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纣王被苏护当面折诤一番,不能遂愿,虽准费、尤二人所奏,不知他能否将女进贡深宫,以遂自己乐。正踌躇不悦,只看见午门内臣俯伏奏曰:“臣在午门,见墙上翼州苏护题有反诗十六字,不敬隐匿,伏乞圣裁!”
随侍接过诗言,铺在御案上,纣王一见,不由大骂:“贼子无礼如此!联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他却写反诗题于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即命宣殷破败、旯田、鲁雄等,统领六师,要御驾亲征讨伐苏护。
鲁雄听罢,低头暗想:“苏护乃是忠良之士,素怀忠义,何事触忤,天子自欲亲征,翼州休矣!”想到这里,鲁雄便为苏护辨解道:“苏护得罪陛下,何劳御驾亲征!况且四大镇诸侯,俱在都城尚未归国,陛下可点一二路征伐,以擒苏护,明正其罪,自不失挞伐之威,何必圣驾远至其地?”
纣王闻鲁雄之言,问道:“四侯谁可征伐?”
费仲在傍奏曰:“翼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侯虎征伐。”
纣王即准施行,鲁雄在侧,自思:侯虎乃贪鄙横暴之夫,提兵远出,所经地方,必遭贱害,黎庶何以得安?现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何不保举此人?庶几两全。
纣王正命传旨,鲁雄奏曰:“侯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享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着,陛下若假以节钱,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纣王思想良久,俱准奏。特旨令二侯秉节钱,得专征伐,使命持旨到显庆殿宣读不题。
只见四镇诸侯,与二相饮宴未散,忽报:“圣旨到!”
天使舒展圣旨与众诸候大声念道:“西伯侯、北伯侯接旨。”二侯出席接旨,跪听宣读圣旨。
“联闻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二。故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兹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赦彼归国,不思自新,辄敢写诗午门,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赐尔姬昌等节钱,便宜行事,往惩其忤,母得宽纵,罪有攸归。故兹诏示汝往,钦哉谢恩!”
这二人得了圣旨,随即各归属国,点齐兵马,便要征讨苏护。且说苏护见到北伯候兵马到来,便把后马暗暗调出城来,只待时辰一到,就去劫营。时至初更,翼军已行十里,探马报与苏护,护即传令,将号炮放起,一声响亮,如天崩地塌,七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北伯候军营。
只见三路雄兵,人人骁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单言苏护一人骑马,直杀入阵来,捉拿崇侯虎。
左右营门,喊声振天。崇侯虎正在梦中,听见喊声,披衣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只见灯光影里,看到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骡马,火龙,向自己大叫道:“侯虎休走,速下马受缚。”
虽手中长枪刺去,侯虎看到不由慌乱,将手中刀对面相迎,两马交锋。正战时,只见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蔡、黄元济杀将来助战,崇营左粮道门赵丙杀来,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一时,两家发生大混战。
两家大战。,苏护劫营,崇侯虎不曾防备。翼州人马,以一当十,金蔡正战,早被赵丙一刀砍於马下。侯虎见势不能支,且战且走。有长子应彪保父,杀一条路逃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翼州人马,却是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敌军尸横遍野,血满沟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认路途而行,只求保全性命。
苏护赶杀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里,随传令鸣金收军。
共州城三十里外,北伯候崇候虎再听不到喊杀声时。,众军会合在一起。父子二人归络兵马,只等到天亮之后,各路逃散的兵士才依依相聚。崇应彪与属下各亲兵一个多时辰点兵后,不由心中大悲。
自奉纣王圣旨前来讨伐苏护,摔有兵马十二万,如今一个晚上便损失一半,只剩不到七万多,粮草尽失,战马损失七八成,个个脸个惊慌失措,哪里还有一点精锐军兵的样子。
大帐之中,崇候虎听到儿子报告的损失,一气之下拿起玉爵猛的摔在地上”“嘭”的一声,玉爵被碎的碎片。崇候虎指着翼州方向大声骂道:,“苏护欺吾太甚,竟敢剩我军兵劳累,半夜袭营,日后吾定不与你干休。此次当要破你城池,擒你与城外,削尔首级,方能泄吾心头之恨。
等到崇候虎骂的通快了,这才坐下在喘着粗气。早有亲兵为他换上新的玉爵,没想到自己小看了苏护,吃了他这么一个大亏,好在还有近七万军士,再加上西伯候今日也将带十万大军到来,崇候虎这才精神稍作。
看到父亲心情好一些,崇应彪这才上前,与其问道:“父亲,那苏护昨晚上袭营之后,其军士定然士气大增,若他拒守城门,我等要是攻破他破池,怕是自家也要损失惨重,不知父亲如何计议?”
崇候虎新败,一时间哪里能想到如何。他原本就是一个粗人,不通谋略,只凭血气之通,喜杀好勇,听到儿子的话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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