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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园,是幸福镇这栋四层楼别墅的称呼,栾宜玥贪图好记,想着自己丈夫一系都是属于濮阳霄公房,取了个谐音,直接就逍遥园好了,好听还好记。
栾宜玥一行人下车还没有休憩,别墅里头的客厅上,就已经坐着不少客人了,不光看到她娘家父母都来了,且还带着她大堂嫂池佳芸来了,她微愣,芸嫂子不是才刚生了没有多久嘛?
应该还没有出月子吧?!怎么也随她娘来了?
一番见礼后,栾宜玥抱歉地朝着河叔桃婶等人道了罪,便引着自家娘和堂嫂来到园子里的花椅处。
“玥妮子,抱歉,是我冒昧前来。”见佣人上好茶走后,池佳芸先一步站起来拘束的道歉。
“芸嫂子,你这就外道了,快坐下来别站着,我都还没有恭喜你添丁呢,只是……你这不是还没有出月?”
栾宜玥主动上前,亲热地扶着她坐下来,望了眼老娘,略为迟疑地问道。
她记得……她娘说大堂嫂是大半个月生产的,这可能也就二十天左右吧?这种时候就寻上来,难道她娘有什么要事没对她说?
要不然,这大堂嫂也不会这般突兀找到门上来吧?!
再细瞧她的脸色,虽然她上了淡妆,但是还是能从中瞧见她的憔悴疲态,听到她这一慰问,眼眶都发红了。
“唉~”宜秋棠拍拍侄媳妇瘦小的肩头,对着女儿无奈说道:“玥妮子,原本你芸嫂子并不想过来麻烦你的,只是这一回事情却是不小,池家也是没有办法。”
“嗯、怎么了?芸嫂子,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吗?”栾宜玥朝着池佳芸问道。
自栾宜玥重生以来,与池佳芸交流还挺好的,抛开前世枷锁,她发现之前她许是因为伤心,而一叶障目——
如今摆正心态,重新用公平的目光再看待她娘家的亲人,大伯一家人中,除了大伯夫妻是自私自利到会去谋害别人的利益外,跟她同辈中,唯一让她有不好印象的其实只有栾寗晞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栾寗晞因为跟栾东昶之间,因为是龙凤胎,格外得到了他们生母曲宁冬的好眼,对于同样是女儿,栾寗晞比起栾寗晴的待遇,好上的可不只一分、两分了!
比如说,栾家大房这对姐妹明明只相差了三岁,但是栾寗晴自小就被曲宁冬这个生母强制要求做家务,除了义务教育时,上到了小学五年级,这之后,栾寗晴就没有再读过书。
不到十七岁,就订了亲,十八岁还没到,就被男方接走了。
事实上,栾寗晴就是被曲宁冬给卖了——确实是卖女,连出嫁酒都没有摆。
卖这个女儿时,曲宁冬的行为其实更没有一丝慈心。
好歹针对栾宜玥时,还能说她只是二房的侄女,卖了就卖了,只能说曲宁冬她是自私没心肝。
但是,曲宁冬对于自小就听话懂事又勤劳的长女,居然心狠到卖给一个脚跛的男人——
有着曲宁冬这样的生母,真的让人不耻!
所以,在栾寗晴出嫁了后,便不再归娘家这一事,曲氏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得劲——还真一副银货两讫的样子。
有着这样德性的生母,栾寗晞自小跟在这样的生母身后,随着她学足了自私自利,真不是什么奇怪事。都道有其母必有其女,说的就是这类情况了。
曲宁冬和璩氏可以说是同一类妇人,这个时期的老妇人,心中对于女儿真没多少是喜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地域性风俗传承。
“唉~”宜秋棠听到女儿的问话,没等身边的侄媳妇说话,她就又再度叹了一声——
栾宜玥瞟了一眼老娘,见她识趣的闭上嘴,她这才细致地打量着池佳芸的神色,她心里也在疑惑,这短短个来月,又发生什么破事情来着?
因着璩氏过逝,又少了刘、南两氏这幕后黑手再来算计她和丈夫的亲人了,对于老家这边发生的事情,她就没有过问了。
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陪伴在儿女和家人身上,丈夫情绪不好,她不知道要如何劝,毕竟那是生养他的亲母,他会难受钻进牛角尖,她其实并没有生气,最多就是有些心底积有些郁气……
毕竟,不管换了谁,对于亲生母亲,怎么可能没有孺慕之情?
何况,璩氏针对的是她和她的女儿,对于丈夫,也不是没有一点温情——人都会在失去之后,产生一股难舍和悼念。
她不喜欢璩氏,并不代表着,她连丈夫的想法都要去管制。
“玥妮子,嫂子嘴向来是锯嘴的葫芦,不太会说话,我就有一句说一句,若是嫂子说地太直,不小心失礼了,望你不要生气。”
池佳芸感觉到婶子的鼓励,又看到堂妹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敢再迟疑,她怕她现在不说,等会儿就没有勇气再说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
说起来,若不是那家的事情暴露出来了,她池佳芸都不知道,她跟玥妹子夫家濮阳二房的桑姐居然还是有姻亲关系的!
“芸嫂子这就客气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性子也直,喜欢大家说话爽快,有一说一。”
“如此,那嫂子就直说了。玥妮子你也知道,池姓在池濮县是大姓,旁系错综复杂……
我父亲这一房,跟桑姐夫家姑子嫁的池氏旁系,算是相对亲近的亲戚。此时,他们这一系大房出大事了,又不知道打哪里探知到底线在濮阳家,便求上了门来——”
池佳芸眼眶说着说着越发红了,她的家人都是普通人,自改革开放之后,见环境允许后又重拾家规学文习艺,全家人都是温和喜文的性子。
十多来年发展下来,每个子嗣都是只钟于教书、学文化,没有一个子弟进入政治或者是军治部门,对于池俊轩父兄逼上门求助,根本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她爹又是老旧正直的老教师,对于被族亲强迫,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门路,便是他名下教出不少的名人子弟,也从来没有要拖累旁人的想法。
是她娘,实在是被逼迫地没办法,瞒着她爹偷偷找上她,她这才知道娘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