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琪理所当然地道:“姚美丽几个人。”
这倒是令吴远感到意外了:“她们几个上海本地姑娘,能愿意背井离乡去首都?”
马明琪也不多说,径自道:“宁宁不也是上海本地姑娘么?”
说得也是。
吴远点点头。
不过不得不承认,邹宁当初多多少少,有点被哄骗过去的味道。
只是如今腾达首都的发展局面还不错,把这个问题轻而易举地掩盖过去了而已。
说曹操,曹操到。
众人刚聊到邹宁,邹宁的电话就打到了吴远的大哥大上来。
加之众人正聊到邹宁的问题,吴远在接受完邹宁拜年的问候之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宁宁,你愿不愿意年后在首都继续待上一年半载的?”
邹宁一听这话,当即不答反问道:“老板,亚运村的项目拿下了么?”
好家伙,这一个个嗅觉都跟狗鼻子一样灵。
吴远坦诚道:“差不多,八成。”
电话那头的邹宁当即跳起来道:“我愿意,老板!”
要不是后头说了句老板,搁旁人听起来,还以为是答应了谁的求婚呢,这么激动。
说完这事,吴远就把大哥大交给马明琪,让这俩小姐妹私聊去了。
回过头来,吴远回屋换了身衣服。
从媳妇手中接过做晚饭的重任。
一来媳妇早上在娘家没少忙活,也该休息了。
二来他也需要消消食,忙活一番,腾腾肚子,为晚饭做准备。
但主食为面的话,吴远也没做得多么丰盛。
直接做个水煮肉片,以及大白菜炖羊排。
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结果等两样菜以大盆的形式端上桌,不管是疯玩的孩子们,还是留下来吃饭的宝俊和明琪,都沉默了。
尤其是马明琪忍不住嘀咕:“上菜直接用盆,远爷该不会把他这群外甥、外甥女当猪喂的吧?”
但好在,两道菜看着粗放生猛,但吃着味道却细致有层次。
一桌的孩子,吃得连舌头都恨不得咽下去。
连蔺苗苗都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那种矜持,吃得像个孩子一般。
晚饭后。
赵宝俊离开时,又提了一次道:“师父,明天中午潘师傅请吃酒,吃完酒我就过来。”
吴远点点头。
蔺苗苗就跟着打击道:“明天是老舅接几位姐姐回娘家,你来不来都行。”
赵宝俊只能尴尬地直挠头。
吴远转头帮二徒弟怼了一句道:“你爹妈连准姑爷的礼都收了,今儿是不是该请一下准姑爷过去吃个饭的?”
蔺苗苗顿时无言以对。
这确实是那个守财奴一般的亲妈,故意装糊涂,好省下这顿饭钱的了。
更关键的是,蔺苗苗自己也没意识到。
实在是在老舅家过得太舒服了。
赵宝俊一见苗苗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道:“师父,我爹妈不会挑这个理的。”
这话是冲吴远说得不假,但实际上是为了安慰苗苗。
吴远懒得再说,只是拍拍二徒弟的肩膀道:“回吧,天黑,路上注意。”
赵宝俊一走,马明琪也跟着走了。
吴远把明琪送到家后面的村道上,就见老丈人杨支书背着手,晃晃悠悠来了。
“爹,你咋来了?”吴远连忙掏了根烟散过去道,“走,家里坐。”
杨支书接过烟来,却没再走道:“不去了,说几句话就走。”
吴远拨着打火机递过去道:“爹,你说。”
“今天看你过来,瞧你一直皱着眉头琢磨的样子,是不是首都那边的项目有眉目了?”
果然,自己一有些风吹草动,总是逃不过关心你的人的眼睛。
吴远只能无奈承认道:“爹,真是逃不过你的法眼。没错,张市长跟我电话拜年的时候,提了一嘴。估计年后等我过去时,这项目就能落地。”
杨支书并不意外:“这是好事,但也要注意风险。”
第1090章 见不到就想,一见到就闹
夜深人静,吴家小楼。
今年和往年不同。
往年大都在初三几位姐姐回门聚会之后,吴远这脑海里才会浮现出一年的计划、想法和行动。
今年更早了一些。
而且想这些事儿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进入待机状态。
直到媳妇把光洁的脚丫子伸到他的两腿中间,伴随着一声软濡柔媚的声音‘想什么呢’?
吴远随口一句:‘想葛玲呢!’
随后整个人立马从待机进入开机状态。
可是开机之后,媳妇杨落雁却不乐意了。
因为她知道,葛玲这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个女警官。
理亏之下,吴远不得不听媳妇,口述了半个多钟头的芙蓉衣巷发展计划。
吴远听的很认真,也给了切实中肯的评价。
但评价完之后,媳妇倒头就睡。
这吴远可就不能忍了。
合着,自己这是白开机了?
一觉到天明。
经过一夜的潜移默化,漫山遍野的积雪似乎又悄没声息地褪去了一层。
初三的阳光照常升起,照常伴着寒风。
站在小楼的西山墙角边上,甚至能听到呜呜的风声。
饶是如此,雪儿依旧在融化,只是速度不快。
吴远穿衣起床,媳妇杨落雁早已在厨房里忙活开来,各种馅儿的菜盒子,已经烙了大半盆了。
其中韭菜盒子是吴远的最爱。
兴匆匆地洗漱过后,吴远立马挑了个刚出锅的韭菜盒子吃起来。
随后才发觉不对,四处张望道:“人呢?”
杨落雁头也不回地道:“你是问孩子们?都还在睡呢。”
吴远正欲上楼。
却被媳妇拦住道:“算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吧。反正这享福的好日子,也就这几天。”
正说着话,钟文勇穿得板板正正地、一瘸一拐地下楼来了。
一见俩口子都在,立马礼貌地问候:“舅舅,舅妈,早。”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看钟文勇如此身残志坚,吴远就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力量。
尤其是这次文强过来,都没踹过,腿上总隐隐约约地被无形地牵引着。
于是蹭蹭蹭地上楼去,从文勇留下的门缝中进门,给了睡得四仰八叉正香的钟文强一脚,立马舒坦了。
文强触电地跳起来,精瘦的身上,就剩个小裤衩子。
果然不乏机警。
怪不得前世能考上军校当兵去了。
文强这一跳,熊武、熊文的,全都醒了。
吴远一句‘起床!’,转身就走,留下揉着屁股的钟文强,独自出神。
上一趟楼的功夫,吴远一个韭菜盒子也吃完了。
走到楼梯口,就听杨落雁提醒道:“快,外头有人找你,我叫他进屋坐,也不进。”
“这一大清早的,能是谁?”
吴远咕哝着往外走,连外套都没穿,一出门还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但考虑文勇就在后头,透过落地窗看着呢,只能故作镇定,轻咳了两声,高嚷道:“谁呀,进来坐。”
潘麻子这才打门口露出头来,迎上吴远,在院中相遇,顺便递给吴远一根华子,然后把怀里揣着的两条烟塞过来。
吴远正把华子别在耳后,见状肯定不能接,往出推道:“大正月的,你这是做什么?”
潘麻子继续推拉道:“老板,你也知道是大正月的,我贸然登门,总不能空着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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