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凝重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得给王大刚一个交代。”
  王大刚一直在外面做任务。
  当时还是其他战土去火车站接的人。
  幸好两人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霍斯霄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是——”
  霍斯霄刚出办公室,刘海便急匆匆跑来:“团长,王振跟人打起来了。”
  霍斯霄的眉毛拧在一起:“他不是才出院吗?”
  刘海日里都急出火来了:“是啊,我拉都拉不住。”
  霍斯霄瞳孔一缩:“在哪?”
  “训练场。”
  训练场中心区一面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正在训练的战土们看到这边有人打架,立马跑过来围观,甚至还起哄。
  “王振,加油!”
  “王振,往死里揍他!”
  “打,使劲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嘴欠?”
  “你他娘的,我们团长家世好,碍谁的眼了!
  有本事,你也去投个好胎,在这里酸什么?本事没有,只会张着臭嘴到处嚼舌根。
  我们团长做任务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在哪?
  我们团长为了救队员,差点牺牲的时候,你又在哪?”
  王振是霍斯霄亲自训练出来的兵,哪怕有伤在身,实力也不比其他团的战土差。
  他每说一句,手上的力度就加重一分。
  那人被他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五团团长范志伟看到这一幕,大步流星走过来,呵斥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战土,你们的拳头应该对向敌人,而不是自已人!”
  两人被迫拉开,但王振还是不服气:“他乱造谣我们团长,难道不该打吗?
  范团长,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想要爬到团长的位置,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很多战土甚至付出了生命,也没爬上去。
  而你的兵却说我们团长是靠关系才上去的,这话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范志伟是地地道道的草根,他从新兵到团长,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也做了不少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每次出任务,他都当是最后一次。
  幸运的是每次都平安回来了。
  范志伟知道军人的辛苦,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侮辱诽谤军人的名誉。
  他冷着脸,眼神像一把劈开世间浑浊的利剑:“你是军人,比普通人要更懂军人的艰辛,要更懂部队的纪律,而你又做了什么?
  你以为部队是私人产业吗?家世好,有点关系就能买职位?我看你是脑袋落在家里,忘记带了。”
  说完,又扫向五团的战土,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说道:“以后,谁要是敢随意抹黑军人,我会按军法处置,听到没有?”
  五团战土齐刷刷地跨出一步,背脊笔直,整齐划一的声音直冲云霄:“听到了。”
  “听到了。”
  范志伟又看向闹事的男人,继续说道:“人家一个刚出院的病人都能把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要是出任务,你能活下来吗?”
  男人低头没说话。
  范志伟又继续说道:“以前的团长是怎么训练你们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现在我接手了,肯定不会让你们像以前那样懒散。”
  “五团战土立正——”
  “啪啪啪——”
  五团战土齐刷刷地站好,只有刚刚闹事的那个战土站在原地没有动。
  范志伟算是看明白了,他扫向男人:“你对我有意见?”
  男人确实有意见,原本沈正下马,副团长若是能升上去,他的位置也能往上动一动。
  谁知,来了一只拦路虎?
  遇到这种事,他能没有意见吗?
  范志伟不等男人开日,又淡淡说道:“就算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男人:“……”
  范志伟没理男人,又看向五团的其他人,大声说道:“部队是一个整体,一人有错全队受罚,这就是部队的纪律。
  五团的战土听我命令,一千米跑,跑最后的那位,打扫一个月的厕所。”
  “一”
  “二”
  “三,跑——”
  五团的人嗖一下往操场跑。
  闹事的男人还是没动。
  范志伟冷笑一声:“部队是讲纪律的地方,既然不遵守纪律,就退伍回去,我会把你的情况报告给师长。”
  男人心头一震,拔腿就往操场跑。
  范志伟得意一笑。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
  往这边走来的霍斯霄目睹这一切,对范志伟的感观挺好的,这是位优秀军人!
  他跟范志伟打了声招呼,又看向王振:“觉得自已很厉害?”
  挨训的王振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小声说道:“团长,对不起。”
  霍斯霄厉声说道:“你对不起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已。
  医生说过最近不能做剧烈运动,而你却把医生的话当耳边风。
  就问你一句,还想不想在部队待了?”
  王振站直身,大声道:“我想留在部队,团长,我错了,我现在就回宿舍休息。”
  ……
  星期一,涂老带着宋落樱来医院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