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爆料的?”任风锦冷冽的声音寒气彻骨。
“还用问吗,除了米宣霏还能是谁?这一定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你查到证据了吗?”
任玉章简直要气炸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为她说话,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为她说话,我只是提出质疑。”
任玉章快要气炸了: “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只有米宣霏能得到好处,除了她还会是谁泄密?任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外边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得到的,米宣霏这招够狠,答应过保密,却不守信用,妄想曝光隐婚来让任家迫于舆论而打消离婚的计划!”
虽然任玉章说这些话太难听,但站在他的角度难免是会那么想的。
任风锦紧蹙双眉,看不出他到底信不信父亲对米宣霏的指责。
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任风锦并不是害怕隐婚的事曝光,他介意的是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米宣霏所为。
曝光,他尚可不予置评,但他不允许有人暗地里算计他。
“这件事,你必须有个交代,不是你任性就能应付过去的!”
任玉章狠狠撂下这句话,临走时依然是满腔怒火,短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平静下来的。
任风锦也是够强悍的,面对父亲如此高压和盛怒,他都没有乱了分寸,这抗压能力超强。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他眼底藏着一股随时可能迸发出来的风暴。
楼梯口的一抹身影,正是米宣霏。
她刚从房间里出来不过才两分钟的时间,她看到任玉章盛怒而去。
虽然她只听到两三句对话,但已经能猜到出了什么事。
两人就这么不期然地四目相对,任风锦的脚步微微一顿,越发显得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扣在她心坎上。
米宣霏的脸色苍白,神色透着焦灼与急切:“不是我爆料的,你相信我吗?”
她清澈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两手不由自主地攥紧,她发觉自己很在意他的回答。
任风锦缓缓走上来,高大挺拔的身躯就在她眼前。
而他却没有立刻回答,凛冽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她。
“我问你,你想不想离婚?”
他低沉的声音蕴含着她不曾看透的复杂,她怔愣了……如果几天前他这么问,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想”。
然而自从米宣霏那天被他叫来别墅,知道这就是她心心念念几年的人,她从前那么坚定的离婚念头,就动摇了。
她要怎么说出口,说她喜欢靠在他怀中那种安全的感觉……
米宣霏的沉默,她的心事,在任风锦眼中却是另一层意思。
“原来你真的不想离,任家大少奶奶的位置真的那么有吸引力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口吻更加淡漠疏离。
任风锦不会知道米宣霏的心事,他误以为她的沉默是对名利地位的眷恋。
米宣霏感觉到任风锦的口气和眼神都不对劲,她下意识地摇头:“我不是贪图那个位置,我只是……只是……”
话到嘴边,却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堵住,而任风锦也没了耐心。
他面色一沉:“够了,既然你不想离婚,那我就成全你。”
“什么?”米宣霏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瞪着眼,可心底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这根本不是高兴才说的话,他分明在发狠!
果然,任风锦不等她反应过来,径直往前走去,只留下一句冷得彻骨的话:“如你所愿,不离。但你记住,我只能给你物质和虚名,除此以外,你别妄想。”
别妄想什么,当然指的是感情了。
任风锦觉得自己之前对米宣霏的一些看法有误,也许她只是一个伪装得很好的拜金女心机女。
米宣霏望着他的背影,她感到心在揪紧,在狂跳!
几秒之后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任风锦,你站住!”
米宣霏明白了,他误会她了!
蹭蹭蹭,米宣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跟前,一把拽住他,不顾他那黑面煞神似的表情。
“任风锦,我承认我不想离婚,可我不是贪图名利,我是因为对你有好感,我想跟你相处,想跟你好好过下去,你懂吗?”
她一鼓作气说完了,涨红的小脸,一半是激愤,一半是羞涩。
要对着任风锦说出这种话,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她也是豁出去了。
这大房子里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两人都是站在楼梯间的,从这里能看到下边客厅中,几个保镖和佣人都像是被惊呆了一样,纷纷抬头望向上方。
米宣霏感觉自己方了,从来没这么紧张过,脑子有些混乱,心底有个声音在狂喊:我刚才都说啥了?
任风锦的反应很奇怪,先前那黑沉沉的脸色现在被一抹愕然所代替。
米宣霏羞窘不已,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谁来拯救这尴尬的场面。
蓦地,任风锦一扭头,朝着楼下客厅的人说:“你们都愣着干嘛,不就是表白吗,有什么好看的,都下去做事吧。”
保镖和佣人一哄而散。
他说啥,表白?这下轮到米宣霏慌了……
瞬间她就满脸通红,连脖子耳根都红了。
“咳咳……任风锦,我刚刚只是说我对你有好感,这哪算是表白,我们才相处过几天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相处一下发展看看,但最后什么结果还说不准……”
米宣霏很努力想解释,但这种事越描越黑,任风锦那张冷硬的俊脸上怒气已经莫名消散了,嘴角还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准了。不过麻烦你下次表白的时候先照照镜子,你的脸还没消肿。”
“啊?”
“但有一点,在没查到是谁向媒体爆料之前,你仍然有嫌疑。”
他虽然还是冷冰冰的说话,可至少没有像先前那么伤人了,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难道是因为他也觉得米宣霏刚才是“表白”了?
他的态度有所缓和,她也松了口气。
尽管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她,但起码有了回旋的余地,她没做的事情不怕他去查,事实能证明一切。
每日里,这么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人也瘦了,面容也憔悴了下去。寻思着:若是这些文字能换来看官些许欢愉,那真真是极好的了。若是再好呢,那便来些打赏,也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