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宇峥那愤怒离去的背景,段凌希的眼中抹过了一抹怒色,这孩子,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冲动易怒?
段凌希淡淡地皱眉,想起自己跟段奕然,他们的关系也就是这么的充满了火药味。
如今段奕然彻底地成了一个白发老头了,而他每次去看他,父子两依旧会吵。
看来,爱吵架的性格,还是会遗传的。
段凌希马上打电话回家给简烙心,大致地解释了一下和苏依缦会面的事。
他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却让宇峥惹麻烦上身了。
晚上六点的时候,段家。
简烙心接了女儿回来,小女儿灼华,今年已十五岁了,正读初三。
餐桌边上,段凌希和铭泽都坐在那里,段凌希打电话,铭泽则在玩手机。
“妈咪,妹妹,你们回来了。大哥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手机关机了。”铭泽抬起俊逸的脸孔,看到了简烙心连忙打小报告。
简烙心皱皱眉,将包包递给佣人。
灼华挽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二哥,你担心什么呀,大哥现在都成年了,偶然不回来过夜也是很正常的!”
“你倒是看得开,你这鬼丫头,以后就算你成年了,也不许给我乱来!”
简烙心戳戳女儿的额头。
灼华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女儿鬼灵精怪,大儿子脾气急躁,小儿子温和乖巧,真是各有各的特点缺点。
看到段凌希拧着眉打电话,简烙心略微有些担心,“不如打电话给他的老师……”
“没有用的,都是说他下午的课根本就没去上。”
段凌希有些郁闷地说。
简烙心拿出手机,也拨了一下儿子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放下了手机,看了一眼段凌希,“你是不是中午的时候,和他发生争执?”
段凌希颔首,“只是吵了几句。”
“吵什么呀?爹地,哥那脾气就是那样,可是你一向不是很稳重的吗?”灼华眨眨眼,月姨盛饭上来,她接了过来笑着说谢谢。
段凌希将中午的事大概地描述一次。
这会儿,轮到儿女们也不解了。
“爹地,你们公司准备拍什么电影,用得着你亲自去选角?听那个苏依缦的口气,她还不准备接呢,多大的架子呀!”灼华一脸不满地说。
“爹地,大哥说得对,现在的女生可不简单,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跟我妹妹一样善良可爱又天真的!”
铭泽皱眉说道。
“你才天真,哼!”灼华不满地瞪了一眼她的二哥。
段凌希看向了窗外,夜色开始渐渐地弥漫了上来,海风呼啸,天气真的很冷。
寒冬腊月,还有一个月就到春节了,天气自然不会有多温暖。
“爹地……准备将你们奶奶的一生,让人写成一个剧本,而那个苏依缦,又长得跟你们奶奶几乎一模一样,我第一眼看到她,还以为我穿越回到小时候了。”
简烙心抿抿唇,轻轻地握住丈夫的手,“如果你搞不定,那我来出马。”
简烙心知道在段凌希的心里,始终对赵惜君有着执念。
那毕竟是非常疼爱自己的母亲,可是却在他的前面坠楼而亡,那是一种多么遗憾的疼痛。
毕竟因为这一件事,段凌希还得过自闭症、抑郁症。
“嗯,那就交给你吧。”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段凌希也就此放弃了。
但他也相信简烙心的能力。
“原来这样啊,奶奶是不是长得很美腻?”灼华停止吃饭,托住小下巴看着段凌希,“爹地长得这么帅气,奶奶一定不会差的!倒是爷爷真的一点也不帅啊,他的身上一点贵族气质都没有。”
“小华,不许你这样说话,快吃饭。”
简烙心淡淡地说。
“我让人找找他。”段凌希站了起来,虽然争吵的时候恨不得将宇峥塞回简烙心的肚子里去,但那好歹是自己的儿子。
现在儿子没音信,也不回来吃饭,这情况可是第一次!
因为家里跟大学也很近,所以他们都不会在学校吃饭,毕竟家里的饭菜要比食堂好得多了。
段凌希起身打电话去了,简烙心倒是不担心,因为宇峥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因为一次吵架而去做傻事。
“妈咪,你真不担心爹地……有外心呀?”铭泽突然压低声音说。
简烙心摇头,眉宇间始终有着淡定和自信。
“他能有什么外心?打个比喻,如果你遇到了一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女生,你能和她谈恋爱?”
铭泽的脸一红,“哪里,这自然不可能的了!因为看到那张脸,就会让人想到妈咪!”
“你说得对,所以妈咪才会放心的!”灼华味鄙夷地扫了一眼铭泽,“二哥,你在感情上还是挺迟钝的啊!”
铭泽不服气地哼哼。
“你够聪明了,但你能拿下你的楚丰的心吗?”
灼华的脸色微微一沉,笑容也凝结了,她不再说话,默默地低下头吃饭。
简烙心有些愁了。
她扫了一眼女儿,女儿出生的时候因为黄疸过重,体质有些差,她还觉得因为自己去救宇峥的时候,焦虑过度而害了女儿。
所以简烙心一直对女儿有一种内疚。
灼华从小到大,都是她最宠爱的女儿。
虽然今年这丫头才十五岁,但思想也很早熟,加上楚阳轩和楚阳阳老是取笑她长大之后要嫁给楚丰,所以小丫头就渐渐地开始暗恋起高大俊逸的楚丰了。
楚丰,自然就是楚阳轩的儿子。
他今年已读大三,和宇峥是同一个学校的。
可惜的是,楚丰脾气就跟宇峥差不多,为人也很孤傲,偏偏不喜欢别人为他铺好的路,定好的人。
不管灼华长得多漂亮,性格多好,为人又多乖巧,他就是不喜欢。
平时灼华找他玩,他都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倒是对其他人更热情一些。
小灼华又不是傻瓜,怎么能看不出他对自己的不喜。
她出生在这种锦衣玉食的豪门,受到的挫折并不多。
而楚丰,却是她十五年来最大的一个挫折。
灼华没心思吃饭,草草扒过几口就往楼上跑去了。简烙心瞪了铭泽一眼,“铭泽,你作为哥哥能不能对她好一些?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老这样揭她伤疤,让她不高兴,你就高兴了?”
铭泽无奈地低下头,“妈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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