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阿尔法投资的美金,大都存在香江汇丰银行里。
马明琪苦笑道:“即便是这样,咱们的贷款需求,怕要超过汇丰上海全年的业务量。”
饶是如此,吴远依旧建议道:“问问看。”
马明琪不再多说,抱起本子道:“那行,我去跟进一下。”
吴远这边刚打发走马明琪,就见一个人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地到处看。
吴远心里一动,难不成这就是昨儿孟瑶说的那位郭老板?
怎么这么贼头贼脑的?
“你姓郭?”
来人也立马挺直身板,顺理成章地搭腔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吴老板吧?我不姓郭,我姓章,章广茂,做板材代理生意的。”
哟呵,居然不是昨儿那人。
想要背刺金老板的人这么多么?
吴远疑惑间,抢在对方掏烟之前,扔了根华子过去道:“感谢你对咱们腾达的关注,但眼下腾达和金老板的合作还在,暂时也没考虑换人。所以有机会的话,咱们以后再合作?”
章广茂用怀抱兜住华子,随即掏了张名片递过去。
点头哈腰地恭维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没了旁人。
吴远点上一根华子,在烟雾缭绕间,开始思忖着亚运村项目的资金链问题。
看起来,他现在手上掌握的资本,是足够应付这一切的。
可是一旦周转不利,导致资金链断掉,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果很可能是超出自己预计的坏。
到时候,即便是有人能帮自己兜底,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话说回来,他也低估了在内地贷款盘活亚运村项目的难度。
毕竟亚运村项目的性质,首都这边的银行,几乎是人尽皆知。
在他们看来,这压根就不算是优质财产。
一旦盘活失败,那就是一个烂尾盘,到时候收回来又有何用?
看来不能再低调下去了。
一念至此,吴远直接拨通了新民日报梁洛主编的电话。
“梁大主编,我这又有事要麻烦你了。”
“吴老板你有事直说,咱们毕竟是老朋友了。”
“没别的,就是想借你在首都的记者人脉一用,让他们帮我炒炒这个亚运村楼盘,预热一下。”
梁洛不假思索地道:“那我跟新华社的姜宽和人日社的王冰说一下,以后你有事,可以直接找她们。”
“好嘞,有老了。”
挂了电话,朱迪的设计团队,也从亚运村宾馆过来了。
一时间,腾达办事处更加人满为患。
朱迪就过来找吴远道:“你看能不能这样,相关的地块信息和项目图纸,临时借给我们设计团队用一下,我们回亚运村宾馆开个会议室,统一办公,也省得给你这边添乱。”
吴远一听,也只能这样了。
就叫来邹宁道:“跟朱女士做好文件对接。”
朱迪带人一走,相对之下,办事处立马清净不少。
眼瞅着一切安顿得差不多了,吴远正准备到隔壁的盼盼办事处,叫高飞安排一辆车,跟自己回到胡同去收旧家具。
结果新华社的姜宽就匆匆过来了。
“姜记者,来得够快的。”
“那是自然。吴老板有召,不敢耽误。”
姜宽说话有点稳稳的气息,接着就开门见山道:“吴老板这次有什么需求?”
同样是个女记者,跟梁洛的气质颇为相像。
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双方才会成为朋友,并且守望相助。
吴远起身给对方倒了杯水道:“不瞒姜记者说,我刚刚盘下了亚运村项目,正准备大干一场。可眼下关于亚运村项目的风评实在太差,各方面工作都不利于开展。”
“我想请姜记者写一篇文章,不要求夸大其词,就是变一变这个风向,以利于我把各项工作开展推进下去……”
这话说得够含蓄的。
但姜宽这职业嗅觉也不差,一听就明白道:“早听说亚运村项目终于找到婆家了,原来这婆家竟是吴老板。吴老板跟亚运村,还真是有着不解之缘呢。”
“那我是否可以从您个人的角度来切入,进而……”
姜宽的一通比划解释,听得吴远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第1163章 修复旧家具,静待有缘人
姜记者的切入角度,是基于新闻敏感性的职业选择。
但却是吴远不太喜欢的。
只是眼下也没其他更好的法子。
张百发那边,好不容易收拾完了亚运村这个烂摊子,似乎就深藏功与名了。
首都这边大大小小的报纸,一个报道的都没有。
吴远特地关注了。
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暂且答应了姜记者的写法。
并且约定了两天后一次深入采访的时间。
打发走了姜记者,吴远叫上高飞,直接回到东城区胡同了。
吴远的车一经出现。
金大妈娘俩,以及胡同里的其他街坊四邻,就跟从地道里冒出来似的。
顿时把吴远给逮个正着。
好家伙,吴远一瞧这阵势。
连忙找个相对宽敞闭塞的死胡同,背靠着,作为回收旧家具的场所。
这一忙开,就是一下午。
临到下傍晚时,天色刚擦黑。
花娘亦步亦趋地过来了,拎了一大壶亲自泡的花茶,一幅小心翼翼的样子。
吴远坐在这一个半天,茶水还是有的。
否则别说是招呼街坊四邻了,单单是跟那爷、关爷摆个龙门阵,嗓子都得给摆哑了。
然而花娘泡的花茶,依旧有股子更好喝的味道。
那爷和关爷都喝得津津有味。
吴远就更没必要敬谢不敏了。
花娘的花茶喝完,那爷放下茶盅,顺带着跟着起身。
“行了,吴老板,这胡同里能收的垃圾家具也收的差不多了。”
“你善人发善心,给街坊四邻谋的福利也差不多了。”
吴远笑呵呵起身相送道:“我还要谢谢那爷给我送来的这套五斗橱,花梨木的。”
那爷挥挥手道:“这东西不是古董,只是好木材,在咱眼里,就不算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吴远又道:“还有关爷的这对圈椅。”
关爷挥挥手。
对于有些断腿的椅子,关爷是不爱放在嘴上的。
而且他送来这对圈椅,也不是为了换什么新的盼盼家具。
而是为了换取吴远替他修复家里的那张颇有年代感的罗汉床。
那爷和关爷这一走。
花娘终于有机会,悄咪咪地问吴远道:“吴老板,这一下午,人家害你损失不少吧?”
随即将500块放到桌子上道:“我知道吴老板你看不上这点钱,但您替我把梳妆匣修复的那么好,我不能无动于衷。”
500块人民币,相对于2000美金,虽然是微不足道。
但却是花娘能表达的最大诚意了。
吴远却没动那钱,回身看了看旧货家具堆里的,那爷的五斗橱、关爷的两把圈椅,以及金大妈抬来的那张八仙桌。
拾掇一番之后,找到合适的买家,基本上能做到不亏。
这也算是万幸了。
当然,这些话,吴远没有明着跟花娘说。
只是一幅对技术痴迷的口吻道:“花娘,我修复那梳妆匣,可不是图钱什么的。我就是做得好玩,也乐得见到一件古物恢复它原有的绚丽多彩。”
“你能喜欢到收回去,就是对它最大的尊重,也是对我手艺的最大尊重了。”
“我再收你这点手工费,岂不外道了?”
“这半年几个月来,我和媳妇不在首都时,这套四合院不都是拖你的福,照料的好好的。”
“难不成我也要跟你把这看护费,给算一算?”
花娘连连摆手,连带着胸前一阵左右duangduang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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