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闻言,轻声问道:“不知道前辈此次准备带我去哪呢?”
天浩道长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走吧。”
洛阳城外的一座小山头,天浩道长与陆云飘然而落,都望着那繁华的东都,天浩道长轻声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要收起全身气息做一回凡人,去领略一下平常百姓的生活。今明两天你记得跟着我,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能插手,因为我们只是匆匆的过客,不能去改变他们注定的结果。”
陆云平静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自己与世俗之间有多大的隔阂,有什么是自己看不透的呢?
见他同意,天浩道长取出事前准备好的衣服递给陆云,叮嘱道:“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得打扮一下,等会就以买卖人的身份前往第一处,你先换上吧。”
陆云眼神微疑,但却没有多问,依言换上了一身灰色布衣,化装成了生意人。
而天浩道长则扮成一位五旬左右的富态商人,满身富贵之气。
一切妥当之后,两人来到洛阳城外的一处大院,这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个金色的寿字贴在门上,显然正在办寿宴。
门口,一个体形微胖的中年人正笑脸迎客,招呼着四方前来的客人,显得很是忙碌。
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天浩道长低声对陆云说了一声,随即上前笑道:“几年不见,张员外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不知还认得我吗?今天这里张灯结彩,难道是员外你的大寿之日?”
中年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拍脑袋,大笑道:“原来是李老板啊,想不到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我都快认不出了。今天你来得正好,碰巧我爹的七十大寿,你一定得留下陪我喝两杯,到时候我们一起叙叙旧。现在你先进去坐会,我忙完后就来找你。”
天浩道长也不推辞,含笑的带着陆云进去了。
坐在院子的一角,陆云看这这些普通的百姓,感受着他们那朴实的笑容,心里升起了一股久违的感触。
想想离家已经两年,也不知道爹娘是否还好,有空是该回去看看他们了。
只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回去吗?
如今的自己为正邪所不容,独自一身虽说危险重重,却丝毫不惧,可父母只是常人,一旦让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就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看着沉思的陆云,天浩道长低声唤醒他,指着一位三十五六岁,一脸冷笑的人道:“这人名叫张彪,是那张员外的弟弟,兄弟两人因为家财之事有些隔阂,已经形同敌人一般。他身旁那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乃附近有名的恶人,手段一向毒辣,被人称为刀疤狼。”
陆云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平静的道:“你的意思今天这里会有一场争夺战,一场为了名利之争的兄弟残杀情形出现?”
天浩道长含笑不答,指着一位从外来走进的锦衣人道:“这人名叫宋君力,是张员外十多年的朋友,曾经与他一起奋力拼搏,才会有现在这辉煌的成功。好了,莫要多问,你记住你是一位旁观者就行了。”
午时,祝寿之人基本到齐,前前后后不下三四十桌,可见这张员外在本地还是有一定的威望。
此时,张员外一边令人放鞭炮,一边宣布开饭,招呼客人落座,安顿内外。
可就在此时,那张彪站起身来,冷喝道:“大哥,我们之间多年的恩怨,今天就趁此机会当真大家的面解决吧。”
张员外脸色一变,低喝道:“胡闹,今天是爹的七十大寿,有什么事情都得错开以视尊重,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这点都不明白,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语气一转,张员外随即大声道:“没事,没事,大家不要在意,请开怀畅饮,多喝几杯。”
张彪冷冷的道:“我非要今天解决,你能躲得了吗?”
张员外脸色一怒,但随即平静下来,低声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能阻止你,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私怨,不要影响到了爹的寿辰。现在你要解决,我们就到后面的祠堂里,当着爹的面好好说个清楚,一切由爹做主,你看如何?”
张彪哼了一声道:“好,看在今天是爹七十大寿的份上,我就依你一回,现在我们就走吧。”
说完与身旁的刀疤狼低语了一声,四周便站起八个灰衣人,跟着他一起朝后面走去。
看着这副情景,张员外脸色微变,知道张彪此次是夹恨而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一旁,好友宋君力则低声道:“不要怕,我一早就提防到了他这一手,所有做好了安排,你只管放心就是。现在我们就去吧,将这一切真正解决掉。”
话落右手一挥,食客中立时站起十二人,随着他们一起朝后面走去。
一处祠堂里,张氏兄弟对面而立,双方身后各有人马,彼此敌对。
上方,一位七旬老者脸色不佳的看着两人,低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啊?我还没有死你们就开始自相残杀,我若死了你们岂不争得天混地暗啊。”
张员外脸色惶恐的道:“爹你不要生气,今天我们只是当着你的面,将有些事情说清楚,免得将来一直牵扯不清。”
张彪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说的,爹一直就袒护你,对我何曾有过好脸色。这么多年来,在他眼里,这个家里的一切功劳都是你的。而我算什么,那些年我辛辛苦苦付出的汗水,又有谁还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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