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渊竟然抓住尘路的衣领,不但是秦无双,即便是南狼太子都是被镇祝
堂菩提寺达摩堂首座,身份是何等尊崇?莫说无人胆敢在他面前放肆,即便是菩提寺方丈主持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和颜悦色地找他商量,更何况是别人?
可是,龙渊竟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抓住了尘路的衣领,而且还是这般凶神恶煞,恨铁不成钢地将尘路给教训起来,放眼天下,怕是再找不出不会有什么人胆敢如此。
“说,你说啊,你也规劝一下老子当和尚啊!”龙渊大吼道。
“我以为,我够可怜的了,却没想到,南狼太子比我还可怜!我自小便没见过父亲,那便也算了,可是他呢,他能够见到你,能够跟你说话,却要饱受你带给他的折磨,你算是哪门子的父亲?”
“我真是搞不懂,你哪根筋抽错了,竟然要自己的儿子出家当和尚?你别忘了,他母亲还活着呢,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出家当和尚?你不要亲情,难道别人也不要了吗?”
“龙渊!”秦无双震惊当地,忙上前拉住了他。
因为,龙渊心神俱怒之下,竟然挥拳打在尘路下巴,直将他打飞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隆隆有声。
“爹!”南狼太子怎么也是料想不到,龙渊竟敢对父亲出手,惊慌之下,忙忙上前将他扶起。
“你……”龙渊心下憋了好大一团怨气,直恨不得把这个食古不化的老秃驴狠狠暴打一顿,一拳打出,不知收敛,还要再接再厉。
“龙渊!”秦无双这下子是真的怕了,忙忙上前抱住了他。
“南狼,你……”尘路站起身子,望着南狼太子,龙渊的一席话回荡在耳边,一时间竟而微微失神,望着自己的儿子,目色竟然潮湿起来。
“爹,你没事吧?”南狼太子关切地问道。
“你身上的佛珠,竟然还留着?”尘路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这是娘拥有的唯一一件父亲大人的东西了,所以就传给了我。”南狼太子说着,从脖子上解下佛珠,拿在了手上。
那佛珠晶莹剔透,散发着佛门金光,纯净安详,驱逐着不祥之气,金光之中,更有水波之声,更是可闻远方梵唱,虽只一颗,却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佛门法力。
“傻孩子,这念珠乃是当年的佛门至宝,叫作‘极乐念珠’,共九九八十一颗,蕴藏着佛门法力,与你身上的魔灵相生相克,戴在身上,只能对你灵力进行日夜不间断地侵蚀,与你有百害而无一利啊!”尘路望着那佛珠,感慨万千地道。
“爹,你看!”南狼太子把衣领朝下一拉,露出小半块胸膛,健壮的肌肉可见一斑,而在领口下方,却是氤氲着一小块“金点”,似乎是涂了一团真金,璀璨夺目。
“这,这……”尘路望着那金点,再度震惊起来。
“这佛珠,在孩儿身上已经带了百年,孩儿已经习惯了。”南狼太子静静地道。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把这佛门之力炼化,反而是要他寄存在体内,日日夜夜侵蚀于你?”尘路目光潮湿地问道。
佛门之力,对魔道同样有着与生俱来的克制之用,而南狼太子却将这佛珠戴在身上百年,日日夜夜饱受佛门法力的清洗涤荡,净化皈依,日积月累,竟而使得佛门之力凝结成一团灵力球,印在了体内。
而凭借南狼太子羽化的实力,要炼化这团佛门法力倒也不难,可他却非但不肯炼化,反而仍是将念珠戴在身上,日日夜夜为这团佛门法力补充佛灵之力,侵蚀着自己。
“因为这痛会提醒我说,南狼,不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危险,什么样的挫折,都不要害怕,不要气馁,因为你的父亲就在旁边看着你,默默地鼓励着你,支持着你!”南狼太子一双虎目清泪滴落,望着尘路,喃喃地道。
“狼儿!”尘路将南狼太子抱在怀中,双目已是落下泪来,一时间心中羞愧、自责,万千滋味,尽数而来。
“爹,我们回家吧?”南狼太子忽然道。
“回家?”尘路闻言身子一颤。
“爹,娘从来没有恨过你,也从来不曾与你一刀两断!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说了,反正时日悠远,咱们从现在起共享天伦,未为不可啊!”南狼太子道。
“可是,可是我,可是我毕竟是菩提寺僧人,怎能,怎能……”尘路见说,心中又是慌乱起来。
“哪个王八蛋规定了僧人不能还俗的?大和尚,你既然醒悟,还俗不就得了!”龙渊恨铁不成钢地道。
“还俗?”尘路闻言,脸色急变,身子又是一颤。
荤淫酒肉之戒,能持否?
我,弟子……能持!
恍然之间,尘路脑海深处闪过当日师父为自己二次剃度之时的场景,回想起那个自己还只是一介小沙尼时的情形。
当年的自己,只不过一个无忧无虑,吃斋念佛的禅宗小和尚,可在后来,却被武宗成泰强行要到了自己门下,开始传授自己种种佛门道法。
也便是在这时候,他结识了狼毒花,日久生情之下,一日懵懂,犯下淫戒之罪。
此后,成泰逼迫着自己打退前来闹事的狼毒花母子,而达摩堂首座成预仙去,成泰更将一生功力尽数嫁接到自己身上,使得自己在万千弟子当众脱颖而出,成为达摩堂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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