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沉寂。
一个声音凭空传来,“你从哪里来?何人指示你加入本门?意欲何为?”强斥的力量逼得他不得不回答。
“自幼双亲全亡,不知生所地,混迹乱世,遇一恩人相救,教我吹笛,至于为何来此,当然是为了修炼本门十重境,无所他从。”樱木倒不惧怕,一口气流利的如实回答。
“恩人是谁?”落尘逼问的很紧。
“说了是恩人就是恩人,至于他的名讳是不能随便向外人提起。”樱木索性放开了负担,坐在了地上。心里嘀咕,师父叫我不要在外面随便说起他,放心,徒儿记得的。
忽然觉得一股冷风直袭门面,他来不及闪躲,脸上啪啪被耳光打响,直觉火烧。心里咒骂:老巫婆,敢打我脸,咒你不得好死。
“我死,与你有好处吗?”这一句让樱木着实吓了一下,那双眼睛穿透黑暗直掘他的内心。
樱木干脆回答:“是有好处的,你死了,我就不用再听那苍老的叫声,古玥门的人也皆大欢喜。”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闭嘴。樱下使,别忘了,我死之前也会先杀了你。”落尘冷冷道,又缓缓舒口气,“我有那么老吗?”
樱木听到这个问题开了小差,想起了秦玉儿,那女子确实美,只是太冷漠了,便回道:“我未曾见过您,又怎么知道,若比上浅秋派的女子,怕是——”还没说完,脸上又啪啪响起,火辣难耐,暗暗咒骂,老女人。
他也不明白为何与秦玉儿交过手以后,那女子的名字与样貌总是浮现出来,控制着他的大脑。他拍了拍自己浑浊的脑子。
“即便我真的老了,也不许与浅秋女子相提并论,她们算什么东西。”
樱木听得落尘咬牙切齿的怒气,似与浅秋派有深仇大恨,便沉默不语。
许久,落尘责骂道:“少耍花招,秦玉儿并没有死,所以那令牌是特意发给你的,以你的伎俩,这次仅仅虎口脱险,想要杀了她,就去请教你的恩人,只有完成任务,你才能算是个古玥门的下使。”
石门轰轰而起,露出月光,樱木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心里还在咒骂,老女人,不得好死。
待樱木走后,落尘便派一侍者跟上樱木,又轻笑一声,自语道:“这玉笛,我还是认得的,可是也太看得起这个樱木了吧,竟然让他来这里,如果您真的要我回去,只要您老人家一句话我马上回净诗山。何必闹这么一出。”
沉思良久又自言道:“不会连师兄也一起出山了吧,您可真让我为难了。”说罢脸上浮现一丝慰藉和期待。
一侍者疑惑道:“门主,您之前认识樱下使?”
落尘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侍者立刻跪了下来,求饶不停。
“魏灵阡,你知道,你哥哥魏灵陌拿的什么令牌吗?”
“是月无辈的天伊。”魏灵阡不敢撒谎,虽然发令是谁也不知道的事,但她还是摸清了木牌上刻的字。既然落尘如此问,想必是已经知道这一小小动作。她只是担忧哥哥的安危,没想到给自己先招来了麻烦。
她洞悉这个女人的内心,脾气狂乱,杀入不眨眼。尤其对浅秋派,简直是恨之入骨,可是究竟为何谁也不知也不敢问。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落尘,暗色中,这女人依旧雪肤丽貌,生的十分妖媚,不过那双眼睛却那么犀利,可以探视别人的内心,以至于可以摄魂夺魄。
当然这跟她的功力和修为有关联,她在古玥门是和古佐元老青轩并列第二的高手,修为已经到了炼气的上乘——真气层,而且她拥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近卫,修炼古玥门本门功夫十重境才练到第七重境,修为还处在下乘凝气层。魏灵阡此刻默默低下头,等待责罚。
“你很聪明,明知故犯,但也知错就认。你哥哥魏灵陌本是古玥门下佐,应对抵浅秋派月缺辈,但偏偏碰上了月无辈的天伊,她可是浅秋派最厉害的人,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你哥哥拿第一个令牌,为什么不换?你想让他去送死么。”落尘微微笑了笑,但透出冷意。
妹妹怎么会让哥哥去死,魏灵阡很激动,眼泪珠儿打转,这种事,除了你落尘还有谁做的出来。
她咬咬牙,直言道:“没有什么事是可以瞒得过门主的,门您教我们借刀杀人,不过对于自己人还得借浅秋女子的手才能完成。”魏灵阡感觉心中有一股力量在逼迫她必须说出来,但这往往会送性命的。
“魏灵阡,一个人太聪明了就要学会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我贴身的侍女也是忠心耿耿的近卫,我最信任的莫过于你们这几个侍女了,既然你已经说透了,我也不拘着你,下山做些该做的事情,自求多福。”
落尘摆摆手,转瞬消失在石座上。
空空的容堂洞内,魏灵阡感觉膝盖发软,但还是满意的笑了笑,只要离开古玥门,一切都会友转机。
樱木跳出洞门,欣欣然来到自己的竹涧,依着门槛若有所思,秦玉儿,明明是月圆杀人,怎么会是月半辈呢,是自己弄错了还是落尘那个老女人弄错了。
他拿出笛子,抚摸了一下,想着当初自己无意间找出了它,可是师父怎么也不肯把这个心爱之物送给自己,还好下山前偷偷拿了来,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怪罪。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