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也不知道是几天后了。
我睁开眼睛,只看见周围是一片白,让人心悸的白色。
这是在医院?我的老天爷啊,我这辈子真是与医院有缘。
这不到一年的,你看我都住院几次了?
而且一次比一次情况严重。
我感觉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哪里都痛,左胳膊是肯定骨折了的……
我努力地抬起右手,我发现手臂已经好像木乃伊一般被捆上了厚厚的纱布,一动,肌肉就好痛,我当时记得我的右臂血肉模糊,肉都是翻翻的。
我不禁咧咧嘴巴,好在右胳膊没有骨折,没骨折就好。
我又活动了一下双腿,好在,腿也没事。
我有点想笑,慢慢地回想着在高速公路上的一切,呀呀,那可是多么严重的车祸啊。我在那么严重的车祸中还没能得到幸存,我是多么的幸运。
看来我虽然很倒霉,但是命还算大呢。
等我好了以后,我一定要买张彩票,也许会中500万。
没错,现在我虽然比较有钱了,但是我还是**丝中的战斗丝。
一想到钱,我还是会比较兴奋。
但是这兴奋仅仅是一瞬间,我立刻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没事?
我努力忍着疼痛,用右手去抚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到肚子依然好像是痛经一般的闷痛。
我立即紧张起来,我的宝宝,没有事儿吧?
这样一想,我感觉自己浑身发抖起来。
我的宝宝,我亲爱的宝宝,你一定要没事啊。
一只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温暖。
好听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猪头,你醒了?”
我听出来了,是洛慕琛。
我现在因为脖颈已经被固定器固定,根本不能来回扭动脖子,只能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大琛哥……”我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来。
“猪头,你吓死我了。”洛慕琛轻声说,因为我没法扭动脖子,他将脸凑到我的脸庞边,我感觉到一滴滚热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落在我的脸颊上。
滚烫的。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洛慕琛哭,上次,是我离开他,而这次,他害怕我离开他。
是的,他握着我的手的手在轻轻地抖动着,我能感觉到他的些许恐惧。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洛慕琛有这般恐惧过。
他一向是那样高高在上,那样倜傥风流,那样自信潇洒。
但是我总是能让他流露出他最脆弱的一面。
“大琛哥,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来,“大琛哥……我现在着急的是,我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吗?他没事吧?”
洛慕琛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到他有一丝犹豫。
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我的宝宝……
“大琛哥,难道宝宝……?”我费力地扭过脑袋,努力地爱着洛慕琛那张俊俏却憔悴的脸。
“蕊子,没事的,蕊子,因为事故,宝宝肯定是受到了震动,但是他现在依然在你的肚子里,不过,方泽羽刚才跟我商量过,说我们还是先不要这个孩子,因为我们要给你治疗伤呢,所以,我们还是放弃这个孩子吧,宝宝,我们以后还是会有的。会有好多个。”洛慕琛轻声说。
啊?
我顿时张大了嘴巴,原来宝宝还在我的肚子里,我不知道我还要因为受伤要放弃宝宝。
“不,不要,我不要,我要保住我的宝宝,只要宝宝依然勇敢地坚持,我也要勇敢地坚持,大琛哥,我不怕疼,我没事的,我其实伤并不重,我真是左手骨折了,剩下的伤都是皮外伤,我没事的,不要给我用抗生素,我要保住宝宝。”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扭住洛慕琛的手说。
宝宝依然在我的肚子里,他在,他在用小手紧紧地拥抱着我,他不想离开我,他在坚持,那我就一定要抱住他。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虽然宝宝在我的肚子里还不到四个月,但是我已经深深地疼爱了他。
我不要他离开我。
“蕊子……”洛慕琛轻声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那样你会很疼很难受的。”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坚定地说。我虽然身体虚弱的,但是却非常的坚定。
这时候,方泽羽走了进来,他一定是在外面听到了我的话,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我的脸。
“小蕊子……你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方泽羽认真地说。
“是……大羽哥……帮我。”我忍着一张嘴脸都痛的难受感觉说。
“好……,”方泽羽轻轻地拍拍我的手。“交在大羽哥哥身上,我尽量给你找最好的不伤害宝宝的药,我们尽量保住宝宝,但是蕊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保不住宝宝,你也不要伤心,你和大琛还年轻,还会有好多更可爱的宝宝的。”
我看着方泽羽那好看的桃花眼,那眼泪流下来,流到我脸上的伤口处,好疼。
“谢谢你,大羽哥,帮我……。”我郑重地说。 ,o
“好,执行第二道方案。”方泽羽对身后的医生和护士说。
洛慕琛弯下腰来,用额头贴贴我的额头:“蕊子,你会很吃苦的,我心疼。”
我尽量让自己乐观地笑:“大琛哥,你忘记了?我是一条女汉子,我不怕。为了我们的宝宝,我一定要坚强,而且我知道,大羽哥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洛慕琛眼睛又红了。
于是,洛慕琛,和f3每天都在陪着我,方泽羽给我调来了尽量对宝宝无伤害的药,而且每天给我注射保胎的黄体酮。
我和我肚子里的宝宝每天都在坚持着,为了宝宝,我将身体上的疼痛视作无物,在最疼的时候,我就给肚子里的宝宝唱歌,来安抚我肚子里的宝宝。
最初的几天里,我感觉到肚子的宝宝似乎很不安稳,总有一种向下坠的感觉,我的下面也经常有棕色血液润出,每次几个女护工帮我处理的时候,我都能从她们的脸色中看出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