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光球遇上黑白二气,彼此之间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触碰的一瞬,不同的力量属性便注定了两者相互排斥,不可能相容,彼此僵持不下的瞬间,在维持了瞬息便彻底爆发,化为了一场惊世爆炸。
两强相争,力量都颇为恐怖,这一次是陆离与穷奇的正面交手,那毁灭光球中蕴含了数种毁灭力量,更是掺杂了噬魂灭天符之威,单单是气息都异常恐怖,因此爆炸的力道极其强悍。
再加上陆离这逆天的修为,逆转心经自然也催发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力量压制到极致后爆发,足足爆发出三十倍之威,他只觉这一击落下,都足以荡平一个宗派的山门所在。
“轰——”一道震天巨响,耀眼的光华伴随着毁灭的震荡,在这不算广阔的空间内,引发了一场惊世爆炸。
出手之前,陆离便早有准备,以诸般法诀,布下十余道防御,近乎是铜墙铁壁。
只因两者所在的空间,并不算大,哪怕是这第二层洞窟中,较为宽敞的一处地下大厅,两者实则也都算是处于交战中间的位置,纵使这般,陆离凭借其交战经验,还是占据了一分优势。
不过这爆炸之威,还是有些超乎想象,就连这洞窟,在禁制下,都有种摇摇欲坠之感,爆炸发生的一瞬,一股狂暴的气流横扫八方,陆离只觉自己如落叶一般,其布置的防御被层层撕裂,他整个人被爆炸之威直接震飞,双手连续十余次真元爆发,卸去外力,这才避免受创。
相比之下,那穷奇的情形,就要糟糕许多,它没有如陆离那般,提前布置防御,而是以猛打猛撞的方式进行,故而那反震之力,以及爆炸之威,大半倾泻到了其身上。
这一拼之威,陆离占据了上风。
这穷奇属于天地奇兽不假,可它处于这死亡棺材内,灵气异常匮乏,成长本来就近乎停滞,方才遭遇陆离逆转心经引动的恐怖一击,再加上那黑白二气的反噬之力,使得它体内的腑脏都受创,全身足足有十余道伤口,尤其是背脊上,一道翅膀都近乎断裂,鲜血不断流出。
察觉到如此情形,陆离内心的情绪并非仅仅是喜悦,反倒有些复杂,这等天地奇兽,怕是杀死一尊,这天地之间,便少一头,甚至有可能就此灭绝,想到这里,陆离不禁有一丝遗憾。
这等伤势,对于穷奇来说,也是颇为严重,它轻啸一声,发出一丝不甘的悲鸣,但爆炸的余波散去,见到陆离还安然无恙,这穷奇凶威再度展露,不甘地怒视着陆离,眼中仅剩下杀戮猎物的平静。
对它而言,陆离便是猎物,可若它自身,表现出任何痛楚或是示弱,则它就要被对方所杀戮。
当然这一幕,也皆都在陆离的眼中,呈现。对于这天地凶兽,陆离或多或少,有一丝怜悯,可这一切,真的重要吗?
陆离不好判断,这守御之灵的情形,总之,在他看来,对方的情形不妙。
此兽,凶威惊人,尤其那凶性的流露,可谓是深入骨髓,陆离没有任何把握,驯服此兽。
万驭宗的术法,陆离没有掌握,可他判断,即便是运用摄魂符,怕也是多半无用。
这等天地凶兽,兽魂都异常强大,想要控制,难上加难。
“这穷奇,怕是这诸天万界当中,最后一尊穷奇凶兽了,山海界覆灭后,再难见到。”就连那隐藏在陆离脑域内的神秘意识,都唏嘘不已。
陆离口中自语了几句,也不知他嘀咕了什么,剩余两招,将决定这穷奇的生死。
微微躬身,却并非是臣服之意,而是穷奇再度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如之前所说,它凶威惊人,不可能轻易臣服于任何生灵,尤其是在它眼中,看似如蝼蚁一般的人族。
哪怕陆离对其造成了极为严重的伤害,在这凶兽穷奇看来,解决这一切的方式,唯有杀戮!
第二招,同样是硬拼,朴实无华,毫无花哨可言。
那穷奇血盆大口一张,仿若汇聚了其毕生之力,一道青红相间的毁灭光柱,如天光一般直射而出,目标正是陆离。
后者一跃而起,陆离直跃数十丈高,劈斩而下,天邪刃在手,这一击便将天绝斩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击之下,蕴藏变化,足足有三连斩!
第七斩,天绝出,刀焚万物,第八斩——刀心乱,寂灭碎空!
八极合一,天绝归极,那是陆离自悟的最后一击,第九斩——天地灭,刀屠苍生!
天绝斩法,原本共有七式,七斩为尽,直到陆离自悟出这第八斩,再到八极合一,天绝归极,那近乎成为了天绝斩法的极致,演化出第九斩!
震颤、轰鸣、爆炸,毁灭的波动,不断传递在这洞窟当中。
下一层,那死灵面露惊骇之色,透过那洞窟禁制,它能够感知到,穷奇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这陆离,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连一尊天地凶兽,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么?
修真界有传闻,天绝斩法可破一切法诀,此言倒是非虚,这天绝斩法之力,能够破去大部分法诀之力,堪称霸道异常。
猛然落地,陆离身躯微微摇晃,显然是方才这一击,令得他都消耗巨大,其面色有些苍白流露,自身也承受一定的反噬,有少许内伤,但望着凶兽穷奇,陆离的神情仍旧冷漠,也不知是喜是悲。
他在判断这凶兽的伤势,这一击,陆离的攻势将穷奇喷吐那一道毁灭光柱,生生破去,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这一击,可以堪称是陆离颇为厉害的绝招之一,结果也已然呈现出来,那凶兽身受重伤,全身染血不说,背脊双翅尽皆破碎,其伏于地面,连努力支撑起身体,似都很是困难。
可陆离敏锐地发现,这凶兽还在挣扎,挣扎着想要站起,其兽瞳中的凶焰,并未熄灭!
难不成,那接下来的第三招,它还要试一试,既然如此,又何必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