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也许会多事,你们得多注意一点。”谢云菱认真道。
寄芙虽然不满金盏能得了谢云菱的眼,但是此时见谢云菱这般严肃,又想起今日谢云菱和林和沫之间的事,多多少少也猜出来多少了,忙点头道:“小姐请放心吧,奴婢们一定会尽心为您做事的。”
“嗯,我从金陵中也就带了你们两人来,希望你们之间能互相合作,不要有间隙。”谢云菱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对寄芙道。
寄芙也知此时是特殊时刻,也不敢闹什么事,便柔顺地点头道:“奴婢晓得的了。”
“如此便好,备水吧。”
“是。”金盏低着头,行礼后便走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谢云菱和寄芙两人了,寄芙见谢云菱眯着眼,眉头轻皱的模样,便知她心中有些烦恼事,于是便识趣地上前为她捶捶腿道:“小姐,今日之事可要报告给少爷?”
谢云菱闻言,双眼马上睁开,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和耻辱,冷着脸道:“大胆奴婢!谁让你多嘴的!”
寄芙吓得马上跪在地上求饶道:“是奴婢错了,请小姐息怒!”
“以后我的事绝对不能对哥哥说,知道吗?”谢云菱皱着眉头吩咐道。
“是,奴婢懂得了。”
寄芙语气中带着丝丝颤抖,低着头很是可怜的模样,让谢云菱有些不忍,毕竟这寄芙跟在她身边多年了,又深得她心,便缓了缓语气道:“这些糟心事也不用烦到哥哥了,哥哥还有大事要做,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让哥哥分心了。”
“是奴婢越矩了。”
寄芙虽然口中认错,但是心中依旧有些不平和不解,要知道平日里,只要谢云菱受了一丁点委屈,便肯定是要禀报于谢泽辰的,好让他多怜惜几分,怎么今日这谢云菱一反常态,竟不肯告知谢泽辰?
“嗯,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得多想想,知道吗?”谢云菱眯着眼问道。
“是,奴婢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好了,你也出去吧。”谢云菱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太多东西她要理清楚了,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些。
“是。”
回到房间后,寄芙便看到金盏坐在**边做刺绣,一想起谢云菱对自己辱骂,却对这金盏赏赐有加,心中更是不平,由不得冷笑一声:“果然好手段,竟能让小姐赏赐于你。”
金盏不喜不怒道:“身为奴婢,差事办好了,主子当然便会赏赐了。”
“你也不用这般得意!”寄芙恨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走着瞧!”
金盏轻轻笑道:“大家都是奴才,都是帮主子办事的,又何必这般争锋相对呢?”
“我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和我一同侍奉主子?”寄芙嫌弃道,她依稀记得这金盏可是乞丐的女儿,当年要不是夫人心善,将这金盏带入府中,还将她放在小姐身旁,那这金盏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一个乞丐的女儿也敢与她说这种话,她倒真是好意思。
金盏当然看到寄芙眼中的不屑了,也不生气,依然柔柔地笑了笑,但是在寄芙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眼底里泛起了丝丝冷意,如寒冬腊月般,让人心生寒颤。
姜子葑大摇大摆地坐在景帝的面前,脸上是特有的纨绔之色。
景帝好笑道:“你这么装你不累吗?”
“累啊。”姜子葑认真回答道。
“那你还装?”
姜子葑挑了挑眉道:“我不装的话,您能放过我吗?”
景帝不满道:“怎么说你都是朕的堂弟,朕怎么会对付你?”
看在西平王爷的面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他性命的。
姜子葑嘲讽一笑,随即才道:“不知您找臣来所为何事?”
“朕找你来为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景帝好笑道。
“不知道。”姜子葑很是诚实地摇摇头道。
景帝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入主题道:“那北威国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
见姜子葑漫不经心的模样,景帝轻皱眉头道:“你知道什么事了?”
姜子葑笑道:“不多。”
他也没有说谎,他确实知道得不多了,但是景帝和那达瓦太子就为了这些破事,害他差点连命都丢了,真是不值。
“那你知道了什么?”景帝问道。
“知道您设计自己的亲女儿,让她以身犯险,就为了禁足那达瓦太子,好将那达瓦太子在泽天皇朝的势力一把拔起。”姜子葑淡淡地笑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姜子葑耸耸肩道:“我知道的您不也知道了吗?”
对于这一趟浑水,他是真心不想踏进去,但是谁让他运气这般背,他只是无聊出去溜达一圈罢了,竟一不小心便听到了那达瓦太子的“雄心壮志”,更是差点就被达瓦太子的人给灭口了。
当他身负重伤想要甩开那些追兵的时候恰逢遇到了皇上的人,原以为是遇到救兵了,没想到这皇帝竟这般心狠,为了不让这秘密泄露出去,直接喊人将他给咔擦掉了,幸亏他命大,遇到了蒋雨桐,不然他的小命就真的交代在这行宫里了。
景帝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那日的事……”
姜子葑摆摆手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只要您现在不想要我的命了,那便是最重要的。”
“朕既然能吩咐御医去救治你,便没有想过会再要你的命了。”
姜子葑撇了撇嘴,很明显是不相信景帝这般说辞,说道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谁有皇帝厉害。
景帝笑了笑道:“为了补偿你,你说吧,只要朕能做得到,朕都答应你。”
“竟有这般好的事?”姜子葑有些怀疑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保密费?毕竟这连亲生女儿都能设计的人,他是不会相信他能良心发现,真的感觉到内疚而补偿他的。
景帝笑道:“真的,你说吧。”
姜子葑当然是仔细思索了一番了,末了才道:“我想请您赐婚。”
“哦?是哪家小姐能得你青睐?”
“是蒋家大小姐。”姜子葑一改刚刚的痞子样,很是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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