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日清晨,钟不怨才恢复了气力,有钟不怨交代在前,所以这期间钟天惊倒没有为难公孙忆一行人,按照钟不怨的要求,一日三餐也没有怠慢,虽是粗茶淡饭,但对于石头和石头娘来说,总算是吃上一口热乎的。
公孙忆正值壮年,在救治裴书白时,即便是耗费了不少精力,缓了两天又恢复如常,这两天公孙忆和石头等人就在墓室中待着,直到钟不怨差人来请,公孙忆等人这才踏出墓室,来到地面上。
在一堆篝火旁,钟不怨正在和钟天惊交谈,公孙忆上前施礼,各自落座之后,钟不怨开口道:“如今你那徒弟已无大碍,我也算了了山破侄儿的一桩心愿,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公孙忆连忙道谢,裴书白体内的留下的各家真气,已经悉数散尽,如今体内存留下来的,只是公孙家的无锋剑气,剩下的就看裴书白什么时候醒了,对于钟不怨,公孙忆那是打心底里感谢:“钟老前辈,钟家的恩情没齿难忘,待书白醒后,我再让他亲自谢您老人家。”
钟不怨还没开口,钟天惊当先开口,话里话外满是敌意:“这么说你们就想赖在这里不走了?你那徒弟若是一年没醒,你还要在我们忘川禁地待一年吗?我们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养闲人。”
石头本来就对钟天惊印象不好,打从一开始这钟天惊说话就夹枪带棒,眼下分明是在撵人,石头心中起了怒火:“你这汉子说话忒不中听!”
钟天惊眉毛一竖:“嫌不好听谁让你们来的?唱曲儿的好听你怎么不去?”
眼见二人就要吵起来,钟不怨立马咳了一声,顿时石头和钟天惊住了口,只拿眼睛瞪着对方。钟不怨看了看石头娘,轻声问道:“嫂嫂,这里你可住得惯?墓室中太过潮湿,若是有腿疼腰酸的尽管开口,我让惊儿再给你加些褥子。”
毕竟石头娘和钟不悔有那层关系,作为钟不悔的孪生兄弟,钟不怨自然是对石头娘尊敬有加,不等石头娘开口,钟不怨又转头对钟天惊道:“惊儿,算起来石头也是你的义弟,你作为兄长要做好表率,切莫以大欺小伤了和气。”
钟天惊心中不服,这三寸丁癞树皮一样的家伙,怎么会是自己的义弟?但钟天惊自然是不敢顶撞钟不怨,既然钟不怨向着那一边,自己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说了声好,之后便退在一旁,摆弄篝火去了。
石头娘道:“我老太婆烂命一条,不劳你费心了,石头他爹死的早,也没人教他礼数,这么多年来,又被两界城的歹人压去做苦力,所以身子压得这般短小,这也怨不得他。”石头娘听到钟天惊出言讥讽石头,气不过便给石头找补起来。
钟不怨听出石头娘的意思,知道石头娘听到钟天惊的那番话,心里已经动了怒,若是自己再给钟天惊解释,这一来一去便没完没了了,于是立马岔开话题说道:“嫂嫂,你与石头本来就是钟家人,眼下忘川禁地之外,两界城无恶不作,不如你和石头就在这里住下,虽然条件不好,但在这里大可安心,有我在断然不会让你和石头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石头娘摇了摇头,并没有去看钟不怨,因为钟不怨和钟不悔实在太像了,石头娘哪怕瞧上一眼,便会勾起自己的回忆,索性就看着别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和石头不会在这里常住,当年不悔没有将这里告诉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想让我知道忘川禁地的秘密,哪怕现如今我从你口中知道了这些,我也不会在这里呆着,以免日后在那边见了不悔,我对他没法交代。”
钟不怨从钟不悔那里听过石头娘许娥的名字,也知道大哥钟不悔的那段情史,钟不悔从忘川禁地出去以后,便四处寻找黑衣少年的踪迹,在武林中闯荡的时间久了,虽然钟不悔没找到黑衣少年,但自己的名头倒是闯出来了,钟不悔一身绝世武功,为人多行侠仗义,再加上生得一副俊朗面孔,倾心者数不胜数。
钟不悔寻了好多年,也没有寻到黑衣少年,想着自己即便是武功再高,也有老迈离世的那一天,若是耗时间终归是好不过来自六道的黑衣少年,所以钟不悔便萌生了娶妻生子的念头,想着即便是自己有一天老了、死了,钟家也有后人可以继承自己的遗愿,所以没过多久,钟不悔便娶了第一任妻子。
当时钟不悔的发妻,在生钟山破时出了意外,没等钟山破满月,钟不悔的发妻便撒手人寰,当时钟不悔武林地位越来越高,没有精力顾着家里的事务,将发妻安葬之后,也顾不上居妻丧,钟不悔便又续了弦,找了一位名叫辜晓的年轻女子在家照看钟山破,后来石头娘进钟家,也是因为钟不悔顾不上家,辜晓也忙不过来,所以才招的许娥。
钟不悔对辜晓和石头娘许娥十分看重,钟不悔不在家时,辜晓和石头娘一道照顾钟家,虽有主仆之分,但辜晓和石头娘二人情同姐妹,二人关系和睦,钟不悔自然是轻松许多,眼见得钟山破年纪慢慢长大,钟不悔也始终没有将辜晓不是他亲生母亲的事,告诉钟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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