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龙渊将九尾剑抵在在地上哀号的天脉喉结之上,阴沉沉地道。
“我说我说,英雄你别杀我!”天脉慌慌张张地道,“九尾剑是狐族的魔剑,据说威力无穷,配合狐族的至高心法《九尾心经》施展,有吞食天地之能!”
龙渊心中一动,喝道:“什么是九尾心经?”
天脉战战栗栗地道:“小的也不知道,就听师父说是狐族秘密流传的心法,跟咱们苍茫山的《希夷神象》一样!”他见龙渊穿着苍茫山的道袍,慌乱中,便给他来了句“咱们苍茫山”。
龙渊对这些并不在意,知道关于《九尾心经》,再问也是徒劳,又道:“拥有九尾剑的那只九尾狐,叫什么名字?”
“栖迟!”天脉不假思索地道。
“九尾狐栖迟?”龙渊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是!”看着不断晃动的九尾剑,虽然上面卷刃缺口无数,但月光之下,寒光霍霍,天脉可比龙渊紧张多了。
“栖迟的夫君叫什么名字?他们夫妇俩怎么死的,是被谁害死的!”龙渊心中已是翻山倒海,这个萦绕了他多年的问题,似乎在这一刻,就要有他的答案了。
“九尾狐的夫……蔼—”他话未说完,却被天雷猛扑过来,死死扼住了脖子。
“叛徒!”天雷心中之怒,只能以火山喷了一半,忽然火山口被一块大陨石给堵上,喷不出来,生生憋死来形容了。他此刻恨不得将天脉抽筋扒皮,生熬烂煮,再挫骨扬灰了。
龙渊心下一惊,忙拉住天雷的胳膊,想要将他拉开,却见天雷已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临终前勃然爆发出来,此刻已经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双眼睁得圆圆大大的,可见其怒如火山,还当真没喷完。
“救……救我!”天脉一只手根本掰不开天雷如虎钳的扼住自己的双臂,满脸涨红,眼中充血地朝着龙渊求救。
龙渊忙去掰天雷的手臂,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父母,你快说!”
但天雷本就长得壮实,双臂肌肉如铁块,又是临终前的爆发,任龙渊如何用力,却依旧是纹丝不动。
“救……救……”天脉的声音急速低沉下去,近乎飘渺,双眼翻白,头一垂,已然断了气了。
龙渊心中此刻已是悔极,若是方才便将天雷杀了,或者再斩断他两只手臂……便也不会只问到这里,便歇菜了。虽然看样子九尾狐之事在苍茫山应该不是什么大秘密,但自己一个上山来做下手的凡人,若无端问起这事,恐怕立时便要惹来怀疑,而此刻正是天赐良机,却……
虽然心中懊悔遗憾,但龙渊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捡起地上被天脉吐出的布团,环顾四周,不见异样,慌忙御剑而飞,朝着拾云峰赶去。
他们两人如此抱团而死,对龙渊来说却也是最好不过。他们私斗成仇,一个下毒,一个临死前最后一搏,双手紧扼,扼死了对手……无论是谁,想破脑袋,也决计想不出其间还有第三人参与。
快到拾云峰,龙渊不敢御剑飞行,只在松林与竹林见飞奔。到得飞霞涧,却见山崖上一个灰蒙蒙的影子正四处张望,龙渊吃了一惊,慌忙藏起身子。
却见那人正是天竹另一名马仔,当日在苍茫山下打过自己的天叶。
天叶目中尽是焦急,四处张望,隔了良久,忽地恶狠狠地道:“好你个天脉,答应帮我杀天雷这个畜生,我才把嗜血散给你。你竟然不敢来应战,私自逃跑!”说完,大踏步而去,临走之际还挥出一掌,轰然一声,生生将一块大石拍裂。
直待他走远,龙渊才悄悄回到住处。
折腾了一晚上,已是快要五更天,龙渊又在山林间奔跑了好长时间,此刻已是浑身上下都觉得疲倦,将塞天脉嘴巴的血步在厨房锅底下烧掉,把九尾剑那黑油纸缠绕起来,沾些灰,放在木材堆下,这才回房去睡。
天不过刚刚亮,王老汉便把睡得如死猪般的龙渊叫起,烧火做饭。他对做糕点有着极大的热忱,年轻时也曾在许多有名的酒楼做过大厨,但他全身心地做糕点研究,虽然好吃,但所用食材也是珍贵,很难赚钱,别被辞退了。此时,在苍茫山什么样的药材食材应有尽有,他大可放开怀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每天都如新生一般,忙得不可开交。
这可就苦了龙渊,拉着风箱,竟也能沉沉地睡去好几次。
王老汉见他模样,没好气地道:“滚滚滚,会屋里睡觉去!晚上又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的,你小子还真把这当自己的家了啊?”
龙渊嘿嘿干笑两声,但也实在是困的要命,便不推辞,伸个懒腰,便往卧室走去。
“站住!”小院中走来一个提着食盒的小道士,看样子与龙渊年纪相仿,上下盯着他看了一会,道:“吆喝,很悠闲啊!”
“真人好!”龙渊心中暗骂一声,却也忙忙施礼。
“去,把这个给后山的那人送去!”那小道士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他道,骂道,“快点,别给道爷磨蹭!”
龙渊暗暗骂道:“这不是名门正派吗?怎么都是些仗势欺人的牲口?”却也不愿与他多做纠葛,毕竟昨晚上天雷与天脉双双死去,龙渊可不愿惹人眼球,凡事还是低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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