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五仙教斑斓谷之前,公孙忆就听赤云道人说过隆贵教主,说过五仙教的往事,公孙忆虽未见过隆贵,但从赤云道人的言语中,也知隆贵是为有恩必报的爽快人,此番在十方狱中,隆贵困身牢笼还仗义相帮,公孙忆心中不免对隆贵大为钦佩,见隆贵问及自身家室,便爽快回道:“隆贵大哥慧眼如炬,小弟正是公孙家的后人,神锋无敌公孙烈,正是家父。”
隆贵道:“果然没看错,当年红枫林一战,公孙家双拳难敌四手,被武林各派逼得没路走,一代名门就此消亡实在可惜,我还当公孙家已经没人了,没曾想在这能见到你,不过公孙贤弟,这十方狱可不是好去处,你说来此见一位必见之人,不知是谁?”
公孙忆一跃而起轻轻落在悬牢之上,继而贴下身子,对隆贵说道:“既然眼下没法脱身,那就索性和隆贵大哥聊聊,只是天亮之前,还得隆贵大哥助我一助。要说我为何来此,其中曲折太过复杂,凤舞游龙裴无极和莫向婉伉俪,隐姓埋名多年,却遭四刹门残忍灭门,只剩裴无极的孙子裴书白侥幸得脱,救他的正是忘川钟不悔的儿子钟山破,此人也在十方狱中,裴书白得救后无处可去,想来也是缘分使然,被息松道长的徒弟,也是我的挚友赤云道长救下来,之后我当了了裴书白的师父。。。”
隆贵笑声打断了公孙忆:“还有这等巧事?同为五大高手的后人,裴家竟然拜了公孙家为师,裴无极和你爹这对好朋友怕是在那边要打起来了,当年一阁二门三大家如日中天,却接连沉寂下去,让四刹门这等恶类发展壮大,实在是武林不幸,我原以为五大高手的不会再现身江湖,没想到你们这些名门之后,还都搅和在一起了。”
公孙忆也笑了笑:“隆贵大哥,四刹门行事乖张霸道,视人命为草芥,为了寻找极乐图残片,要么赶尽杀绝,要么暗中使坏,其实在我来四刹门之前,我们是从大哥的五仙教出来的。五仙教长老药尊,便是暗通四刹门,趁着隆贵大哥不在教中,操控祭仙大典,挟持圣女黛丝瑶,逼迫鸩婆长老承认药尊教主身份,鸩婆差点死在药尊手上,想来这背后都是四刹门在捣鬼。”
隆贵听完面色沉重:“公孙贤弟,如此风波之下黛丝瑶可好?”
公孙忆知道只要提到黛丝瑶,这隆贵就非常紧张,只是不知隆贵和黛丝瑶的关系,于是便道:“小弟不才,与赤云道人一道在五仙教大闹了一通,救了鸩婆长老和圣女黛丝瑶,虽然五仙教弟子死了不少,但鸩婆和黛丝瑶如今安然无恙,教中上下事务,如今由鸩婆代管。”
本以为隆贵听完会稍稍安心一些,没曾想隆贵依旧面沉似水,冷言道:“你当鸩婆又是什么好人吗?你大哥我深陷这十方狱中,便是药尊和鸩婆两人联手将我坑进来的,还将我教圣物蚺王鼎也拱手让给了病公子,连金蟾长老也死在他俩手上,没想到药尊和鸩婆这俩人为了抢夺教主之位在教中起了刀兵,苦了我五仙教的众弟子了。”
公孙忆听完脑中嗡的一声,原因为是药尊长老为夺教主之位谋篇布局,将鸩婆逼上绝路,听完隆贵的话才知道这里头大有文章,本来鸩婆跟自己讲的是,隆贵教主为夺蚺王鼎才只身一人去了四刹门,但想来想去这番话太反常理,当时便有所疑问,只是毕竟是别人教中之事不好多言,虽有疑惑但并未挑明,此时隆贵说鸩婆也是祸首之一,越想越觉得鸩婆可疑,祭仙大典那日,如果自己和赤云道人没有出手,怕是鸩婆和翁波也有恃无恐,只不过鸩婆隐藏太深,将自己和赤云道人当了棋子,不仅灭了药尊长老的势力,还稳稳的坐上了代理教主的位置,又藏起了自己的实力,若真是如此,鸩婆可比药尊要高明多了。
隆贵见公孙忆沉思,便出言道:“公孙贤弟也别诧异,那鸩婆本是我贴身护卫,后来坐上长老的位置,便是一副沉迷医毒的模样,丝毫不问教中事务,但暗中却扶植不少自己的势力,别说是你,我这个教主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察觉之时已然晚了,鸩婆和药尊怕敌不过我,便联手斗我一人,最后病公子也出手,我才不敌三人落败,千想万想,没想到鸩婆会对我下手。”
公孙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出言安慰:“隆贵大哥,黛丝瑶也算是鸩婆带大的,就算鸩婆暗藏祸心,也不至于对黛丝瑶下手,总好过药尊掌权。”
隆贵摇了摇头:“公孙贤弟有所不知,你不了解鸩婆的为人,我以一敌二之时,那鸩婆和药尊久攻不下,便用黛丝瑶相威胁,当时鸩婆已经给黛丝瑶偷偷服了毒,若是我不束手就擒,黛丝瑶便危险了,我一听大怒,想将那两个叛徒除了,再慢慢给黛丝瑶解毒,没曾想那二人发觉我不受黛丝瑶制约,便喊了藏在暗处的病公子出手相帮。眼下黛丝瑶在鸩婆手上,那必是她为了防我而留的后招。算了,不提五仙教的麻烦事了,你接着说吧。”
公孙忆听完方知五仙教的事,比看上去还要复杂的多,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脱身,于是接言道:“当时苦战药尊长老,逼得他引出巨蟒助战,混乱中巨蟒吞了裴书白,之后巨蟒负伤,借地穴遁走折返斑斓谷,之后在斑斓谷,巨蟒被无数谷中毒物围攻,裴书白也被围住,危难之下他将惊蝉珠吞进了肚子里,靠着惊蝉珠的吞噬之力,将毒素悉数吸了,裴书白才侥幸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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