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鄂图,属于南宫世家中的旁系族人,辈分不低,甚至其辈分,比起南宫熙烈也不差多少,只是因为南宫熙烈为家主,所有南宫世家的族人,除了世家中的老古董,其余之人皆都要以家主为尊。
“哼,这陆离一个外姓之人,凭什么在此指手画脚,就他那两下子,也配号令群雄?还与我南宫家讨要人情,实在可笑之极!”南宫鄂图突然跳起,整个人大放厥词,顿时在场诸多的高手,面色齐变,正邪两道的老怪,就有人欲要出言,压制这不知好歹之辈。
谁知陆离却是抢先一步,一晃来到那南宫鄂图身前,直接开口道:“仙魔两道,强者为尊,你我切磋修为,十招为限,胜者留在此地,败者去后山守御。”
闻言,南宫鄂图狂笑道:“老夫修炼千余年,踏遍中土九州,就算是你自认如今年轻一代的天骄之首,老夫也不怕你,切磋修为而已,我有何惧!”
陆离却是摇头道:“我可并未说过,我是年轻一代的天骄之首,来吧,废话少说!”
此时,诸人看向陆离,略有疑惑,尤其是一些早就见过陆离的高手,如云中子等人,感觉如今的陆离,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仿佛那一股傲气,已然深藏,眼下的陆离,若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叫人看不见透底细。
陆离跃升半空,南宫鄂图也是瞬间起身,两人一晃之下就要交手,而此时百劫道人突然道:“眼下异域之修尚未逐走,你等就在此争斗,此事怕是不妥吧。”
认识百劫道人之辈,顿时是愕然无语,若是以往,百劫道人定会选择坐山观虎斗,断然不会出言,可眼下大荒遭劫,甚至连百劫道人这等邪道老怪,都是转了性,语气之中隐约希望二人莫要内斗。
陆离淡漠一笑,直接道:“我能够将他重伤,自然被能够让他复原,此事诸位无需担心。”
“小子,找死!”南宫鄂图怒不可遏,直接出手,其一举爆发出九成以上的实力,强悍出击,一是想要打陆离一个措手不及,二是陆离之前曾言及要十招之内分胜负,他想要在五招之内,制住陆离,如此更能够服众。
南宫鄂图,毕竟是南宫家的老一辈高手,虽然其身份不及南宫熙烈,不过修为却也不差,在天仙修士当中,也算不弱之辈。
其身影晃动,一身刺杀道袍恍然淡化,其身影瞬间消隐,如凭空消失一般,叫人捕捉不到丝毫痕迹。
旁门散仙见状,轻声道:“这是南宫家的隐身遁法,竟修炼的如此纯熟。”
明白之人,自然知晓他并非在提醒陆离,而仅仅是感慨而已,因为那南宫鄂图的身形隐去,但凡是谁都看在眼里,无需多说。
谁料陆离悬浮半空,竟纹丝未动。
如此,就连南宫熙烈都是提起兴趣,因他知晓这隐身遁法一旦施展出来,随后可以多种方式攻敌,是一种主动出击的绝佳方式,陆离这等举措,看似是以不变应万变,实则是颇为被动的。
况且,即便是想要以不变应万变,也应当蓄势待发,布置下防御结界才是,可陆离的气息,却是半点也没有散出,在场这么多高手,散仙、化境、虚境高手都是不少,所有人皆清楚,陆离此刻半点真元也没有外放,不知是何等打算。
“显然这第一回合,将是鄂图主攻,陆离防御,那么鄂图会选择何等方式呢?”南宫熙烈,也是在推测交战双方的动向。
可此时,陆离却是有了改变。
忽然之间,陆离眼神一变,微微偏头,看向西南方向。
他偏头的瞬息之间,其身边,赫然有数千道南宫鄂图的身影,暴现出来,诸多身影浮现而出之下,皆都如疯狂一般,涌向陆离!
“千影连杀!”有老怪出声,将这功法道出,这是南宫家的一种独特的刺杀手法,凶狠而强势,
偷天道也是点头道:“此招威力不凡,凝聚千影,乱而不散,可分成数轮,形成一股消耗性的狂攻,亦可以将本尊隐匿其内,发动必杀一击,着实不弱。”
可让众人一愣的是,那数千身影,没有分成几轮,是全然而动,齐齐地扑杀向了陆离,且在接近陆离的一瞬,这数千身影各自连纵,竟采取了自毁的方式,要重创陆离!
一时之间,南宫熙烈也是眉头一皱,可想要阻止,却是迟了。
爆炸震天,轰鸣回荡,数千身影在接触到陆离的一刹那,有如疯狂一般,全然都选择了自爆的方式,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道毁灭光球,将陆离完全笼罩进入了其中。
开玩笑,好歹说这南宫鄂图的修为,也是在渡劫水准,这般恐怖的一击,似乎是消耗了他八九成真元的疯狂一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显然是想要在极短的数招之内取胜,而采取的方式。
这等爆炸,其展开的一瞬,更是形成了一道毁灭仙佛的恐怖漩涡,将陆离所在的方圆数百丈空间,完全都覆盖在了其内,且因为这覆盖的范围不大,爆炸威力在逐层压缩之下,更是倍增。
“这——难道陆离如此托大?”就连炼魂宗的宗主,孟无魂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诧异,那爆炸之威很是炽烈,空间碎灭震颤之下,他一时之间也是看不清其内陆离的伤势。
不过按照常规的判断,陆离即便是能够抵御,估计也要受到一些伤害,且受伤估计不轻。
南宫熙烈亦是大怒,没有想到南宫鄂图会采取这等方式出手,这哪里还是切磋,完全变成了内斗,甚至牵扯到了生死。
“今日看在你此前也曾奋力杀敌之事,你有辱莲花灵异之事,我不去追究!”毁灭漩涡之中,突然传出一句话语,让众人震惊。
且在此言传出的一瞬,又是一道惨嚎传出,连不少高手都未看清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下一个刹那,只见地面已然出现了一道深坑,而那南宫鄂图,已经躺在了深坑之内。
他气息萎靡,奄奄一息,胸口那衣袍之上,有一个极为清晰地脚印,除此之外,似无其他。
连续哼了数声,最终狂喷出一大口鲜血,这南宫鄂图脖子一歪,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