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简直是惊异莫状的盯着秦御,这厮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啊?
先前他虽然也憋的每日幽怨丛生的,但却一直在克制自己,他一直以为孕妇不能同房,他们如今睡在一起搂搂抱抱,最多亲亲都是极限了。
他单纯的让顾卿晚偷笑在心,好几次都差点心软,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他秦御询问了谁?是谁教坏了他?该不会是他出入了什么乌七八糟的地方吧?!
顾卿晚想到这里,顿时便睡意全消,她一咕噜坐起身来,盯视着秦御,道:“什么肉汤?秦御你什么意思啊?”
秦御却冲顾卿晚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你等着。”
他说着便跳下了床,瞧样子似是去拿什么东西,顾卿晚略怔了一下,好奇的瞧过去。
秦御身上一丝不挂的,她这一眼便将他完美的身材尽收眼底,红珠下,他的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烛光一照,泛着一层晶莹的光,像是在结实的肌理上包了一层蜜,随着他的走动,贲张的肌骨滚动着,优美的似一头雪豹。
顾卿晚瞧的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莫名生出一股扑上去一寸寸亲吻他的冲动。她脸红耳赤,微咳了一声慌忙转过视线,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洞房的气氛给影响了。
她正发怔,秦御已是抱着个两尺见方的盒子过来,将盒子往顾卿晚的身前一放,他扬着眉,挑唇曲指在盒面上轻敲了下,道:“卿卿手中有这样的好东西,为何就从来没拿出来和我分享呢?”
顾卿晚诧了下,莫名其妙的瞧着那盒子,那盒子是红木雕花的,顾卿晚总觉得有点眼熟,可是一时半刻的她也想不起来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盒子。
“什么好东西?我怎么不知道?这盒子是我的?你从哪儿翻出来的?”顾卿晚问着,伸手拿过盒子,打开往里一瞧,顿时便瞪大了眼眸,一瞬间想起了盒子是哪儿来的了。
这个盒子还是当初秦御带她进山寨,离开时那个四当家白三娘送的东西!当时白三娘用包袱裹着盒子,还特意叮嘱她,要在没人的时候打开看。
顾卿晚出于好奇,后来自然是偷偷打开看过,当时她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差点没有吐血。
盒子里放了三本春宫图,还有好几瓶子药丸和药膏。若是寻常的春宫图,顾卿晚自然是不会吐血,可那春宫图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是专门画给女人,教导女人那方面技术的。
顾卿晚翻了几下,就被骇的目瞪口呆,饶是她在现代也算拜发达的信息见多识广,可还是看的羞耻脸红。古人论大胆奔放处,实在是令她这个现代人都刮目相看。
她又看那些药瓶下压着的注解纸条,顿时便从注解里瞧见了两个让她极度崩溃的字。
瘦马!
那些药瓶,有专门助兴用的,还有专门给女人滋养身体,让身体更敏感,更娇嫩之类的各种秘药,总之都是让人羞于启口的东西。
很显然,这一盒子东西,都是教养瘦马所用之物。当时在山寨,顾卿晚便觉得白三娘是风尘出身,却也没想到她竟然是瘦马。
这也就算了,白三娘还“一片好心”的将这些东西,作为有用的经验之物传给了她。
顾卿晚知道,在山寨时,白三娘他们都觉得她是秦御的妾室,妾室争宠无非就是那么些手段,白三娘送这些东西也是想帮助她固宠,也是白三娘的好意。
可顾卿晚看到那瘦马二人,当时却生出浓浓的厌恶和被羞辱的感觉来,问题时,白三娘一片好心,她还不好生气,当时可将顾卿晚差点没憋吐血。
也因此,她翻看了那一回,便恼的将那盒子彻底封存了。一直就放在雪景院不用的杂物堆里雪藏,谁能告诉她,这样的东西秦御又是怎么翻腾出来的!
顾卿晚忙啪的一声合上盒子,见秦御挑着眉睥睨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卿卿,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卿卿连这种东西都有。
顾卿晚顿时便涨红了脸,道:“不是!还不都是你带我去的好地方,这东西是当初咱们离开虎头山寨时,白三娘硬塞给我的!我哪儿知道是这等东西!”
秦御闻言却勾唇一笑,凑近顾卿晚道:“原来如此啊,白三娘?她倒是个人才,不错不错!”
顾卿晚,“……”
见顾卿晚一副要将盒子往地上摔的咬牙切齿样儿,秦御忙从她手中夺过了盒子,道:“卿卿,咱们是不是也该多多学习下?我觉得我们在这方面都还有点欠缺,趁着今日夜深人静,又是洞房花烛夜,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更有意义,更值得纪念的事儿呢?来,我瞧了,有一本书真不错,咱们一起参悟一下。”
秦御诱哄着顾卿晚,声音简直轻柔温和的不像话,他说着从盒子里抽出一本妖精打架的书来摊开,搂着顾卿晚,示意她一起看。
顾卿晚,“……”
所以,有意义值得纪念的事儿,就是一起看春宫?
顾卿晚觉得她和秦御的这个洞房夜过的有点奇葩了,怀孕在身也就罢了,竟然还一起现学现用。
“要不,咱们试试这个?”
秦御兴致勃勃的指着画册,顾卿晚涨红着脸,决然拒绝,“不行,我办不到!秦御,我累了,要不咱们先睡吧,改日,改日等我生下了孩子,咱们再一起参详。”
她说着就要往被子里逃,秦御却将她捞了回来,指着自己道:“你觉得我这样能睡着?不行,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你休要偷懒委屈我。”
顾卿晚,“……”
秦御今日好像是铁了心要折腾一场,顾卿晚正无言,秦御又道:“那个不行,那就这个吧,这个不会累到,也简单。卿卿,快来试试。”
顾卿晚简直要被他缠疯,佯怒沉声道:“秦御!”
秦御不为所动,眸光微沉,道:“卿卿既然不肯出点力,那还是按照我本来的意思来吧,反正我现在浑身都是力气,不怕卖力!”
顾卿晚,“……”
秦御搂着顾卿晚就要再度往她身上压,顾卿晚忙拽住她,秦御见她面色有松动,禁不住勾唇一笑,又道:“卿卿,前些天你可答应要给我做一件事的,现在就兑现了吧。”
她算是瞧出来了,秦御今日是闹定了,她早伺候了这位大爷,早能安心睡觉,再这样推阻下去,他们就都别睡了!
她红着脸,终于点了下头,秦御当即往床上一趟,一副任顾卿晚宰割的无耻模样。见顾卿晚跪坐在旁边没动,他又面露恍然,突然倾身,撑起半边身体,手一挥将红色的床幔都挥了下去,接着便万事俱备的样子又躺了回去。
翌日一早,顾卿晚天没大亮便被丫鬟唤了醒来,秦御闹腾的晚,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才刚眯了一下,就天亮了。
她眼皮子沉沉,实在有些睁不开,就闻言耳边响起了秦御的低哄声,道:“要不,我让丫鬟过去秋爽院说一声,就说你昨日成亲被累着了,敬茶之类的往后推了推吧。”
顾卿晚闻言顿时便睁开了眼睛,忙强撑着要起来,道:“真让你这么说,我可就真没脸见人了。你要真心疼我,就不该昨夜可劲儿闹我!”
她说着,拧起秦御手臂上一点皮肉,狠狠的拧了下,秦御却只笑眯眯的,道:“是,是,为夫错了,娘子实在是辛苦了,手还酸吗?要不我给你揉揉?”
外头丫鬟们听到动静,已经走了进来,顾卿晚脸色发红,使劲瞪了秦御一眼,道:“闭嘴!”
她这一声虽压着声音,但屋里太安静,进来的几个丫鬟却也都听到了,纷纷抬眸偷瞄秦御的反应,却见秦御竟然丝毫不介意顾卿晚的呵斥,竟然还满面笑容,亲自伺候着顾卿晚穿戴衣裳。
一时间几个丫鬟反应各不相同,文晴是习以为常,文菊和文竹互相对视了一眼,皆面有喜色。她们是陪嫁丫鬟,主子得宠,她们今后的日子自然是不会差了的。
倒是迎夏先是面露震惊,接着便垂头遮掩了情绪。她实在是难以相信,二爷那样跋扈冷硬的人,竟然也会这样由着顾卿晚放肆!
文晴拧了热帕子上前,秦御却亲自接了过去,大掌托着顾卿晚的后脑勺,仔细给顾卿晚擦拭了面庞,见顾卿晚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才站起身来,道:“忍一忍,一会子忙完了,我再陪你睡个回笼觉。”
顾卿晚连连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秦御这才旁若无人的揉了揉顾卿晚的头发,转身进了净房。
穿戴好,顾卿晚被扶着坐到了梳妆镜前,文晴像平常一样给顾卿晚通着头发,将顾卿晚的头发拨弄到一边儿,顿时便露出了从侧颈到襟口的优雅曲线来,只见顾卿晚白皙的脖颈上满是青紫吻痕。
饶是文晴伺候习惯了,也禁不住微红了脸,道:“一会子郡王妃穿件立领的褙子吧,今儿起风了,外头有些凉呢。”
真是善解人意的好丫鬟,顾卿晚却更觉脸上火辣辣了。并不是她脸皮薄,实在是这大宅院里没**,她觉得她怎么都有点难以适应。
文晴倒比顾卿晚淡定的更快,见顾卿晚今日明显气色差些,她飞快的便在顾卿晚的脸上上了一层淡妆,尤其是眼眸下的青痕,待将顾卿晚折腾的容光焕发,秦御也已经收拾妥当从净房中出来。
两人拉着手,出了连心院往秋爽院去,他们到时,礼亲王妃等人已经等着了。除了给礼亲王和礼亲王妃敬茶外,今日认亲还需见一些皇室宗亲。
秦御扶着顾卿晚进了花厅,里头竟坐了不少人。礼亲王和礼亲王妃见两人携手进来,顿时便都笑了起来,旁边义亲王妃也是扬声道:“从前倒瞧不出阿御竟是个会疼媳妇的。”
礼亲王妃笑着点头,却附和道:“那都是因为我这儿媳招人疼。”
义亲王妃心中嗤之以鼻,觉得顾卿晚的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也就礼亲王府傻帽的当成宝,面上却点头道:“有个二嫂这样疼儿媳妇的婆母才是真福气。”
说话间秦御和顾卿晚已进来了,丫鬟放下蒲团,顾卿晚跟着秦御跪下,率先给礼亲王磕了头,顾卿晚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盏双手高举,呈到了礼亲王的面前,道:“父王请用茶。”
礼亲王登时便哈哈一笑,接过茶盏后实实在在的喝了一口,道:“好,好!”
又示意丫鬟将见面礼捧给了顾卿晚,顾卿晚还没看一眼,秦御便挥手让丫鬟收了下来,搀扶着顾卿晚起身,挪到了礼亲王妃的身前。
“臭小子!”礼亲王略怔了下,旋即含笑骂了一声。
秦御这样猴急,分明是怕顾卿晚久跪辛苦,引得屋里又是一阵轻笑,顾卿晚的脸没来由的在笑声中微红了起来,心里却盛满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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