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林凡住的洞穴,天麟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林凡与坐在床边的玲花。
轻轻咳嗽一声,天麟随即入内,含笑问道:“怎么样,伤势好些没有?”
林凡看着天麟,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玲花顺势起身,轻声道:“你来了,坐吧。”
天麟上前,坐在床边上,抓住林凡的手,一边了解他的伤势情况,一边道:“还在为胖子他们伤心?”
林凡有些自责的道:“若非我坚持要去那个地方,就不会发生那一切,他们也不会死。”
天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自责也没用,你还是安心养伤,然后好好修炼,以便尽早为他们报仇。”
林凡苦涩道:“我这伤势,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没什么起色,你让我怎能安心?”
天麟沉吟道:“你的伤势有些复杂,以你师父的修为,估计是治不好你。”
玲花一听,担忧道:“天麟,你一向最有办法,你能不能治好师兄的伤啊?”
天麟颔首道:“这个我需要试一试,估计有几分把握。”
玲花大喜,急切道:“那你就赶快为师兄疗伤啊。”
天麟笑道:“看你这急切的样,是不是我今晚不把他治好,你就不让我离去?”
玲花脸色一红,骂道:“臭天麟,又来欺负人。”
林凡轻声道:“天麟,不要逗她了。你真有把握治好我的伤势?”
天麟含笑道:“大致六七层的把握,可以试一试。不过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体内多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那来源何处?”
林凡想了想,回答道:“就我猜测,与湖中那金色小鱼有关。我之前曾一个人下了一趟湖底,在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猜测,应该如此。”
天麟颇为惊异,沉吟道:“看来这湖中还有奥秘,你伤好之后,记得再去探查一下。现在,你全身放松,我先疏通你堵塞的经脉,再引导你体内杂乱的真元。”
林凡依言而为,全身放松躺在床上,宛如沉睡。
天麟双手在林凡身上游走不息,掌心青光浮动,时而会变成红光,开始为他疗伤。
玲花一旁观看,脸上满是紧张与担心。
她生怕会出什么事,又希望林凡能早日伤愈。
时间,在玲花的担心中过去,大约半个时辰后,天麟神色疲惫的收回双手,静静的坐在床边,不言不语。
玲花不敢出声,目光移到林凡脸上,发现他脸色红润了不少,心里顿时松上了口气。
这时,天麟起身,对玲花道:“林凡要明早才能醒来,这其间不能让任何人动他,也不能有任何打扰,你切忌一晚守在这,谁也不能靠近,包括你师父在内。”
玲花道:“我知道,我会一晚守着林凡,不让人碰他。”
天麟道:“如此最好,我就先走一步,去看看善慈。”
玲花目送他离去,随后便坐在床边,双眼含情的看着林凡,脸上流露出几分少女特有的娇羞之情。
来到善慈的住处,天麟发现里面没人,于是转身朝舞蝶的住所走去,结果发现舞蝶也不在,这让天麟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
轻轻一叹,天麟离开,随即出谷,却发现善慈与舞蝶二人就在谷外不远的一座冰山上,似乎在谈心。
天麟站在谷口,远远的凝视了片刻,随即身体一闪而逝,消失无影。
冰山上,善慈似有所觉,回头看着腾龙谷口,却又不见任何人影。
舞蝶想着心事,没有察觉到这些,口中轻吟道:“善慈,你说等这场浩劫过去,你我还有天麟,我们会不会一起云游天下?”
善慈回头看着舞蝶,轻声道:“就像十年前一样,是吗?”
舞蝶怀念的道:“是啊,就像当初那样,三个人一起玩,一起分享。”
善慈笑了笑,有些苦涩,柔声道:“会有那一天的,到时候我与天麟陪你云游天下,看世间美景。”
舞蝶笑了,带着几分娇媚,低吟道:“善慈,记住你的话,可不要忘记。”
善慈点头道:“记住我们的承诺,你也不要忘记。”
舞蝶吟笑道:“好,一言为定。等哪天有空,我们叫上天麟,大家一起约定。”
善慈笑笑,心中隐然有些失意。
离开了腾龙谷,天麟没有返回天女峰,而是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冰山上,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以往,天麟一直很开心,什么事情都一帆风顺。
可如今,短短几天诸事不利,这对他影响很大,却一直藏在心里。
刚刚,他想去看望善慈,却发善慈与舞蝶在一块,这让一向自傲的他,多少有些受打击。
十九岁的天麟,在冰原上那是天之骄子,得宠于赵玉清的偏爱,可谓呼风唤雨。
他无论修为还是感情,都随心所欲,可偏偏面对善慈与舞蝶,心中不怎么舒心。
天麟看得出舞蝶喜欢自己,可他把握不定,舞蝶是不是也喜欢善慈。
以他与善慈的关系,他处在友情与爱情之间,加上他已经有了新月,在处理舞蝶一事上,就更显难以抉择。
夜,风声鹤唳,带着几分寒意。
天麟默默站在那,像一尊冰雕,凝视着辽阔的冰雪世界。
这一夜,天麟那也没去,思绪陷入了沉默,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沉寂,变得严厉。
风,呼呼吹过耳旁,不曾引起天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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