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彪悍,南方士族早就对其忌惮不已。听到三十万大军压境,许多世家的人全都慌了,纷纷要求谢玄开城投降。谢玄借机再杀了一批士族。
“还有谁要让朕开城投降的?”谢玄冷冷地扫视着下方的大臣,浑身寒气直冒。
朝堂上下噤若寒蝉,没有人再敢说一句服软的话。
“马文才!”
“臣在!”马文才从武将队伍中站出来,上前两步。
“朕封你为剿寇大将军,带十万兵马迎站恒温等逆贼。你可有信心?”
“臣定当竭尽所能,消灭逆贼。”马文才俯身道。
谢玄点点头:“朕知道让你以十万兵马迎战多你三倍兵马的逆贼很困难,特给你一道金牌令箭,让你能够便宜行事,随时随地招收人马。”
“谢皇上!”马文才松了口气。让他以一敌三,压力确实太大,何况恒温的领军才能出众,连谢玄都佩服,他就这么对上恒温,真没有多少信心。所幸,他还能向某人求助——这也正是谢玄带兵的原因,两个人都对姚黄信心十足。
跳下马背,马文才问管家:“王蓝田在吗?”
“有人来找王公子,王公子正在接待他们?”王家在建康没有住处,姚黄便住进了马文才的将军府,随意得把僵局府当成了王家一样。
“是一位姓荀的公子,他带着两个姑娘还有一个病人。”管家回禀道。
“病人?”马文才疑惑。
“据说姓梁,与王公子是同学。”
“梁?莫非是梁山伯?”
管家:“……”小人不认识。
马文才大步往姚黄住的院子走去,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王公子,山伯的身体有救吗?”
马文才撇撇嘴,祝英台跟梁山伯两人还真是形影不离。这两个人终于走到一起了吗?看来祝家庄的人还真疼这个女儿,连门户之见也抛弃了。不知道梁山伯会不会有吃软饭的想法。
“梁兄积劳成疾,身体素质本已下降,再加上受重伤后未仔细调养,伤了根本,此时病入膏肓,哎……”姚黄叹气。在书院的时候,梁山伯的身体即便比不上马文才,但也比大多学生的身体强壮,这才多一会儿工夫啊,竟然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德性!果然是为了美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呜……”祝英台哭了。虽然很多大夫都说梁山伯的病药石罔顾,但她不死心,想着王兰有着一手高强的医术,便带着梁山伯去尼山书院找王兰医治,结果王兰也没有办法。祝英台绝望之际,王兰又给她一个希望,说是王蓝田的医术比王兰还高,祝英台急忙带着梁山伯赶到京城,哪知道姚黄似乎也没有办法。最后一点儿希望破碎,祝英台积聚心底的不安与伤心有下子全爆发出来了。
姚黄揉揉额角,什么“梨花带雨”、“烂朝阳花露,鲛珠频谪”的她看不出来,只觉得祝英台那哭声太刺耳,吵得她脑袋都痛了。
“祝英台,我又没说梁山伯不能救,你嚎什么丧?”
哭声噶然而止,祝英台怯怯地问:“你能救山伯?”
“不错!”
“那你快点儿救他啊!”祝英台催促道。
“祝英台,现在是你求着蓝田救你丈夫,态度摆好点儿。你那口气还想命令蓝田不成?”马文才走进屋斥责道,他一直看不惯梁祝两人,没有原因,就是看不惯。
“对不起!我失礼了,我只是太担心山伯了。”祝英台懦懦地道。
姚黄扯了扯嘴角,让马文才将人带出去,自己好安静地给梁山伯扎针。
“我不能留下来吗?”祝英台企求地问道。
“你留下来会打扰我救治。”姚黄毫不客气地把祝英台赶出了院子。
梁山伯一直昏迷着,若姚黄不出手,他很可能就这么在昏迷中离去。也算梁山伯好运,有姚黄这么个穿越同学。随身空间中除了武功秘籍还有几本医书,汇集了华夏五千年的医学精华,姚黄学习后医术自然比这个时代的所有医生要厉害。几针扎下去后,梁山伯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
姚黄给梁山伯施了三天针,梁山伯在第二次施针时便苏醒了,姚黄写了一张药方给祝英台就不再管两人,把梁山伯委托给王兰继续照顾,自己则收拾包裹跟着马文才上了战场。荀巨伯跟着一起上了战场,他如今是马文才手下的文书,已经与王兰约好了,等这场战役过后就将王兰娶过门。
大军开拔,谢玄站在城头目送姚黄远去。这一场战役事关东晋的未来,成败在此有举,每个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这支军队上。
恒温的领兵才能十分不凡,三十万大军,再加上一路上不少心怀异心的世家豪族放水,北方军队一路势如破竹,逼近荆州城下。
“恒温将人马分成了两路,一路攻打荆州,一路逼近寿阳。若寿阳攻破,建康就暴露在北军的爪牙之下。只是若我们不去救荆州的话,北军就将深入我晋国内腹,其危害更大。”荀巨伯皱着眉道。
其他将领也紧皱眉头,荆州与寿阳同样重要,哪一处也不容有失,但他们的人马本就少了,一路招收人马不过多了两万而已,比之对方少了许多。若再分兵,妥妥地被对方人海战术给灭了。
“我们也分兵!”姚黄道,“马将军带十万兵马去寿阳阻击北军,我带两万人马赶去荆州。”
“不行!”马文才想不都不想给回绝了,“两万人马?你去给恒温送菜吗?”
姚黄笑:“我还没有活够,可不会做自杀的举动。放心,即便只有两万人马,我也能叫恒温有来无回。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了吗?”
“表示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对方的人数是你们的十倍!”马文才板着脸道,“你不要逞强!”
“不是逞强,我已经有了计划。”姚黄自信地笑道,“要不要和我打个赌,看我们谁先消灭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