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笑立马回头,瞧见老头子已经站在自己身后,老头子伸手拍了拍古今笑肩头:“古城主,这内城楼上风大,别把你这一身干净衣服给弄脏了。”此举虽是随手而为,却已经让孟婆和古今笑如临大敌。
孟婆一把拽过古今笑,自己一步跳到二人中间,厉声呵斥道:“老头子,我们两界城敬重你,你可别做些让我们瞧不起的事,古城主经不起您老人家这般恐吓!”
老头子哈哈大笑:“孟婆你说的是哪里话,我是瞧古城主衣衫沾灰,好心给她掸一掸,恐吓又从何说起?莫不是孟婆年纪大了,连这点儿事都能认为我要加害古城主?”
孟婆哼了一声,不去理会老头子,把手搭在古今笑的手腕,确认古今笑脉象平稳,这才又言道:“但愿是老身想的多了,不过老身得提醒你一句,这内城不是你想进就进的,两界城内城是古城主的居寝,像你这样使着魅影云衡步就过来,也太没点宾客的样子。”
老头子把脸一沉:“我倒小瞧了你,竟然还知道魅影云衡步,古城主,你还真是找了个好手下。闲话不多说了,按照你定下的时间,再过两天就要办事了,到时候你两界城可别掉了链子。”
“你放心,两界城答应下来的事,断不会是信口开河,不过按照之前的约定,荡平忘川禁地的钟家残余之后,咱们各取所需,你奔你的,我找我的,从禁地回来之后,你便回你的四刹门,咱们今后再无瓜葛。”孟婆冷言道。
老头子双眼满是杀意,死死盯着孟婆,孟婆哪会不知老头子动了杀心,当即往前走了一步:“我老太婆活的不短了,虽是打不过你,若真是动起手来,废你一条胳膊一条腿,还是自认为做得到,那老身这条贱命去换四刹门四刹之首的胳膊,还是值得,老头子若是想试一试,也请等从禁地出来再说。”
老头子又盯了一会儿,这才缓色道:“两日之后辰时,咱们在奈落墙边集结,待此间事毕,咱们再来叙叙。”说完便从孟婆和古今笑面前消失。
待老头子走后,古今笑更是沮丧:“孟婆,你说四刹门会不会连带着我们一起灭了?”
孟婆没再说话,心里头百味杂陈,默默地下了城楼,古今笑知道眼下这一战已经无法避免,只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平安无事。
两天后,碧落村外小楼处,天还没亮,公孙忆和赤云道人早早的站在楼下,二人一夜未眠,一直在商量到底该如何应对面前的这一场血战,上一次如此紧张,还是在当年的红枫林,时过境迁,公孙忆不免概叹:“原道是隐居雪山不问江湖事,却不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赤云道人动了动腿,感觉已经比先前好了太多,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公孙,你也放宽了心,世事无常皆有天定,该当有此一劫,多想也无用,眼下我只想着赶紧把忘川的事情了结,好去寻我晴儿,哪里像你这个当爹的,自己丫头不见了,也不见你着急。”
公孙忆苦笑道:“着急能有什么用?但愿晴儿这会儿已经出了忘川。”
二人正说着话,裴书白也穿戴整齐,向公孙忆走来,瞧着也是一夜无眠,六兽倒睡的踏实,直到赤云道人喊了好几声,六兽这才睡眼朦胧的集结完毕。公孙忆又叮嘱了众人一番,此行一战非同小可,要赶在两界城杀入钟家墓道之前,赶至忘川禁地,但相较于忘川禁地,自己这边则更为艰难,一来要穿行整个两界城,二来还要提防着背后的生不欢,本来自己这一边和钟天惊那一边可以成内外夹击之势,可倘若生不欢此时再从背后包抄,自己这一方可就成了被夹击的地步,所以行路不能慢不能快,这个火候十分难把握。
朱老二打了个哈欠:“公孙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您昨个不是说趁着天没亮,先潜入两界城吗?”
“等吴门主过来,他去盯着独孤境绝和生不欢去了。”
“公孙,你瞧,真是不能背后说人,说谁谁来,吴昊过来了。”赤云道人伸手一指,远处一个人影出现,一起一落便来到众人面前,正是吴昊:“诸位,正如公孙先生所料,独孤境绝营帐那边昨夜接了指令,都在收拾行囊,只不过好像他们开拔的时间定在了夜里,照这么算,我们有十几个时辰不会被生不欢他们围上来。”
公孙忆点了点头:“看来还真料对了,这生不欢不是冲着忘川禁地去的,是奔着两界城,这倒给我们留了机会,事不宜迟,咱们速速动身。”
奈落墙边,三生石前,千人千兵集结完毕,个个银甲银兵英气十足,众人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老头子,一个是孟婆,却并未发现古今笑的踪迹。
老头子瞄了一眼,问道:“孟婆,今日这么大的事,古城主不亲自出马吗?”
眼见大战在即,孟婆不想多生事端,便简单说道:“有四刹之首在此坐阵,哪里还需要我们古城主亲自出马?有老身陪着,调遣两界城兵将已是足够。”
老头子哪能不知两界城这般安排,还是提防了一手,于是也不点破,只是笑了一下:“如此甚好,那还请孟婆发号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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