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从来不允许谁先我一步退出……你懂么?”凉薄的目光忽然变冷。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想,我钱也连本带利还你了,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当初说好的,到我玩腻你为止……”他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可是我不想玩了,这场游戏,如果再继续下去,我怕我付出的筹码太多。”她苦笑着,不知怎么的,眸子里竟然起了一层水雾。
看吧,现在与他说起分开,她就已经心里不舒服了……
若是等到以后某一天情根深种了再说分开,那她岂不是会更痛么?
他看着她微红的眸子,冷哼:“怎么怕你爱上我?”随后,抽身而出,在桌上取出纸巾,为她清理着。
“是,我怕……。”她合上双腿,穿上nei|裤,跳下了办公桌,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所以,就到这里……我谢谢你了!”
她又一次骄傲地转身,头也不回……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阻拦。
她转身的刹那,好像带走了他心里的某样东西,他只觉得心好像空了。
“女人,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他冷笑。
他的世界,不允许谁先他一步退出,他没玩够她,她就没有离她而去的资格。
从凉氏出来,乔薇薇只觉得心底就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一样沉闷,离开他,并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自在。
她以为,她可以足够洒脱。
她抬起头,伸出五指挡住阳光,眯眼看向印着凉氏集团四个字的阔气写字楼,看向凉薄办公室所在的位置,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转身,迈着细长的腿,走向她的红色兰博基尼,叫嚣着离开。
夜色,正是真沉。
整座城市依旧一片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到处都是笙歌婉转,好一座繁华的不夜城。
<谜>酒吧。
交错的霓虹刺眼而又妖娆。
乌烟瘴气、音乐轰鸣的环境下,男人女人犹如一条条谷欠求不满的水蛇,在那纷乱的舞池里,搔|首|弄||姿,做尽各种暧|昧到极致的动作。
此刻凉薄,坐在入口吧台处,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眉宇之间是凝结不化的烦躁。
倾城的五官,高贵的气质,吸引住了进进出出所有女人的目光。
他不耐烦地扯着身上那黑色的阿玛尼定制款黑衬衫,用力过大,前三颗精致的纽扣闪着微弱的光散落在地。
“小然,恭喜你获得最佳女配角提名啊,今儿晚上可得你请客。”
“是啊小然,今儿晚上必须你请客,我们不醉不归……”
门口,孙小然与一群娱乐圈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浩浩荡荡走了进来,今夜的孙小然,一身雪白的吊带长裙,披散着一头长发,清汤挂面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好啊……今天随便你们喝,随便你们玩,我买单。”孙小然笑了笑,说着,脚步,却在看见门口那抹熟悉的侧影时,停止不前。
孙小然又惊又喜,她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遇见凉薄……
看他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你们先去楼上开个包房,我去个厕所,等下就上去……”孙小然对着身后的男女说道。
“行啊,我们先上去,你赶紧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孙小然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凉薄的侧脸,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颤抖着,挪动着脚步,一点一点走向她的王。
“薄爷……这么巧。”孙小然走到凉薄身边,坐了下来,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凉薄醉眼迷离地回过头,看向身边那张陌生的脸,蹙了蹙眉:“你是?”
“我是孙小然啊,上次我们见过的。”孙小然显然有些失望,他居然不记得自己了……
“哦……”
凉薄转过头,继续喝酒。
“薄爷,心情不好?”
“……”凉薄不说话,只一杯一杯地喝着。
孙小然微微一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道:“薄爷,我陪你……”
两只精致的玻璃杯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孙小然一口气喝下了满满一杯酒。
此刻,能跟她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哪怕是喝着这样辛辣的洋酒,她都觉得味道是甜的。
两个人,喝了三瓶洋酒,凉薄喝了两瓶半,孙小然喝了半瓶。
“小……小然是吧,谢谢你陪我喝酒……”凉薄拍了拍她的肩膀,滑下了吧椅,踉跄着往外走。
孙小然忙上前,扶住他,道:“薄爷,我送你。”
红色的奥迪上,孙小然看着副驾驶位置上醉的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凉薄,道:“薄爷,我们去哪?”
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车厢里,飘荡着浓烈的酒气。
孙小然掉转了方向,开向自己的公寓。
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楼前,孙小然停下了车子,用尽了所有力气,将凉薄从车内拉了出来,一步一步搀扶着她往楼内走。
凉薄几乎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孙小然身上,孙小然踉跄着,将他扶进了电梯,按下了“6”号键。
到了六楼,孙小然开了门,将凉薄扶到了自己房间的粉色大床上,然后,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整个房间由暗转明。
孙小然一边擦着自己额头细细的汗珠,一边打量着床上深醉的凉薄,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她想要他,想要做他的女人……
“女人……只要我不放你,你就休想离开!”他低声地呢喃。
“薄爷……我不走。”孙小然上了床,压在他身上,手指细细描绘着他精美绝伦的五官线条,冰凉的唇附上那带着酒味的唇瓣,吻住,舌头,撬开他的牙齿,与他纠缠。
气喘吁吁之际,他呢喃:“女人,这是你说的,你不走……”
只一个热|吻,孙小然久经人事的便身子像火一样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