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脑袋嗡的一声,手中的电筒哐哐两下碰到桌子掉落在了地上,空出来的手刚想伸去腰间摸索刀片,身后的人低笑了一声,熟练的将她手给牢牢的固定了起来。
只是,就是这么一声轻笑,以初身子便不由的一僵,随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眸子里却带着一丝恼恨,张嘴便咬上了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后面的人贴的极近,也不恼,凉凉的唇瓣贴上她的后劲,有些瑟情的舔了起来。
以初倒抽了一口气,甩了甩头,唔唔两声,身后的人这才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刘枫呢?”她一回头,就恶狠狠的瞪着他。这个男人真的是无处不在啊,三更半夜的也会出现在他们学校里。
“我让他回去睡觉了。”裴陌逸忍不住去亲她的嘴。
以初伸手将他的脑袋固定住,“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帮你的。”裴陌逸笑了起来,双手搂着她软绵的腰身,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了办公桌前,半点都移动不得。“听说今天你家里来了个帅气的男人,和你举止亲密,是不是?”
这才是他来的主要目的吧,以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刘枫这个大嘴巴,她非买个胶布将他的嘴给粘起来不可。
“那是我哥哥的朋友,给我带回来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而已,我们只不过说说话而已,怎么在刘枫的眼里就变成了举止亲密了?”
那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最喜欢的便是夸大其词将事情往严重里面说,一点都不消停。
裴陌逸轻轻的笑了起来,似笑非笑的凑到她面前,道:“你这是在告诉我需要准备你的生日礼物,还是在跟我解释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算了,她和他有很深的代沟,还是闭嘴不要说话比较好。
可是裴陌逸却不善罢甘休,揽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到了桌子上面。
以初低呼,“你做什么?”
“我很高兴你的解释。”这女人口不对心,如果真的希望跟他保持距离,这个时候就会巴不得他误会才是。恩,这个解释他可以接受。
以初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这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那么习惯性的进行自我脑补啊?她这哪里算是解释了,不过就是澄清一下谣言顺便让他知道某人的不尽不实而已。
“你先放我下来。”
“我觉得这个姿势很好。”他揽着她的腰,身子挤进她的双腿间,和她面对面,模样十分亲昵。
以初感受到他不老实的双手不断的在她的腰间动着,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个用力,往侧面压在了身上。疯狂的吻就压了上来,以初瞪着眼睛,她的姿势有些高难度,这样压着让她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偏偏责怪男人还如此不知节制,舌尖抵着她的嘴,不断的探索进来。
“啪啪”以初用双手拼命的想要将身子支撑起来,却不想扫到一边的放着的文件夹,两份资料立即清脆的砸到了地板上。
以初一僵,身子立即不敢乱动。身上的男人也终于微微撑起了重量,和她一样,目中的视线缓缓的移到了地上的蓝色文件夹上面。
随即,便听到他取笑的声音,“小初儿,这就是你乱动的后果,待会可别把人给招来了。”
“……”以初当下忍不住的微微抬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留下了牙齿印。
裴陌逸但笑不语,任由她发狠的发泄怒意。蓦然,他身子一僵,愤起的肌肉瞬间让以初的抽离了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牙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然而下一秒,她便看到裴陌逸稍稍退开身子,在她嘴角微微的亲了一口气,便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跟我有些亲密的接触,不过再等等,有人来了。”
以初豁然瞪大了眼,她倒是没听到什么,只是看到裴陌逸弯下腰将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再将桌子上被她们两个弄得有些凌乱的东西收拾好,这才将以初从桌上抱了下来。
下一刻,以初的耳朵便忍不住动了动,耳边一震一震的传来敲击声。
脚步声并不远,似乎就在这一层的走廊尽头,以初眸中闪过一丝紧张。身子却已经被裴陌逸抱着一块躲到了硕大的办公桌下面,看他伸手将落在不远处的手电筒收了回来,关掉那一丝丝微弱的光,她立即伏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了。
“不用紧张,有我呢。”裴陌逸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以初猛然将他的手给打开。
‘啪’的一声有些清脆,她一紧张,立即又拽着手不敢动了。身边的男人无声的笑了起来,凑近她的脸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上,“嘘,小初儿,你要不安静一点,做贼的事情马上就会知道了。”
“闭嘴!!”以初咬牙切齿的警告他。
不久,便听到办公室的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以初身子一僵,裴陌逸嘴角却轻轻的勾起,趁着她不注意,双手抱着她的身子,猛然收进了怀里。
以初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她就算想退开身子也不能了,她要是一动,站在门口的人肯定能听到动静。
可是这样怪异的姿势实在让她有些难受,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声。裴陌逸的唇瓣近在咫尺,只要微微一动,就能亲上她的脸。
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薄薄的唇瓣送她的脸颊一直到下巴再到脖子,甚至探进她的衣服里,吻上她的锁骨。以初身子微微的颤栗了起来,紧跟着,便听到他有些得意的声音在她耳边状似蚊蝇一样的响起,“原来这里是你敏感的地方?”
以初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用力的掐着,她很想骂他,可是门边的人似乎开始动了,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传入她的耳膜,朝着这边移动了过来。
‘啪’的一声,整个办公室内瞬间灯光大量,以初呼吸一窒,更加不敢动了。
在她身下的男人便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搂着她的腰将她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细细的亲了起来,双手更是不规矩的朝着她的衣服下摆给伸了进去。
以初吓得差点发出声音来,裴陌逸头一抬,就在她发出声音之前堵住了她的嘴,只是那双手,变得更加的放肆了起来。
以初开始拼命的掐他的手,他吻得越用力,摸得越过分,她就掐的越狠。
两个人都不能发出声音,只能这样无声的战斗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以初想让他放手,可是男人压根就不管她,她甚至都不敢掐的太用力,怕他一时受不住叫出声来。可是越是这样,裴陌逸就越瑟情,那双像是点了火一样的手直接往上,拂过她柔软的腰肢,往她前面的那两团进攻。
以初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那种像是偷情一样的刺激让她的身子更加的敏感,稍稍一碰就软了。
办公室内的脚步最后停在了他们桌子前面,有人诧异的声音响起,“不是这间吗?”
紧跟着,便是那人在查看资料的声音,一分钟后,声音停下,脚步声慢慢的朝着别处走去。
以初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裴陌逸越发满足的样子。她心里恨得要死,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到一定的程度了。
但是办公室内的人还没离开,她还是不敢动。那人似乎在查看别的地方,看了看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将门给锁上。
以初一听到关灯锁门的声音,立即便伸手去推裴陌逸,却被后者猛然抓住,“你现在要是有什么大动作,外面的人还是会进来的。”
“那你放手。”以初压低着声音瞪他。
“你亲我一下。”
“做你的春秋大门去。”以初一巴掌拍了过去,却被他轻轻松松的制止住了,“你听,外面的脚步声还没有响起呢,说明那人还没离开。”
以初忍了忍,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当下不敢在动了。可是身下的男人太无耻了,又将手往她衣服里伸。
“你给我住手。”
“你亲我。”
“……”以初恨不得咬死他,用得着她亲吗?哪一次他不是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扑上来的。男人见她不动,手更加放肆了。
偏偏外面的脚步声还没响起,以初忍了忍,飞快的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想离开时,却被他死死的压住了脑袋,舌头很是张狂的探了进去。门外的脚步声,也正好响起了离去的声音。
可是办公桌下面的两人,却依旧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两个人从办公桌底下翻了出来,以初被他压在地上狠狠的亲狠狠的摸,这是第一次有如此大的空间足够两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裴陌逸满足了,以初愤然了。
等到两人终于分开后,以初已经软绵的只剩下粗喘的声音,盯着头上同样气喘吁吁却一脸餍足的裴陌逸,她顿时有种想要晕过去的冲动。
她今天是来查看东西的,不是来偷情的,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出现在这里?
“小初儿,我们下次还来。”
还来?还有下一次?他去做梦合适一点。
气死她了。
以初用力的将他推开,从地上爬了起来,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裴陌逸,你再乱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好。”如果她舍得对他不客气的话。
这小女人就是嘴硬,明明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怎么就那么抗拒他呢?
以初翻了翻白眼,不想理他,拿起手电筒重新开始查看她需要的资料。裴陌逸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认认真真做事的样子。
以初被他看的不耐烦,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想帮忙就给我离开,叫刘枫过来。”
“真是无情。”裴陌逸站起身,上去狠狠的搂了一下她的腰,这才朝着书柜的方向走去。
许久,他才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东西,笑了起来,“你要的东西,在这里。”那份计划书是他写的,他自然知道她要找些什么。
以初一愣,眸子亮了亮,急忙上前看了起来,随即微微一笑,将东西收了起来。
“走吧。”
裴陌逸去拉她的手,“我们难得见一次面,你难道不觉得多相处相处吗?”
“……”以初嘴角一抽,将手抽了回来,“你在这里慢慢相处吧,我要去睡觉了。”
时间已经过了有些长了,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要是寝室的那两个起来发现她被窝里没人,一定会有所察觉的。到时候将这事告诉了滕柏涵,再加上今夜来这里巡逻的那人的怀疑,估摸着很快就能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了。
裴陌逸心里明白,叹了一口气也只能顺了她的意,护着她离开了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只除了被以初偷偷带出来的那份东西,整个办公室就如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痕迹。
刘枫就在楼下等着他们,见他们两人出来,立即松了一口气,笑着迎了上去,“大哥,你们总算是出来了。我刚刚看到范霖轩上去吓了一大条,不过我想以大哥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让他发现才对。”
真狗腿,以初斜睨了他一眼,十分的不屑。不愧是相处多年的兄弟啊,刘枫不正经的话,估计都是从裴陌逸那里学来的。
“恩,他离开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没有?”
刘枫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你回去睡觉吧,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好。”刘枫对着以初眨了眨眼,转身飞快的跑掉了。
裴陌逸揽着她的腰往前走,回头却见她嘴角抽搐的模样,不禁疑惑,“怎么了?”
“你还真是……会做戏啊。”
裴陌逸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当下忍不住笑着凑近她,“我是他们的大哥,自然要摆点派头的。可是你是小初儿,不一样的,我在讨好你,你没感觉到吗?”
讨好她????他确定那是在爱讨好而不是轻薄?
以初拍开他的脸,摇摇头往前走去。果然是有代沟啊有代沟,相差太大毕竟还是有些观点不同的。
裴陌逸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没再说话,只是一直走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将她送回去了寝室楼。
以初回到寝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渐渐的变亮了,温可可和迟婉乐还是睡得十分的香甜。她将枕头从被窝里抽了出来,将那份偷来的文件放在了抽屉的最下面锁着,这才闭上了眼睛开始补眠。
这一觉睡得十分的久,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了,幸好她们上午并没有课程,以初中午才醒过来,伸了伸懒腰看向空无一人的寝室。
笑了笑,她有些冷嘲的嗤了一声,看起来她们两个也怕和她相处下去,会再被她如同昨天一样折腾的死去活来吧,所以这才早早的离开了寝室,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以初乐的清闲,这才慢条斯理的收拾好自己,抱着书本慢慢的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刘枫早早的就在下面等她了,见到她,立刻暧昧的对着她笑,“昨晚上,我大哥和你……恩?”
“啪”的一声,以初直接朝着他的背敲了一把,阴测测的对着他笑,“你还好意思说?谁丢下我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走的?刘枫啊刘枫,你这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那个,他是我大哥啊,他的话我总不能不听吧,我也是很无辜的,我是冤枉的。”
以初冷笑,又要去抽他,刘枫抱着头就跑远了。
“我错了,别打了,救命啊。”
“……”以初翻了翻白眼,往旁边走了两步,她还是和这个人来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否则绝对会被人当成精神分裂者的。1a6Q9。
看着嘻嘻闹闹的两人渐行渐远,不远处的一幢寝室楼八楼的窗外边,站着两个表情冷嘲的男生。
罗尉泽冷笑着看着她们的身影,哼了一声,“高兴也就只能趁现在了,几天以后,恐怕就要丢脸丢到家了。”
“尉泽,你真的觉得她同寝室的那两个人,能这么简单的设计得了她吗?”站在他身边的范霖轩忍不住皱了皱眉,想到那天在餐厅的情景,眸子里有些担忧。连罗尉泽都没能成功的设计得了她,他不认为那两个看起来明显不精明的同寝室女生,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妥协。
罗尉泽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们预料的那样发展的。白以初除了让那两个女生跑跑腿报复报复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表演名单也在他的手上,他不认为白以初还能再次从他的手上讨到了便宜。
“我觉得,柏涵提供的线索并不会错,白以初对古筝应该是一窍不通才是。就算她现在知道了,想要临时抱佛脚那也是不可能的。我也早就嘱咐了当晚的主持人,白以初的名单就是定死了古筝,她想换都来不及。”
除非晚会当晚出什么意外终止表演,但是这样的意外他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白以初是出丑出定了。
范霖轩却没有他那么乐观,柏涵提供的真的不会错吗?他曾经说过,白以初的性子柔弱可欺,可是事实却是相反的,真正被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的反而是他们。
“霖轩,我们在这里苦恼也没有用,这几天让人看着白以初不就行了吗?她有什么动作都及时汇报,我们及时做好准备就万无一失了。”
范霖轩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
罗尉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他心里是有些急切的,上次餐厅那一战,不但让他遭受到了奇耻大辱,甚至让他的妹妹差点毁了容,因为手背上那一个小小的伤疤,这两天她的脾气都变得很暴躁,整日整日里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让他给她报仇。
因此有个这样的机会,他当然是不留余地的紧紧抓住的。
范霖轩不理解他这样的急切,虽然觉得一向稳重的罗尉泽最近有些暴躁,但是他的计划自己也找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毕竟,他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就算那两个女生演技不行露出破绽,对结果应该也不太有太大的改变。
怪只能怪白以初,不该生为白家的人,不该成为白井方最疼爱的女儿,不该成为柏涵的猎物,却偏偏还要搅进流帝大学的浑水里并且在第一天就得罪了罗尉泽。
他暗暗的摇摇头,看着那两道已经消失成一个黑点的男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眉心微微一拧,低沉的说道:“你不是说,她同寝室的女生还偷听到他们在小树林里说到你吗?那天晚上,你要当心了。我觉得他们心里应该有什么计划,恐怕是针对你的。”
“这个你可以放心,当天晚上我会让人从头到尾监视他们的,稍微有一点异常我都能知道。”罗尉泽冷笑,“再说到时候让白以初成为了众矢之的,我看她还有没有心思做些什么小手段。”
范霖轩抿了抿唇,点点头,“希望如此。”
罗尉泽笑得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好了,你这人就是习惯瞻前顾后的,怎么,你觉得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女人?你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还是把白以初看的太恐怖太无敌了一点?”
范霖轩摇头苦笑,他也没办法,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安,所以才会如此瞻前顾后的。
甩了甩头,他暂且将这事放在了一边,看着空荡荡的另一个床铺,拧了拧眉问道,“柏涵公司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吗?”
“嘿,这次是有人故意针对滕家,偏偏滕老头想借此机会试试两个儿子的能力。你也知道,柏涵的那个兄弟和他不对盘,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尽量的给他使绊子?”罗尉泽冷笑了一声,对口中的那个滕柏涵的兄弟嗤之以鼻,“还不是靠着女人才有了这样的地位?”
范霖轩皱了皱眉,女人吗?可是柏涵又何尝不是靠着女人才能得到滕老头的注意呢?没有白以初,没有白家在后面撑腰,滕老头恐怕也是直接舍弃他的。
有滕老头这么一个爹,滕柏涵的命运能不如此吗?
范霖轩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出了寝室,罗尉泽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皱起了眉,他总感觉范霖轩最近越来越像个老头子了,不是摇头便是叹气。罢了,他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的,他目前还是要重点对付那个白以初,将那些他和妹妹所受到的屈辱,统统的讨回来。
以初对温可可和迟婉乐的态度一如往常,她知道她们三人的关系,迟早是要在迎新晚会那一天撕破脸的,既然如此,不趁着这些天好好的招待招待,实在对不起她们如此用心良苦的设计自己。
因此不管那两个人在哪里躲在了那个角落疙瘩里,她都用办法将她们揪出来,让其买水买饭买零食,就算是寝室大扫除的时候,她也是以要怜惜为主跑到了学校的小树林睡觉去了。
那两个人,这几天确实被以初操练的十分辛苦,几乎每天晚上都是一沾床就睡觉的地步。
迎新晚会就定在周五晚上七点钟,露天的舞台前,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学生和老师,甚至有许多的校外人员都忍不住来欣赏闻名全国的流帝大学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
以初就和刘枫坐在一起,温可可和迟婉乐在人群外面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的身影,两人都有些焦急,“哎呀,以初,你怎么坐在这里啊?表演者有表演者的位置的,而且你的节目靠前,现在应该去后台准备了。
以初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就起身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刘枫想站起来跟过去,却被温可可一把给压回了座位上去,“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看表演吧,以初有我们照顾的没问题的,而且她要换衣服的,你跟过去不方便。”
刘枫冷嗤了一声,却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挥了挥手道:“好吧,那我去买书花,等你成功以后上台献给你。”
以初嘴角一抽,她能不收吗?
温可可两人却对视了一眼,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你赶紧的去吧。”
“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温可可瞪了他一眼,不过她的目的并不是刘枫,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以初进退两难成为全校师生的笑柄了,到时候她们两个这么些天来受到的窝囊气,总算是回报过去了。
两人这才拉着以初匆匆忙忙的钻出了人群,朝着舞台的方向跑去。
露天舞台的后面搭了一个很大的后台,尽管表演的人很多,可是以初她们进去,也没觉得到底有多拥挤。
温可可将一个包装盒递给了她,笑米米的说道:“你的节目是第三个,我们已经跟你说过了,所以你在人家表演第二个的时候就可以将衣服换上了,我们知道你狠娴熟的,所以不用紧张,我们在外面等着你。”
“恩,我知道了。”她接过包装盒,浅浅的笑了一声。
迟婉乐和温可可立即对视了一眼,对着以初说了声加油,就一块跑出了后台。一直跑到五十米之外的一棵粗壮的大树底下才停下来。
这才放心的相视一笑,声音里颇有些志得意满的味道:“今晚上白以初真的死定了,呵呵呵。我现在很期待她上台时候的表情,如果发现面前摆放的是一台古筝而不是她以为的钢琴,那脸色一定十分的精彩,可是是晚上,我们看不清楚。”
“这些天她不是很喜欢折腾我们吗?我们一次性的全部给踩了回来。我很想看她穿着白色的现代公主服去弹古筝的模样,一定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她出丑了。”
“别急,第三个表演节目,很快就会出来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那语气中的阴狠味道让坐在树上的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真是热闹啊,那个女人原来还得罪了不少人呢。
以初拿着手中的盒子静静的站在后台,看来来来往往的表演的学生和紧张的不断呼气吸气的人,心里无声的笑了一下。环视了一周,果然没看到她所需要的钢琴,只是角落里,静静的安置着一架古筝,这个,应该就是为她准备的吧。
以初慢慢的走了过去,弯下腰看了一眼,手指在上面抚了抚。很好,虽然钢琴没有,可是这架古筝却是十分的精细而且没有任何的瑕疵。看起来他们心里也是明白的,不能给别人有一丝一毫的话柄,如若古筝上面全是灰尘或者断了弦的,到时候她再否认自己弹的是古筝,那么很容易让人猜想到这是有人故意在为难她了。
“你会弹这个吗?”有人忽然在她身后低声的问了一声。
以初身子一僵,慢慢的回过头来,面前站着的是个十分斯文的人,尤其是他鼻梁上的那副眼镜,更是给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像是个好好先生一样,只一眼,便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她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只是觉得他隐在眼镜后面的眼神里,还浮动着一丝什么似的,让她多了一丝的戒备。
以初笑着摇了摇头,“我会弹钢琴。”
“哦,是吗?”范霖轩笑了笑,整个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看你在这里看这台古筝,而且很喜欢的样子,还以为你会弹呢。”
“我是很喜欢,不过有人不喜欢,所以我只能放弃了。”以初颇为遗憾了回头看了一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有人不喜欢?她指的是柏涵吗?
范霖轩抿了抿唇,没去追问,只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动手触碰了一下古筝,低声道:“其实,我觉得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兴趣,不能让别人左右,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你,他是不会剥夺你的兴趣的,是不是?”
以初瞳孔一缩,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站的位置,他应该是和滕柏涵罗尉泽是同一类型的人。只不过真是好笑,他刚刚是在提醒她吗?告诉她滕柏涵并不是真心的喜欢她,否则也不会剥夺了她的爱好。
范霖轩见她没什么反应,只能摇摇头离开了后台。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后面的,只能让她自己去领悟了。只可惜,今晚她却是注定要受些打击的。
看着他的背影,以初的手指在古筝的弦上微微的拨了拨,许久,才冷笑着站起了身。
晚会正式开始了,所有表演的人都各就各位了起来。
以初站在人群中,那个温可可送给她的包装盒已经被她扔到了一边,主持人在上面说了许多,各种领导致辞各种新生入学的感叹,等到开始正式节目表演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了。
终于,在主持人一句,“才艺表演现在开始。”下拉开了帷幕。
第一个的表演是个魔术,说是魔术不过就是简单的将东西从无变有从有变无而已,虽然是个入门的简单的表演,但是在学生当中,对于参不透这中间的奥秘的人来说,还是十分的稀奇的,大部分的人都很认真很努力的想找出这中间的手段。
以初没有兴趣,看了两眼就回后台去了。
刘枫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我在外面,衣服送过来了。”
以初‘恩’了一声,走出了后台,便见刘枫斜斜的靠在外面的一棵树干上,左手拿着一束鲜花,右手是一个礼盒,见到她时咧着嘴微微一笑,“待会就看你的表演了,一定要让大家大吃一惊啊。”
以初斜睨了他一眼,接过了礼盒,随即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话,眉心一拧,嫌弃道:“那玩意儿还是别送了,我不喜欢这么高调。”
刘枫顿时心伤了,他一片心意啊,居然就这样被糟蹋了。
以初不理会他哀怨的眼神,施施然的朝着后台走了进去。她刚进去,第一个表演的人已经走回了后台,正好轮到了第二个表演者。
她默默的闪身进了更衣室,将礼盒打开抽出了里面的衣服换上。那是一件粉红色的旗袍,像是民.国时候的学生服,袖子知道手肘部位,裙摆长长的百褶叶一样,细腰的部位收的十分的恰当,绣着浅淡颜色的花,一瞬间便让以初变得韵味十足了起来。
她将头发全部往上梳,挽成了一个髻,再用盒子里的一个簪子给固定住,只是一眼就让人惊艳住了。
以初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收拾好了以后,才打开了更衣室的门。站在门边的人看到她时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以初的身材本就极好,这身衣服穿上去便更舍得十分的玲珑有致了,尤其是她脸上的淡妆配合着那微微垂落的簪子,让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极其好看。
舞台前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以初知道,第二个表演的人要回后台了。
她站在布帘处,看着舞台灯光打在主持人上,看着她声音柔美的宣布了表演名单,“下一个表演者,白以初,表演的是古筝。”
随即,便看到刚刚两个进后台的人,将那架古筝给搬了出去,放在了舞台中央。
以初清清楚楚的看到坐在最前面那排座位上的罗尉泽和滕柏涵,看到他们笑着的眼睛和得意的眼神。就这样,迈着小小的步子,在灯光大亮的舞台上,缓缓的走到了话筒当前。
看着她的装扮,滕柏涵和罗尉泽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可是他们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白以初,是真正的能够扣动人心的,那一身的气质和淡然,配上那无懈可击的浅淡笑容,活生生的就如同从画里出来的一样。
滕柏涵的呼吸忽然有些乱了,他从未想过一直穿着淑女的衣服偏爱白色的可爱的公主风的白以初,穿上这样一身古典韵味十足的衣服,居然这般的……动人,还有她的发型,她的簪子,她脸上的淡妆,以及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一股气势,让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罗尉泽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站在远处的范霖轩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尤其是看到她手上缠着的假指甲,让他十分确认,她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的,并且,十分充足。
以初已经站在话筒前,低低的报了要弹的曲子,‘阳春白雪’。
随即,便缓缓的坐到了古筝的专属椅子上,蓦然,她微微的抬头,看了一样罗尉泽的方向,嘴角的笑,十分的阴沉。
罗尉泽惊呆了,其实不止是他,就是站在不远处的大树边的温可可和迟婉乐,也忍不住惊呼了出声。
“怎么会这样?我们给她准备的衣服呢?她为什么没穿上,而且,她不是不会弹古筝的吗?”
初电一只中。“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得到的消息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出错呢?我,我们走,去前面看看。”
两个人已经慌了神,尤其是听到以初手指下十分流畅好听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更是禁不住加快了脚步。
树上的男人笑了一声,看着那个十分淡然的女生,听着那入耳便让人无比舒畅心旷神怡的声音。默默的挑了挑眉,随后,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
那边立即响起一道十分冷硬的声音,“什么事?”
“你妹妹在表演哦,而且,很精彩。”顾邱宁声音愉悦,尤其是听到舞台上越来越高昂的乐声,他心里的那股激荡的感觉也就更加的澎湃了起来。
“恩,以初?”
“是啊,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有人似乎要对付你妹妹呀。”顾邱宁笑得更加的欢畅了,白以枫,似乎只对这个妹妹才会情绪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