您也只是应付应付。”
“行行行,少废话,备车,去应付应付!”
“……”
尉岢跟任风锦年龄是一样大的,29了,家里能不着急嘛。
但偏偏尉岢对结婚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在女人堆里是很受欢迎,女人缘很好,可他没有想为某个女人而放弃整个森林啊。
潇洒不羁,花丛一只蜂,说的就是尉岢这种。
或许,能让太子爷钟情的女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有些高级会所就是为有钱人而存在的。
环境幽静,私密性强。最要紧的是来这儿的人几乎就没有普通的。
非富即贵,社会名流居多。
尉岢的老爸为他安排的约见地点就在一间高档俱乐部。
俱乐部分三层,有健身的地方,有打保龄球和桌球的,还有顶层喝茶品茗的茶室。
尉岢太子爷出行,每次都像是走路带风的,大步流星,熟男魅力爆棚。
“光头斌,就是这间吗?”尉岢瞄了一眼,抬手就去推门。
光头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老大,是对面……”
可是为时已晚,尉岢用力一推门,刚好门内有人要出来,不偏不倚就被门给撞到鼻子,痛得她呀……
“喂,你谁啊!”短发胖妞怒目圆睁,冲着尉岢发火,手还捂着鼻子呢,好疼。
尉岢被人这么一顿吼,哪里会舒服,一张嘴就要发作……但突然胖妞身后窜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胖妞与尉岢中间。
“尉岢,怎么是你?”米宣霏暗暗叫苦,这是什么情况呢,尉岢撞到方若璇了。
胖妞就是方若璇……
每日里,这么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人也瘦了,面容也憔悴了下去。寻思着:若是这些文字能换来看官些许欢愉,那真真是极好的了。若是再好呢,那便来些打赏,也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