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亦苦放声狂笑,一记浑天指得手,哪里还会让公孙忆站起身来,口中道:“看你今天还往哪里逃!”一边说一边操控合体的四兽朝着公孙忆撞去。
公孙忆胸口剧痛,真气混乱再难运功,眼见死亦苦冲来,想要躲闪哪里还有气力?汪震眉头紧蹙,见公孙忆被死亦苦一招制服,更知使出四象机演阵奥义的死亦苦,实力更是暴增,一时间退意更甚。
花解梦暗道:“如今青林居士就在身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汪震牙关一咬:“罢了!反正我也想杀了公孙忆,死在谁手上都是一样!这死亦苦的四象机演阵着实难对付!”一语言罢,汪震起身要走。
死亦苦早就瞧见汪震要逃,赤炼山雉凌空疾掠,朝着汪震后心便刺,花解梦见赤炼山雉来得极快,索性将青林居士的身子搭在汪震后背之上,把青林居士做盾,果然赤炼山雉当即调转方向,不再来攻。
死亦苦心中焦急,岂能如此轻易就让惊雷帮三人带着青林居士离开,当即言道:“公孙忆,我这就送你上路!”当即操控蛮豚,抬起巨足,朝着公孙忆脑袋便踩,公孙忆只觉眼前一黑,已被蛮豚巨足罩住头脸,公孙忆赶忙抬手想要支撑,千钧一发之际,公孙忆周围地面忽然裂开,四道寒冰锁链夺地而出,将蛮豚巨足死死撑住,那蛮豚力道虽大,竟踩不碎这些寒冰。
死亦苦和公孙忆谁也没反应过来,地底复又窜出四道雷索,将公孙忆身子卷了拽离当场,公孙忆心中暗道,难不成是汪震和花解梦联手救人?
死亦苦气急败坏,眼见就可以将公孙忆踩死,不曾想又出变化,也以为是汪震和花解梦调头救人,不曾想抬眼一瞧,惊雷帮三人已被人拦住去路,那人器宇不凡,手持一柄巨扇,正是此前在倒瓶山出手救下章寒落的叶悬!
汪震和花解梦瞧见叶悬,也是大吃一惊,却听叶悬道:“你们这就想走吗?不来见见师父?”
汪震花解梦不知陆凌雪身故,一听叶悬言语,顿时魂飞魄散,还当陆凌雪真的在此,竟吓得站立不住,那叶悬并未着急出手,反倒是瞧向远处,见公孙忆已被救下,这才稍稍放心。
死亦苦方知来了外人,赶忙收回赤炼山雉,盘膝坐在蟒身之上,那巨蟒一圈圈将死亦苦围住,只留头脸在外,做好万全防御。
公孙忆死中得活,这才瞧见是谁救了自己,正是在幻沙之海先行一步的顾宁,顾宁见公孙忆面如白纸,胸前洞开受了重伤,赶忙用寒冰真气为公孙忆止血。公孙忆自知伤重,虽是没去阻拦顾宁,但也不想让顾宁在自己身上浪费真气:“宁儿,我怕是不成了,被死亦苦的浑天指戳了心肺,你也别在我身上费神。”
顾宁心如刀绞,抿嘴不言,只在手中加了真气,无奈公孙忆胸前血流太快,寒冰竟是凝结不了,顾宁焦急道:“先生,您忍一下!”变寒冰真气为烈火,十指一晃,火苗瞬起,在公孙忆周身大穴迅速点过,双手一拍,火苗顿熄灭,复又变烈火为寒冰,双手按在公孙忆肩头,寒冰真气磅礴而出,瞬间将公孙忆脖子以下冻成冰块,做完这些,顾宁才开口道:“先生,我用十光火指封了你的要穴阻了血涌,留了一丝烈火真气护住你心脉,寒冰只能伤你皮肉,伤不了你内里。”
公孙忆心中慨叹,如此紧要关头,顾宁瞬间便想出对策,让自己花最小的代价保住性命,不可谓不果断。顾宁心知大战在即,公孙忆已无力再战,便朝着公孙忆道:“先生,死亦苦于我有血海深仇,我与他今日便做个了断,还请先生成全,让我一人和他交手!”
公孙忆岂能不知顾宁心中所想,当初在倒瓶山雪仙阁,顾念便是死在死亦苦手上,如今顾宁实力大增,便是有心为师父报仇,眼下自己这般模样,不仅帮不上半点忙,还会成为顾宁的累赘,于是点头道:“宁儿你要小心,这死亦苦的四象机演阵着实凶险,莫要大意。”
顾宁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丁晓洋早就藏在树后,只等顾宁示意,丁晓洋便忍不住奔上前来,死死抱住公孙忆,眼中已是热泪涟涟。
顾宁岂能不知丁晓洋心思,于是便道:“师姐,眼泪可别化了这寒冰,不然先生就真的危险了。”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丁晓洋早已接受顾宁阁主身份,又听顾宁言及公孙忆生死,丁晓洋赶忙将公孙忆拽着,一步步向后退去。
死亦苦见是顾宁,当即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顾念那死婆子的犊子,怎么?当初在雪山顶上你逃了一命,不说感恩戴德,倒上赶着来送死?”
顾宁本就少言,耳听得死亦苦讥讽,并未开口言说一字,只在心中默念:“师父,今天再遇这魔头,师父在天之灵保佑我手刃此魔!”
死亦苦见顾宁不言,复又讥笑道:“雪仙阁上上下下,我不知杀了多少人,你们烈火一脉是我灭的,惊雷一脉是我灭的,寒冰一脉独独走了你们几个丧家犬,想当年雪仙阁在陆婆子手上,我还忌惮三分,到如今你们没了她的庇佑,我又何惧之有?要我说,我死亦苦便是你们雪仙阁的账主子,你们全都欠我,我就是来讨你们雪仙阁的命!顾宁,你要是不服,等我送你去见你师父,你再好好地跟她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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