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此推断,坐在最左边的那受伤之人,便是这武馆的第一把交椅,常天耀了。而至于从擂台上摔下来的那家伙,自然便是第二把交椅,常连锤了。据说他出拳如虎,从不止歇,将“快、准、狠”发挥的淋漓尽致……
至于那身穿凤羽大氅的装逼老头,就是在坐唯一一个修真之人了。
眼见二哥被人打下擂台,常千斤虎步迈开,匆忙将二哥接住,扶到椅子上坐下,对着朝龙渊二人围起来便要动手的众弟子喝道:“住手!”
人身上,往往会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非但是常千斤,即便是他两位哥哥与那装逼的老头,都忍不住朝着龙渊望去。因为,在他们看来,龙渊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威如泰山!
其实他们不知道,此刻最能打的,是人家李柔熙!
不过,那装逼老者对龙渊身上的威严不怎么感冒,看了一眼,便又孤芳自赏起来。
常天耀捂着胸口,脸上紫黑之气不断蔓延,由一个贴身弟子扶着,起身朝着龙源抱拳道:“敢问这位少侠所来何事?我想,咱们武馆跟少侠并无冤仇吧?”
李柔熙跨前一步,刚想要就龙渊先前被打的事情跟他理论一番,却被龙渊一把拉住,笑着抱拳道:“常师傅何出此言?在下不过是个过路小子,听闻贵派掌法独步天下,是以前来拜会!”
常天耀望了望被李英霞踢得鼻青脸肿的徒弟们,如何肯信龙渊的话?但现在他兄弟三人的武馆遭逢大难,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见龙渊两人绝非是善于之辈,当下也是抱拳笑道:“少侠如此抬爱,我常某人何敢克当?少侠世外高人,鄙馆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龙渊微微一笑,道:“常师傅何出此言?在下路过贵宝地,恰巧遇到了多年前的仇家,是以前来叨扰,希望常师傅能够礼让三分,将这家伙,先让给区区在下!”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尤其是站在擂台上,俯瞰着众人的那刀疤男。这家伙先是打败了常天耀,继而打败了常连锤,只要再打败常千斤,按照约定,那他便是这“降龙伏虎”武馆的新馆主了,正人生得意,意气风发之际,放眼天下,谁能入他老人家法眼?
而且这家伙先前也是这武馆的学生,阎大才,因为被师父常连锤骂过几次,说他花拳绣腿,他一气之下,偷走了拳谱“降龙十八掌”,又机缘巧合,遇到了那修真老者,“白鹤先生”,学了点皮毛,便来耀武扬威了。
毕竟,人最喜欢在自己的故乡啊,母校啊等等先前不怎么牛逼过的地方装逼。
阎大才朝着龙源望去,见他一袭青衣,倒也卓尔不凡,只是“瘦胳膊瘦腿”的,面色干净,又不见凶狠之意,哪将他放在眼里,冷哼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龙渊微微一笑,不去理会他,抱拳对常天耀道:“还望常师傅恩准!”
常天耀身为一馆之主,看事情自然多了几分长远。他们与阎大才约定,只要他胜了自己三兄弟,那他们便要将武馆让给阎大才,并为他奴仆。本来,他们也不把这么一个逆徒放在眼里,但两场下来,先后落败,唯一还为未阵的三弟,更是三人中功夫最弱的一个,希望渺茫,而现在龙渊忽然杀了出来,无论他想要干什么,无论胜负,好歹能够帮他们解一时燃眉之急,当下抱拳道:“既然如此,少侠请!”
龙渊微微一笑,低声对李柔熙道:“那家伙只是把学来的道法用以逼发衣袖中的毒素,虽然拳脚也是不错,却多是花拳绣腿,不必怕他,朝死里打就好!”
李柔熙点了点头,红影连闪,已然落在擂台之上,懒懒地抱拳道:“本女侠脚下不杀无名之辈,刀疤男,报上名来!”
常天耀见识李柔熙上去,微微愣了一下,忙叫人搬了椅子来请龙渊坐下。龙渊也不跟他客气,大刺刺而坐,凝神观望起来。
其实,龙渊这般,是因为方才进来之时,他便已在观察擂台上的比试,更发觉,这个阎大才在“降龙十八掌”上是花了大工夫的,造诣虽还不及常家三兄弟,但好歹能做个印证……
龙渊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要李柔熙上去打阎大才,并非是想帮着常家三兄弟渡过难关,而是一来可以卖个人情给常家兄弟,待会便可以软硬兼施,夺他家的拳谱,二来嘛,则是怕他三兄弟欺骗自己,是以多看上几招,到时候印证印证。
阎大才在俗世中,可是一方狠角色,不然也不会得到“白鹤先生”垂爱,传授道法的。不过这家伙体无灵根,终其一生,怕是连筑基一层都难突破。
阎大才见李柔熙娇滴滴一个小姑娘,还道是龙渊对自己的侮辱,横眉怒目地对着龙渊道:“小子,有种你上来!”
李柔熙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登时间怒从心起,身形一错,脚下残影连连,迅捷如雷般朝着他胸口十多处要穴踢去,虽然多有粗狂,但她毕竟是炼气九层的底子,虽未动用法力,但其速度与力道,仍不是阎大才所能抵挡!
砰砰砰砰——
李柔熙一连十一记“梅花谭腿”,直把阎大才踢得连连后退,哇哇几口鲜血喷涌而出,龙渊这边还未起身叫停,却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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