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他们认怂了,我们也能轻松一点,老爹也不用那么累。”
  朱胖胖不愧是史书上牛逼的太子之一,从朱瞻圭的话语当中,他听明白了一些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爷爷唱红脸,我唱白脸。”
  朱瞻圭伸手打了个响指,“没错,皇帝不能妥协,但太子为了朝廷和天下安定着想,是有商量的余地呀。”
  “其实你就是我爷爷和满朝文武的缓和剂,正如同当年我大爷爷那样,起的作用就是太爷爷和臣子之间的缓和作用,不然你以为太子就是一个储君的作用啊。”
  “朝廷中每一个身份,每一个职务都有它的作用的,太子不单单是储君,也是天子和臣子的一个台阶。”
  “这样跟你们说吧!”
  让三人坐下,朱瞻圭给每人倒了杯茶后对他们解释道:“其实一开始爷爷想趁这个机会,提出这两个政策,我是反对的,毕竟这个时间段不是我理想的时间段。”
  朱胖胖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提出这两个制度,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的想法,是等新学的学子在朝廷中有一定根基后,再提出这个制度,哪怕文官们反对,我们也有接手的人。”
  “但对我这个想法,爷爷拒绝了。”
  “用爷爷的话说,随着新学渐渐的露出了威胁儒家的苗头,儒家已经开始统一阵线,共同打压新学了。”
  “爷爷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制度,其实并非是为了收的那点税钱,咱们朝廷现在虽然不富裕,但也不缺钱,那点钱虽然不少,但还没有达到让爷爷跟官员们集体反目的地步。”
  “我和爷爷选择这个时候出手,其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儒家内部乱起来,不让他们统一针对新学,阻碍新学成长的机会。”
  “毕竟我们不为新学保驾护航,未来在儒家的打压下,新学很难成长起来。”
  听完了朱瞻圭的讲解,朱胖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其实我也注意到了,随着这两年新学学生进入各个部门实习,那些儒门的官员们,是变得法子打击这些人,想要摧毁心学学子的自信心,或者是用各种腐朽的办法,拉拢这些学子。”
  “我也跟解缙商量过这事,但对此,我和解缙都没有办法。”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新学想要成长起来,不经历这些打击磨难是成不了才的。”
  朱瞻圭赞同的点头,但随即无奈道:“可新学还是太累弱了,除了解缙之外,连个像样的撑腰人都没有,甚至连解缙本人都不是新学一派的人,他也只是我们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临时挑选出来的领头羊。”
  “所以新学需要时间,需要我们给他们争取到,第1批人才成长起来的时间。”
  “可儒家已经察觉到了新学习的威胁,他们已经团结在了一起,开始有计划有目的的针对新学之人,不搞死新学,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和爷爷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找个机会,重新挑起儒家南北对立,让他们自己先内斗起来,给新学成长的时间和空间。”
  朱胖胖陷入了沉思。
  这个方法确实是好,可儒家的人也不是白痴,想让他们内斗起来,没有一定的利益关系,根本是不可能的。
  官绅一体纳粮制度,本身就是对儒家利益的侵害,想要借助这个理由,让他们自己内斗起来,恐怕有点难度吧。
  想了半天没想到其中的头绪,朱胖胖不解的看向了朱瞻圭。
  “你和你爷爷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你们这都要用到我了,也该跟我交个底吧。”
  朱瞻圭微笑的凑到了朱胖胖耳边,滴滴咕咕的说了几句。
  “就这么简单!”
  朱胖胖瞪眼。
  朱瞻圭摊了摊手。
  “就这么简单,爹,人性这玩意儿是很复杂的,同样一类人是见不了别人好自己吃亏的。”
  “这就好比两个同在商铺打工的工人,干同样的活受同样的罪,但拿的工钱却不一样,要是您,您心理平衡不平衡。”
  “这人啊,一旦起了嫉妒和不满之心,曾经一起的山盟海誓和江湖道义,全部都是狗屁。”
  “只不过这其中你要吃点苦头,可是要两三天的时间,您能撑得住吗。”
  朱胖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们都安排好了,我就是撑不住也得咬牙撑着了,谁让摊上他那个爹,你这个儿子呢。”
  说完以后,朱胖胖的烦心事一扫而空,乐呵呵的对着张氏道:“让厨房多准备点好吃的,接下来两天我要受罪了。”
  没听到爷俩说的什么话的张氏,虽然心里好奇的很,但想着儿子丈夫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也只能强压住心中的好奇,去厨房准备了。
  吃过晚饭后,朱胖胖特意换了一身肥厚的棉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就要往东宫外走去。
  临走的时候还交代张氏,“不用等我了,这两天我可能不回来了。”
  心里一直好奇紧的张氏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爷俩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你怎么还穿个大棉裤出去。”
  朱胖胖紧来紧自己的腰带,确定棉裤不会掉下来以后才回道:“还能卖什么关子,去给那些文官们求情呗。”
  “你疯了,他们把老爷子得罪那么死,你去给他们求情,你不怕老爷子牵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