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这样的反应,天闲老人嘿然一笑,说:“是我唐突了,看起来大家还不知道啊。那就留个悬念好了。”
汤雪梵松了口气,而天闲老人则接着说道:“北海寒玉枕和引魂散,就给你们好了。”在一旁作陪的辛咏都大吃一惊,这两样东西说好了是最终的大赏格,现在就直接许给了聂信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这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给谁。”天闲老人看了辛咏一眼,对于徒子徒孙们的想法,他了然于心。“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这消息我可没跟几个人说过啊?”
天闲老人狡狯地一笑,说:“你别觉得轻松。这两样宝贝,应该是能治好你那位病人的问题,以镇定心神来说,让她再能有所进益也说不定。可是,你真的会用吗?寒玉枕不说,引魂散可是有很大毒性的,施治过程顺利,自然是没事,要是不顺利,病人铁定完蛋大吉。哪怕有着寒玉枕,最好的状况也不过是维持现在的状态。但有了引魂散的残余毒性,可就没办法保证能有多久的机会等着第二次施治了。顺便一说,引魂散可是没有第二份了。”
聂信大惊,连忙深深一躬身,说:“还请前辈援手。”
天闲老人呵呵笑着说:“能帮的话我就直接出手了,和你废话什么。用引魂散对我来说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可不行啊,引魂散引魂散,这引可是个过程,没有病人对施治者的绝对信任,铁定是要失败的。你觉得躺着的那小女娃子认识我?”
聂信沉默着,过了一会才说道:“那请前辈指点,要怎么样才能救回何蔓呢?”
天闲老人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说:“我要是说,要你在蓬莱随我闭关这一期呢?等下次仙友会的时候才让你出去,如何?”
站在一旁的辛咏心中一动。天闲老人提出的可不是个坏条件,留在蓬莱,意味着聂信也将成为蓬莱一脉,而且,如果是天闲老人这样开口,就算不是作为天闲老人的亲传弟子,最多也就是让自己的某个徒弟代自己收下聂信。聂信可就一下子成为自己的师叔了。对聂信来说,虽然要和他的女人分别多年,会平添许多变化,但单纯说对一个修行者来说,却不算是坏事。蓬莱一脉的修行水准,可一直是非常高的,以聂信现在的修为水准,在蓬莱里关一阵,回头肯定是修士了。
聂信心中绝没有如辛咏想的那么多,他脑海里浮现的还是何蔓的脸。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如果能够就会何蔓,前辈有任何要求,无不应允。”
天闲老人嗯了一声,却没有再接着这个话说下去。他看了一眼在边上侍立着的辛咏,叹道:“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到显得我小气了。这条件不算数,老头子我出手帮你一次就是了。明天我到那边去,关键还得你自己下手去救治。你留下,其他人先走吧,总得教你怎么用吧。”
天闲老人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辛咏和太师祖说了几句这几天的安排,立刻就带着张翼轸、墨翔和汤雪梵退开了。反正明天天闲老人要去那处院落,还有的是聊的机会。聂信认认真真地等候天闲老人的吩咐,可天闲老人让他坐在了小院子里那张石桌边上。还亲手为他倒了杯茶,放在面前,这才施施然坐下,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魂么?”
聂信想了一下,说:“何蔓变成现在这样之后,我找过一些书本秘籍看过,但未得其法。魂到底是什么,没有说得明白的,但我手里有罂金铃,这是能够震荡魂灵的法宝。我曾经用罂金铃,拿自己做过一些试验。”
天闲老人吃惊地问:“你拿自己做实验?你发疯啦?你知不知道一旦魂灵受损,几乎没有救治的方法。”
聂信笑得从容:“知道,但灵魂本身是稳定的,不管是身体和魂灵,应该也都有自我修复的机制。我用极小的灵能激发罂金铃,只不过是为了探寻魂到底是什么,或者,至少了解魂到底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样可以影响魂。在极小的威力下,用罂金铃引发魂体震荡,然后我就可以靠着细微的灵能来感知了。”
天闲老人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看来你对这个女子用情至深啊。”
“是,也不是。”聂信坦然地说:“何蔓的确是我钟情的女子,受伤的过程和我有关,我有一定要做些什么的理由,有一定要最终做到的决心,但我也有自己的方法。试验归试验,要说冒险,却并不见得。至少我在前前后后几次试验中,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受伤的危险。这方面我非常小心。”
天闲老人点头说道:“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发现?”
“是。……罂金铃是一种法宝,就产生的效果来说,有两种,其一是灵能波纹的震荡。我反复测试过,这层效果对身体,对灵能有效,但对于魂本身并不产生任何效果。其二,则是声音。声音究其本质,是一种波,一种震荡的形式。既然这种波能够影响到魂,那么这种效果和魂本身是能够产生相互作用的。魂到底有没有体积和重量,这还没有实证的数据,但我当时就大胆推测,罂金铃,以及类似法宝能够影响到魂体,就是因为魂体同样是波,是一种以人体为震荡介质的波。这种波从身体本身吸收能量,并且通过震荡的方式,影响周围。魂体的修炼也是通过不断强大的魂体,能够改变周围的震荡,从而才有影响他人情绪、意志等等的效果。而魂体这种波的发散,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气场。”聂信慢慢地说,这里面既有修行界的知识,也有世俗界的科学常识,他将两者集合起来的方式又比较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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