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确强大。
能赋予使用者极度强大实力，寻常上仙得到，像卓豪上仙一旦爆发，击杀其他上仙轻松无比。
但同样，要造就无边杀戮。
“杀戮，就是因果。”吴渊微微摇头：“还有黑魔之力的侵蚀，若道心意志不够强，迟早会被黑魔之力给侵蚀掉，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得与失，很难说清楚。
呼！
吴渊一挥手，只见近百枚通体黑色的神丹浮现，它们散发着阵阵血异光芒……和殷演地仙之前炼丹时，丹炉中散发的气息一模一样。
“黑魔神柱所蕴含的黑魔神力，只能算外力，将来我渡过仙劫，它的作用，自然近乎于无。”吴渊默默思索着：“只是，它和黑塔有什么关系？”
为何能引动黑塔震颤？
吴渊不自主想到了黑塔产生出的血雾，同样要杀敌才能诞生，有种种奇效，从某种程度上，似乎和黑魔神丹有些相似。
只是，黑魔神丹要以生命精华炼制，更为血腥残酷些！
而血雾，仅是吴渊和强者对决厮杀过程中的产物。
“这《黑魔血祭》秘术很神奇，但也有大隐患，等将黑魔神柱拿回去，让炼气本尊感知一二再说。”吴渊暗道。
两大本尊的上丹田宫中，都有黑塔。
法身是没有的。
所以，吴渊暂时无法验证黑塔和黑魔神柱的关系。
与此同时。
吴渊想到更多：“按刚才得到的讯息，黑魔神柱之上，还有黑魔星辰，都蕴含着大量讯息，黑魔星辰上或许就有《黑魔血祭》全篇……想要得到血魔血窟的具体位置指引，必须要献祭一千黑魔神丹？”
这些黑魔神丹，并不是使用。
而是单纯献祭给黑魔神柱，一旦完成献祭，自然能从黑魔神柱中得到想要的讯息。
“这东西，就似乎是黑魔君主抛出的饵……让无数强者为其杀戮，继而炼制出黑魔神丹。”吴渊继续感知黑魔神柱。
越是感知、推演，吴渊心中就本能忌惮。
太过诡异。
一位君主的手段，实在无法琢磨。
“况且，按理说，无论时空任务，要求我们保护殷演地仙或击杀他，都正常……可偏偏要求我们先保护再击杀？”吴渊微微摇头：“不合理！”
正常的一些杀戮，时空岛根本不会管。
之前吴渊和金魔、紫幽推演时，就想到过一种可能，殷演地仙可能牵扯到某种要影响整个时空道界运转的秘密中，当时吴渊他们认为不可能。
现在？吴渊却觉得有一丝可能。
因为，殷演地仙学会了黑魔神丹的炼制之法，冥冥中和黑魔君主产生了一些因果。
而黑魔君主这等超级存在，是有可能影响到整个时空道界的。
“必须想办法，弄清楚黑魔君主的底细，看看这黑魔血窟是什么东西。”吴渊心中已有决定。
“同时，弄清楚黑魔神柱和黑塔的关系。”
在此前。
吴渊不会尝试修炼《黑魔血祭》，更不会尝试去炼制这诡异黑魔神丹。
都先放一边。
“倒也奇怪。”
“这样的宝物，对卓豪上仙来说，应该是一至宝，他为何会放在一尊法身上？”吴渊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按理，不该由一尊法身持有。
“想不通，就不必想，现在去杀卓豪上仙也难。”吴渊微微摇头。
眼下，吴渊只知晓卓豪上仙老巢的大致位置，要赶过去都要许久。
这么久。
卓豪上仙逃掉很容易，况且，就算对方没逃掉，一位六劫上仙若一心躲在老巢中？
别说现在的吴渊，就算是真正的七劫天仙，一般都不愿去触这霉头。
“暂时，我还杀不死他。”吴渊默默思索。
“唯一的隐患，就是我在高维度空间和他交手中，爆发了全力实力，若不出意外，他有可能感知到了生命真意波动的存在，只是不知他是否辨认出。”吴渊暗道。
认不认得出，和眼界有一定关系。
亦和吴渊显露的道之波动强弱有关。
若只是一缕生命法则奥妙，很微弱，就算天仙也未必辨认出。
但生命真意波动，一旦爆发，会很明显。
同时，眼界高见识高的上仙或许能认出。
一些没什么见识的天仙，反而认不出，都很正常。
“他是六劫上仙，实力比当初龙星仙宗的掌教、黑源上仙等等，都要强得多。”
“又能得到这神秘的黑魔神柱，又知晓时空岛的诸多运转规律，背景恐怕不简单，至少经历不会少。”吴渊眼神微微泛冷：“有可能，他能认出来。”
“至少，会确认这是一股迥异于空间真意的力量。”
只是，认出又如何？
自始至终，卓豪上仙都不清楚吴渊身份，时空岛上无数印记者来来去去。
一个上仙，背景再大，又能知晓多少？
“时空岛上，大多也只知我叫鸣剑，来自青陵大界。”吴渊暗道：“具体身份？却是不知。”
真正能将诸多线索联系起来，暴露的可能性。
很低。
“况且，炼体本尊都还在不朽之地，未曾出来呢？即使暴露鸣剑掌控两大上位真意，也暂时和炼体本尊无关。”吴渊心中并不太担忧。
即便暴露，亦是很久后的事了。
“牵扯到黑塔。”
“只能暴露。”吴渊并不后悔自己的冒险。
旋即他一步迈出，身融高维。
消失在这片虚空。
……
冲古星系，距吴渊所在的那片星空极遥远的一片区域，这里有着一颗巨大的星辰。
星辰之上，其中一处核心之地。
“一个地仙层次的印记者，实力竟然这么强？”一位白袍老者盘膝坐在玉台上，惊恐无比。
正是卓豪上仙。
他的脑海中，依旧回荡在不久前那刺破空间的一剑。
一剑，就击杀了他的法身。
法身实力，除神魄外，其他方面并不比本尊弱啊！
就这样悄无声息死去了。
“这样的绝世妖孽，本已承诺不杀我，却事后又来突袭我？”卓豪上仙心中惶恐：“为何？”
是为几件下品仙器吗？卓豪上仙觉得不至于。
这样的绝世妖孽，不会缺几百几千神晶，若真要对付自己，一开始动手即可。
“大概率。”
“是为黑魔神柱。”
“一旦知道黑魔神柱的秘密，很可能还会来杀我本尊，要消灭证据，或者来看看我是否还有其他宝物。”卓豪上仙迅速做出判断：“他或许攻不破我老巢，但完全有能力去请其他强者。”
吴渊猜的没错。
卓豪上仙的确认出了生命真意，但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
一位地仙掌控了两大上位真意，的确恐怖，但和卓豪上仙有什么关系？
他只担心自己的生死。
“呼！”
卓豪上仙一挥手，顿时，他掌中浮现了一枚黑色光球，光球散发着无比邪异、暴虐的气息。
比黑魔神柱还要狂暴十倍。
“黑魔星辰，内含十二根黑魔神柱……这才是我的底牌啊。”卓豪上仙呢喃自语。
他为何会让法身携带一根黑魔神柱？
因为，黑魔神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走！”
“必须尽快离开。”卓豪上仙身处老巢，却没一点安全感，迅速收起能带走的宝物。
没通知任何人，直接离开了这片星空。
……
行走于‘空间碎片层’，吴渊的神识幅散，透过空间真意，轻易能感知到广阔区域。
这种探查效率，是寻常上仙的数百倍不止。
迅速的。
吴渊寻到了金魔和紫幽，他们正带着殷演地仙，在星空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