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没露出什么破绽，林修之洗漱完就回房休息了，反锁好门，林修之埋进被子里，才给她打了电话。
“走了吗？”
“嗯，在车上，你在看春晚？”
“没，我回房间睡觉了。”
“那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想跟你说说话。”
对面传来低低的笑声，林修之拉开被子喘了口气，心跳得好快，但是很舒坦。
“什么时候回家？”
“可能初七吧...也可能初五，我不清楚，都听我妈的。”
“好，我明天下午回去，明天上午你能出来吗？我有东西给你。”
“能出来，半个小时行吗？”
“行，五分钟都行。”
他话少，这下更不知道有什么说的，梁玉一向话多，跟他聊天都是她天南海北的聊，他认真听，只要听到她的声音，林修之的心都是熨贴温热的。
听到她跟梁子宁说话，听到她到酒店了，听到她洗漱，听到她说上床了，说外面好静，比他都静。
“没！我没睡着...”
一个激灵，困意都消散，赶紧回应了她，林修之绞尽脑汁想话题，却发现除了想她，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事，睡着也没事，我不挂电话，我想听你的声音，呼吸声也行。”
她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林修之抓着被子捏紧，把头埋进臂弯里。
“我好想你，今天看到你，我特别开心。”
他第一次这么直白，梁玉乐得翻了个身，眼睛亮亮的，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开心就好，我喜欢你开心。”
“...我...我喜欢你喜欢我...”
他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只是喜欢这个？还喜欢别的吗？”
“...喜欢...喜欢你笑，喜欢你跟我说话，喜欢你喊我...喊我之之...以前没人这么喊我...”
他像是喝了酒一样，深藏在心里的喜欢直白又热烈的通过电波传到梁玉的耳朵，让她的心也跟着酥麻了起来。
“还有吗？喜不喜欢我亲你？”
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笑意也如同往常一样，是包容欢喜。
“喜欢...”
“我也喜欢你亲我。”梁玉带上耳机，关了灯躺到床上，眼睛还睁着，“你嘴唇很软，我特别喜欢，还有你嘴上的痣，很漂亮...”
指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嘴唇，想起她每次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突然吻上来的模样，林修之咬唇无声笑了笑。
“你的嘴也漂亮...我也很喜欢。”
“只喜欢嘴吗？我可不止喜欢嘴。”梁玉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他的模样，从发丝，到指尖，无一不和人心意，“我还喜欢你的脖子，喉结...还有你的腰，你身上的痣，左边侧腰上，后腰下，右边大腿内侧，还有膝盖上...我都喜欢...很喜欢。”
她一个一个点出，就如同每一次两人肌肤相贴时她亲上去，林修之感觉皮肤都是烫的，他掀开被子压抑着声音呼吸，生怕让她听到自己的失态。
“喜欢亲你下巴，锁骨，还有吃你的乳头...你皮肤白，还特别滑，我特别喜欢亲...你现在还有腹肌了...很漂亮，腰也特别好看...腿也结实了，摸上去手感特别好...”
“...喜欢你的腿盘在我的腰上...也喜欢你趴着我从后面...你肩胛骨一抖一抖的，脖子都红了...你掉眼泪的时候很好看，我就忍不住想让你多掉一些，可总是舍不得...”
“你才没有...”侧躺着小声反驳她，脸都是烫的，声音也在发抖，“你才没有舍不得...”
每次他实在忍不住掉了眼泪，她都会弄得更狠，明明只是默默掉眼泪，她都会让他哭出了声才算完，有时候出了声还不够，还逼着他说几句让人臊得想要晕过去的话，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这些。
愣了一下笑出声，被戳破了也不脸红，梁玉想起他躺在自己身下羞得结巴的可怜样，喉咙都痒了。
“是舍不得的，但之之太好看了...怪我怪我，以后我尽量想着。”梁玉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天，黑蓝的，很沉稳，可她现在烧了火，不想这么睡觉了，“之之皮肤白，身材好，长得也漂亮，人也很乖，我每次听到你的声音，就忍不住了...之之说一句喜欢，我就想要多给他一些...”
“都...都是你逼我说的！”压低了声音也能听到语气里的羞愤与慌乱，林修之微微蜷缩起身子，忍不住把被子又掀开了一些。
“是吗？那你是不喜欢了？”声音听着很正经，人确实捂着嘴都掩盖不住笑意，梁玉忍下笑，清了下嗓子才继续，“你不喜欢我亲近你吗？”
这是两码事！
闭上眼睛不想回答她明显挖坑的问题，可他从来不会欺骗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
“...喜欢。”
“喜欢就好，下次我温柔一些，把之之伺候的舒舒服服，争取让你一滴眼泪也不掉，掉也是因为太舒服了...”
“梁玉！”
捂着肚子笑出声，梁玉太稀罕他带了点小脾气的样子了，一边笑一边还不忘了安抚他：“我错啦我错啦，我太想你了，今天时间太短，我没亲够，还把我勾起来了，所以就忍不住想，你别害羞。”
他怎么可能不害羞？可除了他的东西进到她的身体里，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这时候再说害羞，就有点太装模作样了。
“...你忍不住想什么？”
梁玉挑眉，认真想了想，该怎么鼓励男朋友大着胆子迈出的第一步。
“想要是我带了东西，就让你背对着我趴在墙上...你得分开些腿，要不就把腰塌得低一点，不然我用不上力气，我喜欢你把腰塌得低一些，我就能捏你的屁股，还能握你的腰...”
两人都想像出那个画面，昏暗的楼梯间，声控灯随着肉体接触的声音亮起，咬唇才能忍住声音的男孩子扶着窗台把腰塌低，拉下一截裤子就够后面的女生握着他的腰抵着深深入里。
两人指尖都在颤抖，只不过梁玉是兴奋，他是臊得慌，但他也知道，这是时候不能扫兴。
“...我不想背对着你，我想面对面...看着你...”说出第一句，后面的就好说多了，“我想抱着你...亲你的眼睛，你眼睛好漂亮...像星星一样...还想，还想亲你的耳朵...下巴，肩膀...”
“想不想亲我的奶？”
他太文雅了，嘴巴都不敢说，等他说到赤裸一些的要等到明年了。
“...想...”
“我也喜欢你吃我的奶，那你抱着我...不，我坐在你身上，你低头吃我的奶...”梁玉闭着眼睛想像出画面，摸上了自己的乳揉捏，她很少自己摸，但想着是他，也别有一番风味，“吃左边的，你喜欢先吃左边的...好吃吗？”
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林修之蜷缩起身体，手也捂在了脸上：“...好...好吃...很软...也...也很香...”
“咬乳头...重一点也没关系，你总是怕咬疼我，我不怕疼。”
她确实不怕，还会兴奋。
“...我怕给你留印子...”
“没事，我不也给你留了好多？”
梁玉最喜欢给他留印子了，尤其是留在他的腰上，他腰细，也逐渐结实了，弧度很漂亮，缀着红的紫的印记，让人垂涎。
“...那...那我在你肋骨旁边...咬一口...”
“嗯，咬吧...多咬两下也没关系。”梁玉摸上胸下的肋骨，舔了下嘴唇，“我也想亲亲你的奶。”
要是以前，他还会弱弱反驳她自己哪有奶。
“...亲吧...”
“我今天捏了你右边，怕把它捏疼了，先舔舔它...”
鬼使神差一般摸上自己右边的乳头，林修之打了个哆嗦，没有松开手。
“含住吸一下...之之要是能流奶就好了...不能也没关系，下面有奶...摸摸小之之，真精神，肯定有好多奶...”梁玉的声音逐渐变缓，也没有那么透亮了，“小之之还晃，是不是我夸它它害羞了？”
这次摸上去的动作就是顺其自然了，林修之平躺在床上，被子还在腰上，手伸入内裤里虚虚握着，确实是晃的。
“...没害羞...不小心碰到的...”
“是吗...那我亲亲它，真厉害，胆子越来越大了，个头也越来越大了...一只手都握不住...”
她虽然手比自己小了些，可手指那么长，怎么可能握不住呢？光哄着他。
“好长...比我手都长...”
这确实是，但为什么要说这个呢？
“小之之想我了，我才摸了一会儿就红了...”梁玉嘴角勾起了笑，眼睛也睁开了，“是不是要射了？”
第一次自慰的林修之呼吸紊乱，咬唇摇头：“没...还...还没...”
“是不是我太慢了？还是我握得不够紧？那我握紧一些...再快一些...”
不由自主随着她的话握紧，加快，林修之并腿侧躺，手臂都在颤抖。
“快射了...龟头都红了...像李子，我爱吃李子...舔一下之之的李子....”
身躯骤然颤抖，林修之迅速咬住嘴唇咽下声音，手也捂在龟头上，生怕弄脏了床单。
“射了吗？”
“...嗯...嗯....”
“哎...如果我在，就吃掉了。”
红着脸起身，也不好再出去了，找到湿巾擦干净的手，又仔仔细细看了遍床单，才安心躺了回去。
“困了吗？”梁玉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多了。
“还好，还想多跟你聊一会儿。”
“没事，困了你就睡，我一直在。”
因为她这句话，直到睡着林修之脸上都带着一丝羞怯的笑意，他轻轻嗯了一声，将手机放到耳朵旁边，侧着躺下，闭上眼，仿佛她就在身边。
听着他逐渐变缓的呼吸，梁玉看着时钟，直到时针分针秒针重合，才对着手机轻声道：“...新年快乐。”
对面已经睡着了，没有回答，梁玉能想象出来他是怎样的姿势，怎么样的乖巧，可能手还放在手机上。
闭上眼睛，梁玉安心睡觉。
没听见？没关系。
还有好多个新年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