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地回头,便看到一大批制服警察冲了进行来。
“将枪放下!”
“巴里先生,你涉嫌绑架段凌希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将枪放下!”
“统统放下枪!”
巴里看到那群涌进来的国际刑警,吓得双腿发软,段凌希冷笑一声,他悠然地挑眉,“乖一点,你们M国的武警和刑警都出动了,若不配合真没有好处,巴里,你是一个聪明人,这一次可是你弟弟陷害你的,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愚蠢吧!”
巴里气得全身发抖,那边的波文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巴里,发生什么事了?”
巴里将手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满脸横肉颤动,但是看了看对面那些凶神恶煞的警察,还是慢慢地放下了枪。
他的手下自然也哆嗦着放下了枪,平时他们跟着巴里作威作福,威风惯了,如今他们竟然在瞬间沦了阶下囚!
“段凌希,我巴里这一次是被人陷害,下次期待与你交手!”
警察们扑上来,凶悍地将巴里的人带走,段凌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幸好他的人发现得快,他也善于拖时间,再说M国警察也很有效率,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赶到……
若是迟一些,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拖长时间了。
他不想逃走,他需要让M国的刑警们有所目睹,才能定下巴里的罪!
巴里被捕,他必定是强势地想拉伦纳德下水,波文就算拼尽老命,但也不可能应付得了那些早就对他们不满的某些大人物。
一群人被带离了伦纳德的房间,石森等人迎了上来。
“老大!”
“老大你没事吧?”
“段少,你流血了!”
段凌希的属下纷纷激动地围住了他,段凌希的脸庞线条冷硬,淡淡地说:“我没事!”
“我不是说了嘛,凌希不可能有事的,呵呵,得罪我们的段少,那真是罪该千死……”
一个蓝发美男走了进过来,他就是大卫,一周要弄一次自己的头发,一个非常爱臭美的男子。
“你的成语又错了,是罪该万死!”
段凌希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学不来就不要学!丢人。”
大卫沮丧地瞪眼,“你的额头在流血!”
段凌希的额头的确有伤,是在地下室是与人枪战,被子弹擦过留下一道伤痕,如今血汩汩而下。
那一幕真的远比惊险,如果他稍微迟了0.1秒的话,那么挂掉的肯定是他。
大卫欲上前将他的血迹拭掉,一个声音焦急地传来。
“段凌希!”
段凌希猛然地回头,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飞快地朝自己冲了过来。
女子一脸的泪痕,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脚步却快如流星,毫无淑女之风,但是段凌希却觉得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光明了起来。
他拍开了大卫伸过来的大手,冲过去紧紧地与简烙心相拥。
大卫悻悻地收回了手,大家都吹起了轻松的口哨声。
追随而来的陈腾和陈玄飞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简烙心紧紧地抱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一般,又害怕自己在做梦。
因为这几天几夜里,她一直幻想着突然之间出现在她的前面。
可是越是期待,却越是失望。
如今她紧紧拥抱着的人,那么真实,那么温暖,耳边还有着他那灼热的呼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段凌希轻声地说。
简烙心的眼泪,却像疯了一样涌出来。
晶莹的泪水划过她那张憔悴的脸,打湿了他的白色衬衣。
陈腾淡淡地扬起了唇角,段凌希深入虎穴,还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很好,这一点让他已然满意了,简烙心嫁给他,的确也值得。
陈玄飞看到这一幕,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他口口声声说不会娶简烙心,其实……只不过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
“好了好了,事情完结了,先回酒店再说,凌希身上有伤的话也要处理一下吧?”陈腾温和地笑了起来。
简烙心松开了那具温暖的身体,明亮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庞,“呀,你真受伤了!”
她伸出柔嫩的纤手,想给他拭去额头上的血,段凌希握住了她,“别弄脏你的手。”
简烙心的眼眶一红,“你的血,才不脏!”
段凌希的心一阵阵地涌动。
“好啦好啦,太酸了,快回酒店吧,人家还要清理地下室的地儿呢!”大卫在一边怪笑着说。
他认真地打量着简烙心,见她长得不俗,又连连拍段凌希的马屁,说他眼光非常不错。
简烙心又笑又哭,段凌希亲了亲她的脸,“走吧,我们回酒店!”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满脸笑容的陈腾。
“陈总!这一次,多得你照顾烙心了。”
段凌希霸气侧露,眉宇间的那骄傲与自信,让陈腾倒是很欣赏,“不用客气,你有本事走得出这里,我就会做到我的承诺,不管我和烙心的关系怎么样,我都不会干涉你们的婚事。”
简烙心淡淡地抿唇,没有说什么。
她虽然怪过陈腾逼她选择陈玄飞,但是如今她更释然的是,段凌希不管在哪方面,都是比陈玄飞更出色的男人!
“陈总或者忘记了,我和烙心早就登记了,只不过还欠她一个婚礼。”
简烙心白了他一眼,“别多说了,我们回去再聊。”
站在伦纳德的房子里聊天,这感觉真的不好。更何况她成功地令得伦纳德将段凌希交给巴里,伦纳德一定会恨死她吧?
巴里一向没有伦纳德那么精明,段凌希能逃出来的机率也大很多。
再说了伦纳德没有料到,段凌希真的不好对付,连M国的刑警武警都出动了,动动脑子就知道很多人对卡伦贵族不满了。
段凌希这一事,正好让那些人抓住了卡伦家族的把柄。
众人一起离开了伦纳德的庄园,警察已将此处严实地包围了。
探长对段凌希也非常客气,说希望他处理好伤之后去警局录一下口供。
车内。
简烙心用纸巾小心翼翼地给段凌希抹去了额头上的血,看到那道深深的子弹痕迹。
“不如我们去医院吧?我怕你的头被撞击过,检查一下比较安全。”简烙心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