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环,你讲点理好不好,怎么跟个泼妇似的。我是我爸的儿子,你让我怎么办,难道去揭发他。
他要不是被那些人逼债逼急了,他也不会想着起诉李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钱是给咱家两儿子的。父亲为了两个孩子欠了一般屁股债,现在他想办法弄点钱还债,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帮忙已经很没用了,难道我还去拖后腿。”
“所以你就能昧着良心,看着李茹被你爸告上法庭,昧着良心看李茹陷入困境,当初要不是李茹救你出来,你现在就坐牢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李茹救你出来,大文也坐牢了,还谈什么结婚,咱们这个家就散了。
这是多大的恩情,结果呢,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你爸给了五十万怎么了,他拿着李茹母亲的首饰,这些年肯定没少变卖,难怪这么多年他日子过的那么好,他用的是孟家的钱,就连这五十万,算起来也是孟家的。
孟家最后的血脉是李茹,她救了咋们全家,她祖上的财产还养着你们李家,实惠到咱家两个儿子,结果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等我身体垮了,不行了,你肯定会把我丢出门不管我的。”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你病了我怎么会不管你。”李家学被媳妇教育地无法反驳,那个首饰的事情,当初父亲坚决地否定,后来还不是自己承认了,可他能怎么办,那是他父亲。
“你管我?哼,我算是看出来,你们李家没一个好东西,从你爸,到你大哥,到你,还有你妹,全都是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刘玉环,你干什么?我爸你也敢骂,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打你,让你长胆子了。”
“李家学,要不是看在儿子马上要结婚的份上,就今天这事我都不会和你过,跟你们家这样的人过日子,天天担心被你们算计,你们只会利用别人。”
听妻子这样说,李家学眼睛越瞪越大,心底的火也压不下去了,怒吼道:“不过就不过,不过就离婚,神经病,一回家就冲我发火。”
听到离婚二字,刘玉环一下子眼泪流,胸口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早都不想跟我过了,你早都想跟我离婚了,等离了婚,你爸有了钱,你好在找个年轻漂亮的,我就知道你没良心,你们李家人全都没良心。”
“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对,我就去找个年轻漂亮的,找个温柔可人的!”李家学气得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了。
“好,我就知道……离!谁不离谁是孙……”
话还没说完,刘玉环捂着胸口软软倒下。
“玉环,玉环!”耳边儿似乎有微弱的声音,可剧痛让刘玉环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再次醒来,看到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坐在床头的丈夫和儿子。
“妈!”
“媳妇!”
李家学跟儿子一起喊道,刚才媳妇晕倒,吓得他魂飞魄散,赶忙给两个儿子打电话,又找了隔壁邻居,一起帮忙把媳妇送到不远的医院。
一进来就做了不少检查,还给打了针,李家学突然想起医生的话,连忙道:“快,大文,快去喊医生。”
李荣文赶忙跑出去喊医生,李荣虎在一边儿焦急地问道:“妈,你怎么晕倒的,哪里不舒服?”
刘玉环瞪了一眼丈夫,李家学讪讪地望着刘玉环,“媳妇,我错了,我不该气你,我当时急了,话赶话地胡说八道,媳妇你别生气了,为我气坏身子不值当!”
“爸,你对妈说什么了?”
一听是父亲做的好事,李荣虎当即瞪起了眼睛,在他心里妈任劳任怨操持着这个家,这个家里妈最辛苦,爸居然还气妈,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还没待他说话,医生跟李荣文推门进来。
做了一系列检查,得知刘玉环一直胸口疼,医生又开了一堆检查单子,有些现在可以做,有些要等明天再做,不过刘玉环其他指标挺好,医生觉得没有太大问题。
李家学让两个儿子回去,他在这陪着妻子,刚才妻子突然栽倒在地上,他真的吓坏了,那一瞬间,他觉得浑身血液凝固,心缩成一团。
现在他心里特别后悔,自己当时怎么能说这个话,妻子说的也没错,说起来确实是他对不起李茹,妻子说的没错,甚至妻子说自己父亲和大哥的话也没错,只是那是他家人,妻子那样说,相当于揭老底,他恼羞成怒一下子急了,就胡乱说话。
“玉环,我错了,你别生气,你昏迷了六个小时,现在都晚上了,想吃点啥,我去买?要不要喝个牛奶,我给你烫一包。”
刘玉环别过脸,不搭理丈夫,李家学也不生气,倒了热水把儿子刚才买来的牛奶给妻子泡上。
“小虎,你知道妈为啥晕倒吗?”回家的路上,李荣文问弟弟情况。
“不清楚,妈刚醒来后,爸就赶忙道歉,说自己错了,不该乱说话,肯定是爸气的。
爸到现在都欺负妈,我还以为他改了,知道心疼妈了,这才好几天,又这样。他也不想想,爷爷病了是妈伺候,爷爷出院了还是妈每天跑过去伺候,还有家里也是妈收拾,就连咱两的婚房,这钱还是妈开口,死磨硬泡地找爷爷要回来,大哥你的婚礼也是妈操持,爸还有什么不满。
就是再有不满,也不该气妈,当时我真想揍他。”李荣虎脸上带着愤懑。
“等搞清楚什么事情,如果是爸的问题,我也不饶他。”李荣虎一脸冰霜,他跟弟弟一样,这个家里母亲劳苦功高,谁都不能伤害母亲。
第二日,刘玉环做了一系列检查,甚至下午突然又开了不少单子,她有些不满道:“现在医院真是为了赚钱,什么检查都让我做,我一个五十岁的人了,做什么乳腺b超。”
“行了,医生让做就有做的道理。”李家学安慰道,“就当休息了,你不是在这些天总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