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离也看到了景柏然,她下意识地向魅影身后一缩,不想让景柏然伸出的手碰到她,他刚才碰了别的女人的手,现在再来碰她,她会觉得脏。
盛恺臣见这两人之间闹别扭,再看景柏然身上的斑斑吻痕,脸上浮现一抹讽笑,他踱步向前,缓缓来到莫相离身后,道:“景先生,将夫人扔在一边风 流的滋味如何?”
莫相离闻言,全身颤抖了一下,她移开目光,再也不看景柏然,仿佛看到他,就会想起刚才那肮脏的一幕,她拉着魅影的手道:“魅影,我坐你的车回去。”说着就向拖着魅影的手向前走去。
刚走了两步,眼前一花,她们的去路被人挡住,景柏然眉头皱得死紧,他凝视她,乞求道:“阿离,听我解释好吗?”
刚才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那一刻,他的心也随着她而死去,可是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她却没事,那一刻失而复得的狂喜顿时淹没了他。他知道就算他是被洛琳算计的自己的行为也不可饶恕。
“没有什么好说的,让开。”莫相离现在一点也不想谈,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向他大发脾气,她绕过景柏然,向前走去,景柏然攥紧了拳头,顿了顿,他又疾走几步绕到两人前面去挡住了去路,“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莫相离已经快要崩溃,她瞪着景柏然,发誓不在他面前示弱,“我的信任不是让你一次又一次来伤害我的,景柏然,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成全你跟洛琳,你想告诉我什么,因为她用了药,所以你把持不住你自己?算了吧,如果你心里哪怕有一点尊重我,你就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来。”
景柏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的神色冷下来,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了,“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会跟你结婚,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会追你出来,那是意外,你觉得像吃了苍蝇般恶心,我也恶心,可是我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除了接受,除了理解我,你还能怎么办?”
莫相离见他越说越有理了,对他的诡辩实在无语,她张口结舌半天,随即冷笑:“景柏然,你这个混蛋,我不接受,我也不能理解,如果你要我理解你,我去跟别的男人上床,我去跟沈从文上床,你是不是也得理解我?”
“你敢!”景柏然也火了,他瞪着她,似要在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莫相离又冷笑了两声,“敢不敢?不信我们走着瞧。”说罢,她松开魅影的手,径自向前面走去。
景柏然怒不可遏,他一把钳制住莫相离的手,冷声道:“你要去哪里?你是我景柏然的老婆,我不会让你出去给我丢人。”
莫相离用力甩手,却甩不脱他的钳制,她恼怒地盯着他,“放手,不要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若不是心里还残存的那点理智,她早就发疯了,她一直怕的就是景柏然跟洛琳纠缠不清,两人才为她吵了架和好没几天,现在又因为她吵起来,她就想问问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要横在他们中间?
“你放不放手?”莫相离是气极,此刻冷冷地盯着景柏然。
景柏然心中一痛,他们之间的爱情之路怎么就这么艰辛,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雨打,他们或许都该冷静地想一想了。想到此,他下意识松开手,莫相离没想到他会真的松手,她怔愣了一下,这才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盛恺臣见状,连忙追上去,见莫相离坐进车后座,他拉开车门,将莫相离往旁边一挤,自己坐了进去,莫相离正在气头上,以为是景柏然坐进来,她要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出去,却教盛恺臣拉住了手,“是我,不是你老公。”
莫相离回头看了他一眼,慢慢松懈下来,经过刚才那一连串的事情,她此刻很累,她闭上眼睛,道:“你怎么跟来了,能出席商战私人宴会的人,你的身份也非富即贵吧,不会连辆车也没有?”
盛恺臣睇了她一眼,见她闭紧双眼,他也没忘卖卖乖撒撒娇,他将手举到她面前,抱怨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女人,刚才为了保护你不受到伤害,我可是拼了老命的,手肘在地上蹭了好大一块皮,你怎么也得给我吹吹吧?”
他的话也一点不夸张,刚才情况那么紧急,两人就地滚出去时,他的手臂确实磨擦着地面,连衬衣都磨破了,更不要说他的皮了,方才忙着看戏,这会儿静下来,他才觉得疼。
莫相离眼也没睁,道:“魅影,待会儿找个医院就将他扔下去。”她现在心情不好,他为她受的伤,她本该问候一下,但是自顾不暇了,哪里有功夫理他。
盛恺臣很受伤,他收回手,无奈道:“就说你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你还真就一点良心都没有,就这么点小伤,也死不了人,不用将我扔去医院了。”
莫相离没再搭腔,整个脑袋还停留在自己冲进客房里见到的那一幕,她的心似被浸在了冰水里,再也没有一点温度,她的男人在她之前有过多少女人她管不着,可是有了她之后,眼里心里都只能有她,如今两人当着她的面都搞上了床,还不知道背着她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她很后悔当初不顾洛琳的劝告,执意嫁给了景柏然。
如果嫁给一个平凡一点的人,她的幸福是否就会平凡得多?
莫相离没给自己多少时间瞎想,她睁开眼睛,转头对盛恺臣道:“盛少,有没有什么好去处可以让我狂欢的?”
“你要狂欢?”盛恺臣没想到这女人前一秒钟还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恹恹的,后一秒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还真是女人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都猜不准。
“对啊,魅影,你要不要去?不如我们去世纪歌城唱歌,要不去迪吧蹦迪?”莫相离兴奋地提议。
魅影一边专注的开车,一边自后照镜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景太太,你怀了身孕,那些空气不好的地方少去为妙,不要影响到孩子了,再说景先生现在开车跟在后面。”
“什么?”莫相离一惊,连忙回过头去,就见景柏然开着迈巴赫紧跟其后,她回过头来,道:“魅影,不顾你用什么方法甩掉他,否则……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说着她已经打开车门,作势要往下跳。
盛恺臣被吓得一激灵,魅影也被她疯狂的举动吓着了,这两人吵架,还真是连命都搭上了,她不语,盛恺臣已经忍不住了,倾身要去将她悬在半边的身子拉回来,“莫相离,你疯了,跟个男人至于拿自己的命赌吗?”
魅影无奈,只能拔通景柏然的电话,景柏然在后面已经看到了莫相离的疯狂之举,电话一接通,他就狂吼:“魅影,她该死的在做什么?”
魅影顿时头痛,她冷冷道:“景先生,请你不要跟着我们,否则景太太跳下车去就别怨我没保护好她。”景柏然沉默片刻,似乎在挣扎,最后也只能慢慢将车停在路边,眼睁睁地看着前面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眼前。
…… …… ……
“Shit。”别墅三楼阁楼上,白少棠看着莫相离被突然冒出来的盛恺臣救下,一阵咒骂,他就像困兽一般急躁得走来走去,他设计得那么完美的计划,就这样被一个横空跳出来的来毁了,他别提有多郁闷。
英欢看着莫相离安全了,心中的大石也渐渐放下,她转过头去,近似嘲笑地盯着白少棠,白少棠本来心中就郁闷得很,此时又被她用那种目光盯着,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几步走过来,蹲在英欢面前,用力掐着她的下巴,直到逼出了她的泪,他才狂笑道:“怎么,以为她安全了?放心了?英欢,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罢手的。”
英欢嘴被绑着,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她使劲摇头,他为什么就不能放手?
白少棠松开绑住她的嘴,大方道:“你想说什么?想让我别伤害她?不可能的,莫家的人一个一个都该死,但是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的死去,我要折磨他们,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尤其是你跟莫镇南生的杂种。”
英欢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猛得掴向白少棠的脸,他没来得及闪躲,被英欢一巴掌甩了个正着,英欢吐了他一口唾沫,恨声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种卑劣的小人,你找镇南报仇是他罪有应得,孩子何辜?就算离儿是莫镇南的孩子,你凭什么让她代父受过?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看开,冤怨相报何时了,你是想让下代下下代都活在仇恨中么?”
白少棠狠戾的盯着她,眼中有噬血的仇恨,“你总算说实话了吧,莫相离就是莫镇南的女儿,你还想骗我。”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突然凶狠地扑倒英欢,英欢见状,知道他又要行禽兽之举,连忙伸手去抓他的头发,“白少棠,你不要碰我,你要么就杀了我,杀了我你的仇就报了。”
“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还要留着你陪我一起看好戏呢。”白少棠将她的手牢牢禁锢在头顶上方,嘴狠狠地咬向她的颈项,将她身上咬得青一块紫一块,听着她吃痛地抽气声,他就觉得快意。
“白少棠,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英欢承受着他在她身上的**,眼泪滑落下来,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最后的一点歉意都被他极端的行为给消磨完了,如果他一定要伤害她的孩子,她会不顾一切,哪怕是杀了他,也要保住相离不受到伤害。
白少棠并不知道英欢的心思,还在她身体内逞凶斗狠,一阵发泄后,他心底的怒意才稍稍平复了一点,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阁楼的门,他立即捂住英欢的嘴,喝道:“谁?”
“老爷,是我,小姐被人注**兴奋剂,此刻在房里闹着要……”佣人似乎难以启齿,尾音拉了许久,都没有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