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在认真学习的时候被人打扰了,很不痛快。
来到了老经院的前三个月里,倒是极少有人来打扰他,兴许是因为知道老经院过来找他,有大事,也因为他与老经院的斗法,还没有分出胜负的缘故,不过从三个月之后开始,渐渐的,便有请贴,送到了老经院里面来,或是请他赴宴,或是有人直接持贴来拜访……
方寸直接就给推了。
咱要学习!
如今的自己,正是每多参衍一日,对《大道经》的领悟,便更高几个层次的时候。
如何能浪费时间在酒宴之上?
所以,他非但没有赴宴,甚至还对老经院讲了,一应请贴,概不用递到自己手上来。
自己在朝歌没有朋友!
这也确实消停了一阵,再无贴子能让他看到。
但是,才过了数日,忽然又有一封贴子,放到了他的桌案之上。
方寸皱眉,知道能够在自己已经明确拒绝,甚至都不允许老经院将这些贴子送过来的情况下,仍然将这一封贴子摆到自己面前的,一定是个能量极大的人,于是拆开看了看。
出人意料,这贴子居然没有署名。
“留风院?”
方寸微微有些好奇,虽然过来不久,还未入过朝歌,但他听说过留风院的名字。
是从鹤真章那里听说的。
据说,这留风院乃是朝歌第一等去处,其名不扬,但却是当年仙帝初至此地时,曾经饮酒作诗的地方,还有人讲,仙帝甚至就是因为这里的酒好,所以才以笔圈城,建下了朝歌,真假难以辩别,但敢吹这个牛批,便可知这留风院在朝歌的地位,究竟能有多高……
鹤真章一直想去,但实在是去不起。
老经院里的二代弟子们都去不起,他们是出了名的穷……
可是这贴子,非但邀请自己去留风院,甚至都没有写明具体的楼阁殿舍。
这说明什么?
对方难道是包下了整个留风院,只为了请自己?
……
……
方寸只是看了一眼,便丢在了一边。
留风院固然是个好地方,对所有去不起的人,都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但对自己没有!
自己去得起!
可是让方寸诧异的,还在后面,第二日时,神色古板,面无表情的玉台先生,忽然出现在了方寸的静室之外,面对着这位堂堂的老经院大座师,方寸自然不敢怠慢,忙忙起身相迎,但玉台先生坐下之后,喝了几口茶,扯东扯西的说了几句,极不自然的拿了一封贴子出来。
“那啥……”
他明显很尴尬了,但还是强撑着:“我有朋友,托我转递一封贴子,请方二先生赴宴!”
方寸看了那贴子一眼,与放在了自己案上的一般材质,便只笑笑不语。
玉台先生更尴尬了,故作无事的放在了方寸的案上,道:“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我那个朋友一直颇仰幕仙师,故而想请二先生赴宴,缅怀故兄……你想去就去,不去也没啥……”
说着又东拉西扯了几句,忙忙的走了。
毕竟人家也是老经院座师,看样子做这等转交贴子的事情,着实不多。
“有意思了……”
方寸直接将贴子扔进了纸篓里,扔读自己的书。
然后第二天,雨青离忽然又找了过来,诧异的道:“有人出龙石二十颗,托我给你转递一封贴子,还说让我劝你赴宴,这事有些奇怪,我就把那二十颗龙石都给收了下来……”
方寸道:“贴子呢?”
“扔了!”
雨青离道:“这等鬼鬼祟祟的贴子,还能是什么好宴不成?”
方寸都怔了一下:“那你还收人家的龙石?”
雨青离道:“我就是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给,然后过来告诉你有这么件事!”
方寸赞道:“你思路真好!”
再没多久,鹤真章、梦晴儿等人也过来了,纷纷拿来了一张贴子,皆说起了有人拿了十块龙石给他们,让他们转递贴子之类的话,当得知雨青离也接了这么一个差事时,都不由得啧啧称奇,心想究竟是谁请客这么大方,不仅请在了留风院,甚至还花钱让人递贴子?
称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脸冷了下来,有个问题想不通:
为啥让自己递贴子是十块龙石,雨青离却是二十块?
瞧不起谁呢这?
同一个人,这么苦心巴拉的请自己赴宴,是何道理?
方寸考虑了一会之后,还是选择了学习。
几张贴子,再次丢进纸篓里去了。
……
……
引起了方寸感兴趣的,是下午过来的云霄,这一次,他没有挑眉弄眼的说自己又搞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是显得脸色有些疑虑,坐了下来之后,半天没想好该说什么似的……
许久,他才忽然问:“你知不知道我在朝歌有一位未婚妻?”
方寸看着经义,只是点头:“知道!”
云霄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在朝歌,与许多志趣相投的朋友,加入了一些结社,都是一些风雅有趣的结社,诸如青花诗社,神驹球社,乾坤棋社,长流曲社,三桥洞把戏社,十里巷寻花社,四部官夫人马吊牌社,三帮联盟,四海结义社,桃花庵名器品鉴社等等?”
方寸愣了一下,硬是没怎么反应过来。
沉默了一下,他道:“也有人让你送贴子过来了?”
“不是有人!”
云霄默默的从怀里取出了厚厚的一摞:“是有很多人让我过来送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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