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内。
所有弟子都在外殿坐着站着,天上七八件神兵法器在盘旋,游荡在城内各个角落。
接连出现这等大事,也没有人再有心情睡觉。
今日之接连大起大落,让所有人精神紧绷。
浓眉毛道人坐下不断的喝着茶水:“白日僵尸围城夜里鬼王来袭,这要不是大师兄赶来,咱们十条命也丢在这了。”
一旁的师兄却看得清楚:“你这厮刚刚睡得和死猪一样,差点梦中就被那鬼王把魂勾走了。”
浓眉毛道人:“我这叫临大事有静气。”
师兄:“我呸。”
站在门口的纤瘦道人一直在沉思,突然开口说道:“听见没有,那鬼王口中喊的是阴无忌。”
众人纷纷战旗:“我也听到了,当时我就说这事情肯定和那犬罗国脱不了干系。”
“一弹丸小国之国师,竟然也敢如此嚣狂,这一次一定要踏平他犬罗国……”
“犬罗国有这么大的胆子?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纤瘦道人却抬手镇住了众道人。
“吵什么?吵什么?”
“你们说的事情,大师兄难道不知道么?”
“一切都大师兄自然有处置,用不着你们吵吵闹闹的,各人自己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给大师兄拖后腿。”
所有人望向了后院,虽然没有看到人,却有着一种安全感笼罩在身上。
“还是大师兄靠谱啊!”
“大师兄举手镇压尸神,一声喝退鬼王,当真是威风凛凛。”
“大师兄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这点危机对于大师兄来说就是毛毛雨啦!”
此刻大师兄肯定是淡定的在后院翻书,喝着茶吧!
后院侧屋静室之中。
在师兄弟们眼中威风凛凛、临危不惧、见惯了大场面的王七郎捧着鬼神炉,左敲敲右看看,打量着炉壁上的每一个地方。
最终长舒了一口气,皱着的眉眼松开。
眉开眼笑,拍着胸脯。
“还好还好,没有被那鬼王给砸坏。”
“这要是坏了,回去师尊还不得把我头给打烂,陆长生那厮还得嘲笑本大师兄。”
坐在一旁的生童很生气,奋力的锤了一下桌子。
“咚!”
今天他打得很不爽利。
“不是说不是我打死你,就是你打死我么?”
“怎么打了一圈谁都没死。”
对于这种战斗,生童格外看不起。
在他看来,那尸神鬼将完全就是个怂逼,连王七郎都怕。
跑什么,来上啊!
来刚正面啊!
王七郎也不行,别人跑了追上去啊,怎么能放过他。
只不过这话不好直接说出口。
咒老连忙站了出来,替主人解释道。
“不是我方无能,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强大了。”
“深更半夜来偷袭,来打主人一个措手不及。”
王七郎听完鼻子都歪了,你这还不如不说。
纸女孙珊珊被今天的场面吓坏了:“咱们要不然回去吧!这地方太危险啦!”
王七郎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们三个:“一个莽撞货,碰到事情就知道瞎上。”
“一个屁事精,光说不练。”
“一个胆小鬼,整天就知道躲在后面。”
“今天为什么拿不下那尸神,全都是你们在拖本少掌教的后腿。”
“唉!”
“算了,我也不怪你们。”
“毕竟!”
“像我这种智勇双全的人,世上毕竟不多啊!”
龙女抱着双腿坐在床榻之上,披着衣裳伸出双手在烘火。
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面。
感觉一主三仆之间的对话非常有意思,甚至很享受这种氛围。
有一种她曾经无比期待的家和朋友的感觉,是她向往和期盼的场景。
王七郎教训完了三个不成器的家伙,转头又将精神都放在了鬼神炉之中。
虽然那鬼王最后收走了大半,但是王七郎也趁着舍利佛光定住所有恶鬼破了仪轨阵势的一瞬间,收了有一千阴兵。
其中他还鸡贼的专门挑选其中鬼气最足的恶鬼厉鬼收取,如今王七郎只需要用鬼神炉重炼,打上太玄上人的冥土印记,再以九幽鼎蕴养一段时间,便是上品的鬼将。
别看数量不多,但是哪怕是在一般的至阴至煞之地之中,没有几十年时间是孕育不出来的。
王七郎口中默诵师父传给他的独门咒语,搭配上手上的咒诀。
鬼神炉应声而动。
青烟寥寥升起。
其中可以看到一个个人影顶着烟雾,不断的转换着不同的人脸。
“还是得有阴兵鬼将啊!”
“要是白日里有阴兵鬼将,那尸神攻城至少能够抵挡片刻。”
“要是夜里有神将大阵护卫,那鬼王也没有这么容易冲进城里来。”
王七郎一边用鬼神炉炼化恶鬼,将其转化为冥土阴兵和鬼将。
一边传音到前院大殿。
“速速去请胡廉将军来见我。”
守将胡廉此刻正带着人前往城头之上布置,一边安排着城内彻夜巡逻,同时处理着两波事件过后留下的后患,安抚城中百姓商贾。
胡廉听到王七郎相召的时候,立刻放下了手头事匆匆赶到了道观之中。
进门就看到王七郎盘坐在地上,面前一神炉绽放着淡淡光辉,烟雾形成实质环绕在他身边。
其身后站着一个老者,房梁之上一个童子坐在上面。
床榻上龙女白羽衣和胡珊珊正在烘火、下棋、吃东西。
王七郎一边催动鬼神炉,一边问道。
“胡廉。”
“你可愿为我座下神将?”
光有阴兵鬼将可还不行,阴兵鬼将只能存在于冥土之中,唯有神兵神将才能够将其最大的力量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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