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厉鬼通常不常见,一见必要人命,通过之前的种种事情我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女鬼是回来报仇的,怪不得她的尸体会一直找不到,带着这么大的怨气看来她的尸体是她自己故意藏起来的。
普通的阴阳师根本没有办法感应到她的执念,我就不懂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怨恨她的父亲呢,这其中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我终究是一个寻尸人,我只是一个拿钱干活的外人,即使真的有什么秘密也不是我能干预的。
“韩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茶社老板看着一地摔碎的玻璃皱着眉头不解的问着我。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我是想和你女儿唠唠怎么回事,可是人家根本就不让我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也解释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只能告诉他这是骚灵事件,至于我在这个房间里看见了他女儿的鬼魂这一件事情我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和他说了。
谁知道就当我告诉他之后他却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有什么事情很后悔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就在他女儿失踪的第七天他在楼下也听见过他这个房间传出过异响,当他进来的时候也是见到了满地的碎玻璃和被撕碎的照片。
当时他有请过阴阳先生过来,当时阴阳先生也告诉他说是骚灵事件,贴了几张朱砂符之后就走了,而且还保证说只要贴满10天就会相安无事,而今天就是朱砂符贴满的第10天,也是茶社老板女儿失踪的第17天。
我虽然只是一个寻尸人,但是我同时也是一个灵媒,只是我从来不给人们看这些事情而已。
从我干了这行之后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没有经历100也经历了99,而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可真是头一遭遇到。
看着茶社老板满脸疑惑的等待着我的回复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说了。
“老板恕我直言,你女儿的尸体我没有把握寻得回来。”
“什么?连你都没办法吗?我可以加钱,只要你开口加多少就加多少,只要你肯帮我找到我女儿的尸体。”
“老板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要坐地起价的意思,而是你女儿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因为我今天两次见到了你女儿的鬼魂,她身上充满了怨恨和戾气,她的尸体只有在她的同意下我们才能找到,否则的话……”
“否则会怎样!?”茶社老板焦急的追问着。
话到嘴边留三分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虽然钱是个好东西,但是命比钱更重要,即使你出价100万我也得有福分来享用才行,要知道厉鬼出现可不是个好玩的事情。
根据这个茶社老板的话来说10天前他女儿的这个房间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而且状况比现在还要糟糕,所以他才请了阴阳师过来贴了朱砂符,而今天是第17天。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第一次出现这样情况的时候就应该是他女儿的头七,对于一个满身戾气的厉鬼来说朱砂符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看来那个阴阳师也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他不会再那些红色的朱砂里面还加了水银。
“超度,要想顺利找到你女儿的尸体唯有超度这一条路可行。”
“好好好,只要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三天后我会再来,到时候你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随后我就下了楼取了纸笔写把我三天后要用到的东西都列了个清单给茶社老板。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这样做管不管用,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毕竟在这个世上留一个厉鬼在就意味着每天都会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哦不好意思,我想借用你家洗手间一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女儿的这个房间就有。”
“我不用这个洗手间,还请你……”
“哦哦哦,我忘记了,忘记了,韩小姐有忌讳,出了门向左拐第三个门就是。”
顺着茶社老板的指引我就出去了,只是我并不是因为我有三急才这么说的,而是我发现他女儿浑身的水滴有问题,这个房子里的戾气这么重如果不是死者极度憎恨这里那这里就肯定是第一案发现场。
果不其然,就在我刚进入洗手间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这里的氛围,惊恐,慌张,憎恨,失望,窒息……总之这个洗手间里绝对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顺着那股窒息感走到了浴缸处,当我抚摸上浴缸边缘的一瞬间那个厉鬼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到处都是水,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疯了一样的把一个女人死死的按在浴缸里直到那个女人不再挣扎。
我很想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孔,但是画面突然一转,那个男人消失不见只有瞪着一双怒目的女人躺在水里。
而就在下一秒那个原本已经被溺死的女人的手突然从水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瞬间冰冷的感觉通过我的皮肤传到我的四肢百骸。
猛然睁开双眼这些画面才逐渐从我的脑海中消失,只是我的手臂上却清晰的留下了一丝丝冰冷的水珠。
我猜测的果然没错,这里竟然真的是第一案发现场,看来这个茶社老板是故意隐瞒了什么,这个闲云野鹤般的人根本就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不要多管闲事……”
我正想着问题呢,结果就在身后又传了那个女人及其阴森冰冷的声音。
“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还有我的脾气不怎么好,你要是在这么嚣张的和我说话我就真直接把你绑送地府!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不急不躁的说完这些话之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坐在浴缸的边缘看着出现在我身后满身滴着水滴头发一直遮面的女人。
我知道一个人在死后能变成厉鬼所要经历的死亡折磨绝对是正常人难以接受的,所以我也一直保持着能超度就超度的方法来为雇主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