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深到底是受邀对谁出手?他们几个很难摆脱这样的想象。
这时候,吕慧锦却已经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以为聂信不过是个很有才华,也很有趣的家伙,现在听听这些事情,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聂信,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女朋友身上藏着的秘密远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你们,你们是那种……”吕慧锦歪着脑袋,斟酌着到底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她对于他们的身份揣测比较好。
“是什么呢?”聂信刻意露出狠厉的神色,却反而让吕慧锦嘿嘿一笑。
“神仙?妖怪?……谢谢!”吕慧锦非常聪明地引用着《大话西游》里的台词,笑嘻嘻地将这事情打掩护过去。似乎只在一瞬间,她就明白过来,她完全没有理由害怕他们两人。如果觉得她是个威胁,她恐怕下一秒就消失了。当然,如果她听到的内容不是一场戏的话。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只要自己不会威胁到他们,不拿着秘密去要挟他们,那自己就是安全的。甚至更好了,她可以有一个新的秘密去探寻。
“我们先离开这里。”聂信淡定地说。
他们一边走,吕慧锦就已经一边发短消息了,将手机揣在口袋之后,她才笑着说:“好了,我已经让人去问了,应该能够拿到上船的所有人的名单。这艘游艇可不同一般,上船虽然分散在几个港口,或者是直接开着游艇直接过来,但登船的所有人都得拍照,留下名字来历。我想……说不定能够有点有用的资料吧。”
吕慧锦聪明地显示了自己还是很有用的。他们一行回到了房间里,吕慧锦小心翼翼地没有问任何问题,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聂信问何蔓:“和苍深对话的那个人,心里有底吗?”
何蔓摇了摇头,说:“那腔调倒是有点熟悉,但隔着铜管,心里没底啊。你打探这个做什么?”
聂信笑着说:“单纯是好奇心而已。苍深可是我很头痛的家伙呢。当时,我可不知道会和他接下这样的仇,不过,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击伤苍深,也算得上是我值得一书的战绩呢。”
何蔓笑了笑说:“也是吧。现在准备怎么办?”
聂信说:“看看吕小姐能给我们打探到什么消息啦。苍深等一下应该会跑去其他地方吧,我想,要是单纯为了确定出手去打谁,以苍深的身份,犯不着来这里吧。我想看看,在公共场合,有没有机会和他对面聊聊。”
“你疯啦!”何蔓叫了出来。
“这倒不是个坏主意。”吕慧锦嘿嘿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家伙是什么来路。但这艘船能有那么大名气,吸引这么多富豪之流的人物来这里,多少也是有点凭恃的吧?而且,既然对方愿意来到这里,应该也不会贸然违反这里的规则,看对方……也没有奇装异服,故意招摇呀。看起来,并不像是要来捣乱的样子嘛。”
“我去找张翼轸和墨翔,他们都做好准备的话,就算出现什么事情,我们也应该有办法逃生吧。”何蔓想了想,还是认可了聂信的提议。
说完了之后的安排,苍深离开了那处露台,朝着游轮中间的巨大的宴会厅和游艺厅去了。他心里不免冷笑,那些人居然也算是修行者,居然会觉得自己对聂信的怒意和仇恨是因为伤了自己的面子等等。对于到了他这种层级的修行者而言,唯一能够让他们动容的就是修行之路本身了,他主持云梦泽那次突袭,同样如此。从云梦泽回来,他意识到大概是被人摆了一道。自己损了一只眼睛,则是意料之外的损失。不过,修为到了他这样的境地,要重塑一只眼睛,回复乃至于加强视觉,也不算是太难的事情。但那需要大量时间去采集材料,说不得还得冒险和几只强大无比的灵兽搏杀一番。而之后要让自己的心境和修为都恢复到巅峰状态,还得花上不少时间和精力。云梦泽一役的损失,让他冲击金丹期的进度至少延迟了十年。修行界这方面有点像是职场,要是有人让你的职业生涯倒退十年,你会是什么感觉?
十年……可能会让苍深冲击金丹期的进程出现巨大的变化,这才是他对聂信深为怨恨的原因。这一次来到海上,也是为了接触那个约定他出手的家伙,最后落实整个行动。现在,这个行动对他来说,可不是可有可无的了。对方手里居然有他一直想要却不可得的血藻,九胆葵,甚至还有两尾金丝鲤。虽然自己最终不免还是要为如何去寻找银露白茗而操心,可能先解决那些再麻烦不过的东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这艘游轮上,苍深倒也存了轻松一下的心思。质地、剪裁都无可挑剔的西装,落到他的身上显得风度翩翩。除了各种赌博游戏,苍深惊喜地在角落里发现了两个正在对弈的中年人,似乎那也是什么赌局。现在,在这个游艺厅里,似乎就没有不赌的东西。
苍深在边上看了一下,很有些见猎心喜。两个人的棋艺都不错,不过稍稍观察了一下,他发现这两人不过是代表着两个老板分头出战。待得一局结束,苍深叹了口气就走开了,在德州扑克的桌子上坐定,随手输了点钱,就了解了规则。这种游戏对苍深来说,可算不上有什么难度。没几局之后,苍深就开始大杀四方,游轮上管理游艺厅的经理还当苍深来捣乱的,但有人在他耳朵边上提点了几句之后,经理就不吭声了。不管怎么样,输钱相比于丢了性命,那都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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