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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把三个人都给逗笑了,笑过之后,马凯挠挠头,问戴煦:“那弄了半天,咱们谁都没有答案,你不着急啊?”
“不急,这有什么好急的,发现不了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咱们发现了问题,找答案不过就是时间的事儿,早晚而已。”戴煦对此心态倒很洒脱,摆摆手,不大在意的说,他舒展了一下眉头,一挥手,“好了,干正事儿吧!”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死者的大概年龄,即便一时半刻也没有找到特别相符的失踪人口,也可以靠排查来掌握一下情况,毕竟人和人的想法差距还是很大的,现在无法确定死者失踪的具体时间,也就无从判断对于她身边的人而言,这样的一个天数到底值不值得兴师动众的去公安局报案找人。
死者的年龄被推测是在18到25岁之间,即便是没有比较符合的报案人,排查起来的难度也不算特别大,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还是高校里面的在校大学生,甚至高中生也有可能,这一部分人的生活范围比较小,平日里的作息和行踪都比较有规律,排查起来并不难,更何况死者无论是面部皮肤还是身上的皮肤,都保养得十分细致,推测起来应该也不是每天操劳辛苦的职业,即便不是在校学生,应该也是公司白领之类相对比较不用风吹日晒的稳定工作,排查范围应该也比较好确定,总体来说,算是不理想中的理想情况了。
明确了目标之后自然就是要抓紧时间行动,首先就是从a市的各所高中和大专院校开始着手,如果没有任何收获,下一步再考虑从大中型企业和机关单位入手。由于需要排查的学校数量比较多,为了节约精力和时间,人手必须分配的比较妥当才行,这样一来戴煦一个人带着三个实习生到处跑显然是不合适的,于是马凯和林飞歌就被他交给了另外的两名同事帮忙带着,他自己带着方圆去排查。
对于这样的安排,林飞歌显然是不满的,她在乍一听到关于人员的安排之后,用不情愿的语气,半真半假的对戴煦说:“师傅,虽然说要一视同仁,可是你是不是也把我才是你‘亲徒弟’这事儿给忘得也太干净了一点啊?就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不也应该是你带着我,让方圆去跟她师傅钟翰么?”
戴煦倒没有急着开口,都是负责带林飞歌出去排查的那名同事脸色变得有点尴尬,似笑非笑的对戴煦调侃说:“你这小徒弟跟你感情还挺深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你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啊!”林飞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赶忙扑哧一笑,改口说,“其实是我脸皮太薄了,认生,跟我师父老戴同志好不容易才混熟了,冷不丁让我跟着你去,你长太帅了,我怕我自己光顾着害羞去了,什么也没学着!”
其实被戴煦委托帮忙带林飞歌的那位同事远远达不到帅的标准,也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普通人罢了,而开口说这种夸赞的话的林飞歌同样也不是什么绝色美女,甚至连清秀都扯不上边儿,不过好听的话么,哪有人会不爱听,尤其是从年轻的异性口中说出来,被她这么一说,那位方才还有些略显不悦的同事也缓和了脸色,玩笑似的冲林飞歌摆摆手:“不要紧,你不用担心会害臊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平易近人,走吧,咱们赶紧出发,别浪费时间了。”
林飞歌这回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跟着人家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多看了方圆几眼,那目光里似乎隐隐的带着一种耐人寻味,只不过方圆并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自己是跟着戴煦,而不是跟着钟翰,这个问题方圆到没觉得有什么好纳闷儿的,在她的理解里,钟翰是和唐弘业一起去调查衣柜的来历和原本主人姓甚名谁,戴煦他们这边是去排查死者的身份,完全是两项不同的任务,假如真的各找各的师傅,那就等于又少了一个人帮忙排查,眼下人手都还不够用,戴煦当然不会再多扔出去一个,让余下的人更加手忙脚乱。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走访,开车周转于不同的高中,楼上楼下的跑,挨个班级去核实有没有无故不来的在校女学生,甚至有没有无故旷工的与刘法医他们推测出的年纪区间相符的女老师,这样全面的排查,每排除掉一所高中,就绝对不需要再回头返工,可以给以后的排查节省不少的精力。
排查工作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地方,但是却十分的消耗人的精力和体力。做别的调查就像是如果让一个人做一套非常复杂的动作,可能这个人为了能够确保一丝不差,会精神高度集中,紧张感比较强,尽管也会疲劳,但是神经却会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而排查就好像是一个简单动作周而复始的无限重复,最初可能会觉得并不难,时间稍微一久了,就会因为枯燥而让人感到昏昏欲睡,强大精神,无比疲劳。
第一天,他们几组人直走完了a市不到一半的高中,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学校到了晚上放了晚自习,学生就有的回了自己家,有的留在学校里继续上自习,人数不全,班主任老师也不是悉数守在那里,这种排查请求值班的任课老师协助显然是不严谨的,所以到了晚上七八点钟,戴煦就通知其他人,结束了手头的走访之后就不需要继续下去了,与其浪费时间做无用功,倒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第二天再把余下的几所学校排查完。
方圆前一天晚上只睡了一小会儿,二十出头又正好是最渴睡,几乎永远都睡不饱的年纪,忙了一白天,到现在也是困倦无比,简直走着路好像都能随时睡着似的,戴煦载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有吃多少,只喝了一点汤,这一回倒不是刻意为了能够瘦一点,忍着不吃,而是真的困到了人还没有睡着,好像五脏六腑都已经先入睡了一样,戴煦见她打不起精神来,倒也没有勉强劝她,自己也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开车把她送回了公安局。
方圆对床铺的渴望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头栽进枕头里,让自己陷入黑甜的梦乡,所以道别了戴煦之后,她便直奔值班室,打算立刻躺下来,一觉睡到天亮,她已经确认过了,今天晚上和她一起住值班室的是内勤那边的那个名叫韩乐乐的师姐,之前两个人打过几次交道,她知道韩乐乐是一个很好相处,并且晚上也比较安静,不会打扰别人休息的人。
偏偏事与愿违,方圆一进值班室,就看到韩乐乐躺在一张床上,另外一张床上半倚半坐着倪然,两个人似乎正在聊天,倪然看到方圆回来了,立刻亲切的上前拉住她,一通嘘寒问暖,方圆强打着精神回应了几句,坐在了倪然旁边,稍微靠着一点床头,脑子昏昏沉沉的,但是倪然坐在床边上,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要睡觉,让人家离开,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能被允许住在这里,都已经算是对自己的特殊照顾了,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一旁听倪然和韩乐乐聊天,而倪然好像在方圆回来以后,兴趣也随之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聊几句就把话题引到方圆这边,打听她的个人情况。方圆的大脑几乎都是麻木的,换做以往,她一定会对这种并不熟悉却一个劲儿打听别人私事的行为暗暗反感,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听见了倪然说得每一个字,但是到了脑子里却不能够把那些字连成一个通顺的句子,而自己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答的,嘴巴和脑子好像已经有些脱节了,互相各自为政,谁也不管谁,耳朵也好像有些罢工的意思,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耳朵也不大想去听,全身上下的所有器官乃至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似的。
“小方圆,那你来这边实习都那么久了,就一直是戴煦带着你啊?钟翰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的徒弟,自己一点儿不上心,倒是戴煦这个半路师傅,怎么这么尽职尽责啊?”倪然似乎没有注意到方圆的状态,还在自顾自的问她。
方圆努力的睁着眼睛,免得自己一个瞌睡就容易失去平衡,她的耳朵断断续续的接收了“戴煦”、“师傅”、“半路”这样的片言只语,完全不知道倪然在对自己说什么,所以只能目光茫然而又涣散的看着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韩乐乐看她这副模样,几乎要笑出来了,连忙冲倪然摆摆手:“你快饶了方圆吧!听说戴煦和钟翰又接了个大案子,方圆肯定也跟着一起跑,你看她都累成那样儿了,那些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儿,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倪然有些扫兴,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笑着点点头,起身说:“好好好,要是把咱们方圆小妹妹给困坏了,也不知道哪个要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