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挨一张,龙渊便被其道符上的法力震得后退一步,好在在挨到第二张的时候,体内的《九尾心经》已然窜动,那股阴柔纯和之气聚集在胸口,堪堪将道符中的法力多数挡了下来。
但,饶是如此,龙渊仍是连退十多步,吐出一口血来,体内气血翻腾,神念更是遭到重创,若非是狐媚儿及时上前扶住的话,怕是便要摔倒了。
“小丫头,你找死!”狐媚儿娇喝一声,炼魂红绫祭起,便要朝着萧如寐刺穿而去。毕竟,龙渊神念遭此重创,第二倒霉的,便是一缕精魂被制的她了。只是,令她郁结的却是,还没动手,却被龙渊给拉住了。
萧如寐自然知道自己这十多张道符是什么威力,先不说其间的七张夺命符便包含了七种物理伤害,单是后面的六张勾魂符,便足以将其神念刺穿,更见他躲也不躲,连退十多步才站定身子,此刻脸色苍白,更是吐出血来,被狐媚儿这么一说,心下慌乱,却是愧疚起来,浑然忘了被吃豆腐的可是自己,脱口道:“你干嘛不躲?你……你没事吧?”
之所以这么问,萧如寐还道龙渊不躲,是心中愧疚,拿身子给自己出气,不免有些惭愧和心软起来。却不知在刚才那一瞬间,两人离得这么近,龙渊又是毫无防备,再加上心中的的确确是有些愧疚的,眼见她动手,就那么一恍惚,不是不躲,是想躲也躲不开了。
而至于龙渊为什么要拉住狐媚儿,却是因为他知自己受了重伤,狐媚儿绝非她对手,一旦打起来,这小姑娘再发一次飙,倒霉的可是自己,所以只好先忍下了。
“我没事,你走吧!”龙渊强压下喉中的鲜血,淡淡地道。
萧如寐一怔,心道吃亏的是我啊,这地方也是我先来的,怎么你还有理了,竟而下起了逐客令?
想在武夷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刚来到苍茫山附近,先被轻薄,再被吃了豆腐,孤高清洁的她,已然抱定了必死之心。虽然刚才那一连十三张道符可说是消了一口恶气,但看龙渊摸样,却是没什么大碍,心高气傲之下,自然是咽不下这一口恶气,当下道:“好,臭流氓,三天之后,我们在这里决一死战!”说罢,转身便走。
狐媚儿见她说走便走,暗道一声神经大条,却是格格娇笑道:“小女娃儿不会用词,你该叫我家公子‘小淫贼’才对的。”
“你!”萧如寐见她笑得妖娆,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哼了一声,径直而去。这地方,她实在是半分也呆不下去了。
待萧如寐走远,狐媚儿妖娆的笑意渐渐消失,眼中多了几分怅然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冰冷,扶着龙渊的手也随即松开,冷笑道:“哼,本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登徒子,小淫贼罢了!”
龙渊可没心情跟她辩论什么,反正他自认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早在归来村时就“坏”出名了,自然不在乎再“坏”地更广泛一些……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接连挨了十三记武夷派的夺命勾魂符,方才硬撑着是怕萧如寐趁机报仇,此刻见她走得远了,哪里还能支撑得住?
哇——地一声,龙渊猛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听到狐媚儿的惊慌之声,便即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龙渊迷迷糊糊地醒来,最先入目的,是残月当空,漫天繁星,晚风吹来,竟而有些清凉,胸口疼痛虽有《九尾心经》调理,却仍是如一块巨石般压着,极不好受,至于神念,更是如遭针刺,只一动身子,便觉头晕目眩,险些再次晕倒。
听到背后声响,狐媚儿匆忙将手中一团被白光包裹着的东西揣入怀中,转身将龙渊扶起,淡淡地道:“先吃点东西,再打坐吧,我给你守着。”说着递过来一只烤野鸡。
但见两人所在,是一处山脚下的小树林,龙渊适才躺的地方,铺了些干枯的杂草,而哔哔啵啵的篝火之上,还驾着一只烤野鸡,嗤嗤啦啦地滴着油,使得香气四溢。
龙渊肚子的确饿了,心知自己昏迷之后,是狐媚儿将自己带来这里的,微微一笑,谢了一声,便来拿烤山鸡。
只是,这一伸手,才发现手中竟然还纂着东西,而狐媚儿正面色不善地望着自己,展开手来一看,篝火光下,却才发现是傍晚时分夺来的萧如寐的发簪。当时他一直拿在手中,是要作为要挟她的利器,而后连遭十三记夺命勾魂符,心神紧张,自然而然地握紧了双拳……
“才第一次见面,就有了定情信物,看不出来,咱家公子还是花间高手啊?”狐媚儿不冷不热地道。
龙渊只觉神念被刺得难受,只想着尽快恢复一些体力,及时打坐,对她冷嘲热讽也不在意,将发簪放在地上,吃了几口野味,随便聊了几句,吞下一枚凝神丹,抽出狐媚儿放在自己身旁的九尾剑,白光轻柔,横放膝上,开始了打坐。
血脉相连的感觉,在这一刻,愈发强烈而亲切。
随着打坐的深入,龙渊渐渐摒弃杂念,进入虚无,精神力与法力开始慢慢地恢复。
在这虚无中,龙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盘踞着四股力量,虽有冲突,却又彼此融合,互不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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