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并没有什么动作，林修之还以为她没听清。
内唇又被这个纠结的主人咬住，手也几欲抬起，夹在她腰上的腿都在不自觉战栗。
她怎么了？反悔了吗？
腿被她分开，她好似又低头舔了上去，只不过这次却不是前面...
好似被雷劈到一样，林修之叫出了声音，这一声带着惊惧跟恐慌，也带了一丝明了。
脚趾紧紧扣住了床单，身体都在发抖，他该躲开的，甚至该逃。
但他心里残留着的清明在说，她不会伤害自己的，不会的。
她是在抚慰自己啊...用她柔软的舌尖，而不是别的肮脏。
是自己，自己配不上她的柔软而已。
“梁玉...梁玉...不行...脏...”
压抑不住的哭泣从手背溢出来，林修之终于夹住了腿，那怕是有她的脑袋在那里也没有放松，他不能再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了，自己哪里配让她这样。
他早就不是干净的了，疼痛，撕裂，鲜血，一日一日映照，他是破烂不堪的，是下贱肮脏。
“不脏...很干净，粉的...”鼻尖都压在了根部敏感的皮肤上，梁玉感谢他没有推开自己，而是夹紧。
“不是...不是这个...不是...”
哭泣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揪心，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说这些，可每次都这样。
可她越善解人意，林修之越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贪婪赖着这些梦一样的东西，太恶心了。
胡乱擦掉眼泪，林修之重重抽了口气，艰难放开腿，看些她的柔和的脸，将所有的自尊跟自知之明都揉杂在一起，从胸膛里掏出来，带着自己最干净的血给她。
“我被好多人..我不干净，很脏，他们有时候自己，有时候一起...我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不干净，梁玉...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干净...”
他说了好多个不干净，可梁玉只听到了，他流了好多血。
“还疼吗？”
还沉浸在灰暗中的林修之愣住，下意识摇了摇头，可没几秒，还是强撑着低头小声撕裂着声音：“我不干净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强硬了，可在梁玉耳朵里，只是一只受了伤的幼兽在哭泣。
他明明是在说，你会嫌弃我吗？如果你嫌弃我，就别来招惹我了...
场面陷入了沉默，心下松了口气的林修之感觉自己更加难堪了。可梁玉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我不在意这些。
可他很在意，这是他的事情。
思索着靠近他，将他强撑着的手拉过来握紧，环住他颤抖的身躯，梁玉想来想去，只说了一件事。
“他们再也不能做那些事情了。”
反应了好久才知道她在说什么，林修之怔怔抬头看她，眼睫还悬着一滴泪水。
“你别害怕我，他们那样对你，我也是恨的。”
第一次对他展露自己残暴的一面，梁玉也是心有戚戚。
“...他们怎么了？”
“硬不起来了呗。”摆弄着手指，因为环抱着他，他看不见自己，梁玉的表情很无所谓，“吃了药，被人轮了，后面烂了，前面也坏了。”
还得了脏病，这个就不要告诉他了。
林修之打了个冷颤，梁玉还以为他怕了自己，孩子气般抱紧他：“你不准怕我！我恨死他们了！”
“没...我就是有点冷...”
他好似又变成了那个弱气的林修之，攀附在她的身上微颤，梁玉调高温度，又拿过被子来盖在两人身上。
不自信的人变成了她，梁玉死死盯着他，带了些执拗，又把他看脸红了。
“...谢谢你，我…我也恨死了...”
“你不怕我吧？”
“不怕。”
“那我也一样。”
一样什么？
疑惑低头看她，林修之明白了。
回想起刚刚自己那一出，林修之从头红到了脚，体温都高了几分。
“你...你怎么碰...那里...”
“不喜欢我碰你？”
就算她避重就轻，林修之也只能回答她，喜欢。
“喜欢不就好了？”
蒙着被子钻下去，再一次分开他的腿，看着他已经恢复好的地方，梁玉没有动作，小声问了一句：“还疼吗？”
“...不疼了，都过去了。”
撒谎，刚刚哭得那么惨烈的难道是她吗？
“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闷闷说了一句，才低头靠在他的阴茎上蹭了下，梁玉摸过润滑液来，抬头看他，他不说话，也不躲避，只咬唇欲语还休看着她。
微凉的润滑液挤到指尖上，梁玉亲吻着他的龟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会儿，才将指尖按到了他的穴口。
“凉吗？”
微微摇头，他的脸色有些白，因为他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体会到过乐趣，那怕是她，他也只能是强撑着相信而已。
指尖微微用力，揉着让他放松，另一只手细致撸动着他的阴茎，让他转移注意力。
“要不再帮你舔舔？”
“不...不用...”
含着他的龟头吮吸，梁玉切身感受着他的呼吸跟软化，揉了许久，又挤了些润滑，才敢将指节伸了进去。
“放松，放松...不会疼的...”
他太紧了，好似是故意夹的一样，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手指扣动着，不敢往里深入。
“嗯...不疼...不疼...”
不止不疼，是很奇异的感觉，热热的，想让她再往里。
要开口吗？算了...
哪里用他开口，没忍几秒，梁玉就又向里了一些。里面很热，也很乖，裹着她的手指，很温顺，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有些不适应，咬住指节将腿又张开了一些，林修之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用动作表达自己可以接受。
“好软...之之...你在吸我呢...”
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这次容易了一些，两根手指缓慢抽插着，仔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好似是温热的肠壁恋恋不舍包裹着手指，不想她抽出去一样。
勾着向上探索，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梁玉抬头看着他的表情，只要他露出一丝不适，就会停下动作。
可他没有，眉头难耐蹙着，可表情却是迷茫的，好似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她做起来却是这样的感觉？
难道只因为是她吗？
“舒服吗？宝贝...舒服吗？”
小小淫靡的水声响起，粉润的肠壁在她突然加快的动作下翻出来一些，紧致的穴口却依旧不肯放松，箍着她的手指勒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迷茫的眼睛已经泛起了水雾，含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情欲，眼睫轻颤，迷蒙看着她。
“舒...舒服...”
是真的，舒服...
像是一团不烫人的火焰包裹着他，温柔有力的指尖每一次碰到他的内里，都让他想要发出一些羞人的声音，他只有咬紧牙关，才能控制住自己。
她的骨节很清晰，就算是用那里感受也能发现，手指也很长，能碰到深处的地方，好几次不小心碰到自己一个比较敏感的地方，都是他强忍着没抖，不然，早就被她摁着折腾起来了。
又挤了些润滑浇在他的龟头上，梁玉一只手在他阴茎上滑动着，一只手快速在他内里拓展。
他怎么不叫？这还不够刺激吗？
抬头看他，梁玉笑了。
脸都憋红了，还咬着嘴唇强撑着，泪都一串一串落，嘴可真是够硬气。
“不准咬嘴，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指尖研磨在他的敏感上，梁玉还能不知道前列腺在哪里吗？只是想给他点缓冲时间罢了。
像是被电了般抖了一下，林修之喘出口热气，然后就闭不上嘴了。
每一下都顶到了自己的敏感，还发坏挠着那个地方，他战栗，喘息，发出呜咽的哭腔，身上的肌肤都变粉了，她却是像得到了满意的东西。
声音不成调，都是自然而然的情绪，有些沙哑，带着颤音，跟他战栗的肌肤同频，也跟他的眼泪一样清晰。
手底下的龟头已经溢出前精，梁玉再接再厉，揉着搓着，指尖也在他的内里进攻着，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浓重，但她没有抬眼看他，只怕看一眼，就会把他欺负的更可怜。
“是不是要射了？之之宝贝是不是要爽射了？”
张嘴发不出声音，白齿之间拉几条银丝，眼泪还在滑落，他难耐仰头，喉结滚动，胡乱动作着，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真紧啊...看来还是太大了...”
听不清她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林修之只觉得自己要死了，死在她的指尖上，死在她的手里。
一声嘶哑，然后是剧烈的腰颤，随后是癫狂一样的扭动，再是绞下手指一样的紧，手里的阴茎抖动着向外喷洒精液，梁玉也倒吸一口凉气。
等一切归于平静后，才将手指从软烂的穴里抽出来，那个刚刚还被她的手指肏开的穴迅速闭合，就像是从来没东西进去过。
不过被击打成沫的润滑液还在向外溢，他不停起伏的肚皮上还有浓稠的白精，溃散的脸上是欢愉的泪水，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刚刚在自己的手底下高潮了。
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容，梁玉拿了纸巾将他身上小心擦拭干净。
“我说了，以后都会让你舒服，相信我了吗？”
瞳孔还是涣散的，林修之迟钝了好久，才愣愣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